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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容祁眼睛里满满一个欲字,凤天歌重新低下头,指着宣纸上的三个字。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容祁不明白凤天歌怎么会有这种问题,于是拉把椅子坐到其身侧,一本正经,“他当然知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顾北川自二十年前就开始的一场阴谋,他知昭阳殿剧变,于是当年便寻个一样大小的男婴养在府上,自小灌输佟无澜,他就是小皇子?”
“不太可能……”
容祁摇头,“若顾北川手里早有这张底牌,早就拿出来用了。”
凤天歌微微颌首,“所以佟无澜根本就是胭脂调教出来的,他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胭脂告诉他的……”
容祁不知道凤天歌想说什么,他现在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就想知道凤天歌还困不困了。
于是,某世子十分大胆的,将椅子又朝自家媳妇旁边凑了凑。
对于他之前所说,不婚不碰的原则,容祁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他对凤天歌,绝对尊重,崇拜,爱慕和爱,不管是不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他都不会改变自己心中的信仰。
碰,主要是认识跟改正自己的不足,以便大婚洞房那日,他能做一个合格的夫君。
他承认自己不该让凤天歌受委屈陪他一起审视自己的不足,但这种事儿,他能找别人吗?
莫说他不想,就算想他敢吗?
是的,他不想。
除了凤天歌,他对任何女子都没有冲动的感觉。
见容祁凑过来,凤天歌下意识朝另一侧挪挪椅子,“你觉得,胭脂是华裳女儿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容祁继续搬椅子靠近,身体不经意碰到凤天歌藕臂,顿时心猿意马,身体某根许久未动的神经猛的一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我也觉得是真的,否则她不会知道有关佟贵妃的一些事……”
凤天歌边挪动椅子,边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这盘棋最关键处,就在胭脂,如何能叫胭脂……”
“歌儿……”
容祁突然打断凤天歌,深黑眸子紧紧盯住眼前佳人,心弦紧绷,四肢僵硬,“我真困了……”
凤天歌扬眉,“那不如,我们床上说?”
下一秒,凤天歌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容祁横抱在怀里,喘着粗气,“床上说床上说!”
软榻上,容祁急到不行却还是无比小心将凤天歌搁下来,身体紧接着攀上去,有过一次经历,容祁尽量让自己放缓,再放缓一些。
他手指拨过凤天歌落在脸上的青丝,指尖划过那抹温热的肌肤,所有的隐忍就瞬间溃败决堤了。
窗外,突然飘雪。
容祁到底还是没有再放缓一些,薄唇轻覆时他仿佛一只渴到极致的鱼突然遇到一片池塘。
他纵身一跃,放肆驰骋,早已不知今昔何年。
唯愿这一刻,即永恒。
这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来的安静且突然。
大片雪花如扯碎的绵絮,又似鹅毛,直坠下来,瞬间裹盖了整座皇宫。
延禧宫外,胭脂看到半掩的宫门于是走进去,然在听到屋里声音的一刻,骤然止步。
那声音,那声音……
胭脂猛然落泪,双手紧攥成拳。
软榻上,容祁极度怜爱又似爆发出身体所有的能量,将凤天歌紧箍在怀里,纵情吻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唇齿绞缠,翻云覆雨。
大雪纷纷,胭脂听着屋里愈渐激烈的声响,双眼赤红,迸射出浓烈恨意。
她恨天道不公,恨痴心错付!
她拿命爱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在搂着别的女人!
胭脂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