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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余儿一直都是凤天歌心里的结。
她承认自己亏欠眼前这位庶妹,在凤余儿一心一意待她时。
听到凤天歌的解释,凤余儿忽然笑了,“那又如何?”
“余儿,北冥渊已经伏法,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命,我都可以求皇上赦……”
凤天歌话音未落,换来凤余儿一声嘲讽,“忘了,凤元帅曾是独孤艳麾下那个威风凛凛的副将,银面。”
面对凤余儿口中讥嘲,凤天歌沉默不语。
“当初在宫里,我就在想明明你跟太子之间几乎没有交集,为何要针对他?”凤余儿抬起头,清眸仍如子夜星辰般闪亮,“若说只为保皇派,可保皇派自有领头人实不必你费尽心机,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当日有些事,不便相告。”凤天歌低声解释。
“自然,余儿什么身份,怎值得凤元帅推心置腹。”凤余儿说话时缓缓起身,她绕过桌案,跛脚走路的姿势刺痛了凤天歌的眼。
房门处,凤余儿止步,面目无温,“元帅莫在余儿房间呆久了,恐沾一身低贱俗气。”
“余儿!”凤天歌起身走过去,“跟我回延禧殿,我能保你一世无忧!”
看着凤天歌那双坚定无移的目光,凤余儿面色渐渐冰凉,“我最需要元帅的时候,元帅不在我身边,我现在,不需要了。”
凤天歌蹙眉,再欲开口时凤余儿已然做出‘请’的姿势。
“元帅慢走,不送。”凤余儿低头,保持抬手的动作,一动不动。
凤天歌噎喉,留下一句‘保重’,启步离开。
房间里,凤余儿缓缓直起身形。
背对窗外,她静默站在那里,眼睛里蕴出一片水泽……
算起来,龙乾宫那场大戏过了七日,北冥澈能开口与人言,亦有七日。
显庆殿内,最高兴莫过于宁嬷嬷。
虽然北冥澈很清楚他可以开口说话与宁嬷嬷给他熬的蛊尸鸽子汤没有任何关系,可他言词之中却给了宁嬷嬷那样的错觉。
无他,北冥澈希望宁嬷嬷开心。
他这一生无父无母,唯宁嬷嬷将他视如已出,这份恩情他感激。
这也是他为何会让秦隐安排赖勇给宁嬷嬷提供蛊尸的原因。
人啊,总要有目标才能活的有希望。
而这七日,他忘了一个人。
直到月牙跑到显庆殿,无比焦急告诉他邢西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口中时尔喊他的名字。
邢西!
显庆殿内,北冥澈竟然才想起这个名字!
没等月牙把话说话,他猛然起身冲出殿外。
延禧殿,厢房。
北冥澈猛然推门进去,却见邢西正坐在床头,膝上搁着一个竹编的方盒,盒子里尽是为木偶缝制衣服跟头饰的布料跟好看的珠子。
床头处,邢西手里正握针线,缝制偶衣。
“平王?”
邢西摆出十分惊讶的样子看向站在门口处的北冥澈,眼睛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自那日以血珠助北冥澈重塑声线,邢西还没听过北冥澈说话。
哪怕月牙已经告诉他成功了,可他还是想亲耳听一听。
“月牙说你在昏睡……”北冥澈缓慢踏进厢房,一步步走过去,眼睛里带着些许质疑。
他没想过邢西会出事,之前秦隐禀报说邢西救双瞳的时候只是虚弱,虚弱而已。
“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