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川动了动唇,“言相在楚王面前是红人,过于得罪并无益处。”
胭脂明白顾北川的意思,妩媚一笑,“谈不上得罪,男人么,只要我给他些好处他自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来。”
“若是那般,本王倒也安心,他朝若有用得着言奚笙的地方,还要请胭脂姑娘行个方便。”顾北川客气道。
胭脂心底微抽,面上却带着无比自信,应下此事。
正事聊完,顾北川未留胭脂,便叫吟嬷嬷送其离开。
好巧不巧的,胭脂行至府门处时与前来拜访的凤余儿迎面撞上。
一个是姿色绝艳的花魁,身段窈窕,似出水芙蓉,沉鱼落雁。
一个是寄居人下的太子妃,左腿残疾,妆容淡素,长相普通。
虽然她们此前并无交集,可彼此都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
拜四海商盟所赐,胭脂知道很多关于凤余儿的事,“凤天歌还真是无情,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做到用完就弃,可怜呢!”
石阶上下,胭脂与凤余儿擦肩而过时,讥讽嘲笑。
凤余儿身侧,意云踪正欲过去理论却被其拉回来,“余儿久闻胭脂姑娘大名,今日得见,确是国色天香,今日余儿落魄,污了胭脂姑娘的眼。”
见凤余儿这般软弱,胭脂倒也没了讥讽的兴致,只翻个白眼便蹬上来时马车。
吟嬷嬷看在眼里,不说什么,“凤姑娘是来找我家王爷的?”
“烦劳嬷嬷通传。”
凤余儿没有与吟嬷嬷一并入府,而是候在外面。
不多时,吟嬷嬷出来将凤余儿领入书房。
这不是凤余儿第一次来顾北川的书房,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悬在书房墙上的那幅画,可是每一次,她都能捕捉到顾北川的眼神,停留在画上的瞬间那样温柔。
又是情殇。
情字当真碰不得,碰者非死即伤。
“余儿拜见王爷。”凤余儿俯身,恭敬施礼。
顾北川端坐在木椅上,“本王听吟嬷嬷说,刚刚凤姑娘受了委屈?”
“胭脂姑娘?”凤余儿直起身,眼中茫然片刻便释然,“如果那也叫委屈,余儿怕是早就被这世道逼死了。”
顾北川轻吁口气,“找本王何事?”
“义父现居将军府,余儿来,是替义父感谢王爷救命之恩。”凤余儿说话时,双膝跪地,足足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起身。
“其实凤姑娘不必如此。”顾北川一直觉得,与凤余儿对话要比胭脂舒服的多。
凤余儿浅笑,“救命之恩让涌泉相报,义父跟余儿说,兵部左侍郎萧鸿明里是太子殿下的人,可背地里跟龙魂营的秦淳似乎有过见不得人的勾当,秦淳是凤天歌的人,那萧鸿……”
顾北川抬头,“朝中官员,半数都是凤天歌的人,萧鸿是凤天歌的人也不奇怪。”
“可朝中那半数人也不是各个都有把柄都在王爷手里。”凤余儿浅笑嫣然。
顾北川闻声,扬眉。
“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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