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狐点头,“跑了。”
“他用的是……”蜀忘忧哪怕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那般形如鬼魅的步子,但他清楚苏狐的本事。
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成功脱身,这种武功他没见过但是听过,“脱骨术……”
“什么是脱骨术?”苏狐好奇道。
“相传是扶桑隐者必学的招数……扶桑啊……”蜀忘忧扭头看向苏狐,“扶桑。”
苏狐一脸茫然,“扶桑怎么了?”
这一次蜀忘忧没有回答,只微微一笑。
那抹笑容里,尽是诡异……
深夜,皇宫。
漆黑的夜,无月无星。
北冥景命人将胭脂押入天牢之后,姚石曾提过一句,是否暗中监视。
毕竟胭脂最后说的话关乎国运。
可北冥景拒绝。
姚石离开以后,北冥景独自躺在龙榻上,脑子里反复出现胭脂说过的话。
她说佟无澜不是小皇子,如果不是,那谁才是?
如果不是,那他这段时间所有的付出跟极宠算什么?
那将是全天下最大的笑柄!
北冥景终究没有往下想,他不敢,亦无法预知如果佟无澜不是小皇子,那他是不是能承受住自己成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那一定,是胭脂的报复!
北冥景带着他为自己建设出来的自信,慢慢闭上眼睛。
渐渐的,进入梦乡。
窗棂微动,一抹身影倏然闪入。
守卫森严的龙乾宫,竟无一人发现有人潜入内室。
十八年。
北冥澈活在这座皇宫里整整十八年,不曾想第一次来龙乾宫却是用这样的方式。
说起来都滑稽,身为大齐皇子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父皇的寝居。
上一次他来过,可只是在外面。
窗棂闭阖,北冥澈转身时缓缓摘下覆在面上的黑纱。
月光昏暗,照的那抹身影不甚清晰,却依旧可以辨出那是一张精致俊逸的容颜。
北冥皇族哪有丑的。
借着月光,北冥澈那双清冷无温的眼睛缓缓落向龙榻。
十八年,他见父皇的面屈指可数。
小时候如果不是那一身龙袍,他都不知道那个跟上一次看起来有很大不同的男人是不是父皇。
父皇的样子,永远模糊。
此刻,北冥澈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龙榻,榻上那个男人睡的很熟。
距离越近,他看的越清晰。
俊朗的五官,哪怕上了年岁仍然可以看出当年风采。
许是因为操劳,景帝自上次醒过来之后一直都很瘦,颧骨略高,但这丝毫不影响景帝那张俊逸容颜。
北冥澈停在龙榻前,心绪如翻江倒海般无法平静。
他又如何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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