屈平沉思片刻,恍然,“他舍不得用?”
“不管是在打砸物件的选择上,还是在对斧头的选择上都可以证明,逍遥王骨子里更在乎钱,而智者在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来的,是情绪的宣泄。”
紧接着,容祁再作解释。
除了选择,北冥狄在打砸的过程中毫无章法,毫无顺序,随心所欲。
举例说明,他亲眼看到北冥狄在砸完北墙的瓷瓶之后,转去南墙砸了另一个瓷瓶,又转回来,砸了刚刚瓷瓶旁边的一个夜光杯。
“一个真正的智者在做任何事,都有自己固定的规律跟习惯,北冥狄显然没有。”容祁淡声分析。
“那他为何赢了你?”容祁越是解释,屈平越是怀疑。
“在棋艺这件事上,本世子过于低估自己。”容祁止步转身,看向屈平,“以本世子的棋艺,北冥狄就算棋艺再精湛,再出神入化,也不可能在半个时辰内赢我,这不现实。”
“所以?”
“所以北冥狄的棋艺,不可作唯一考量。”容祁认真道。
屈平想了想,“按照你的意思,北冥狄……”
“最重要的一点。”容祁打断屈平,目光闪烁微芒,“在本世子抱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哪怕生气,也舍不得打我。”
这一次,屈平无话可说。
亲情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走吧,颓废这几日耽误一些事,本世子要去办。”容祁转身,阔步走向玄武大街。
阳光从背后来,落在容祁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影。
屈平一瞬间怔住。
智者。
这不就是智者么……
巷子尽头处,容祁突然停下脚步,屈平的轮椅也跟着停下来。
顺着容祁的方向,屈平看到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
马车侧帘被人掀开,露出一颗人头。
确切说,是一颗左顾右盼的狐狸头。
除了苏狐,屈平亦瞄到车厢里剩下的两个人。
夜倾池,醉光阴。
不用说,大齐皇城这下热闹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赵宇堂直等到黄昏后,约的人也没出来。
直到宫门紧闭,赵宇堂方才抬脚离开站立的地方。
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他心思却不在腿上。
凤余儿为什么没来?
自己明明已经写了有很重要的事,她就不奇怪是什么事吗?
虽然失望,赵宇堂却没有退缩。
那日凤余儿打了他,他发现自己没有过敏。
后来他想找凤雪瑶试一下,凤雪瑶又是那个样子。
所以他把自己蒙严实后从玄武大街的金翠楼门口晃荡两下。
结果回来之后脖子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小红点儿,钻心的痒!
他对女人明明,过敏啊!
那凤余儿又是肿么回事?
难不成!
平西将军府外,赵宇堂猛然止步,双眼瞪如铜铃。
难道凤余儿……
男扮女装?
奇葩的赵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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