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哭着,举起手里银簪,“如果我连死都没有办法挽回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噗-’
银簪穿透胸口,直刺入心脏。
剧痛骤袭,胭脂痛的无法呼吸,可她却执意看向容祁消失的方向,充满期待。
鲜血涌溢,黏透华衣。
胭脂静声坐在已经冒出嫩芽的野草上,在那一片生机勃勃中,胭脂的生命缓缓流逝。
她忽然想起很多与容祁在一起时的开心画面,每一次看到容祁,她都觉得这是上天给她最好的恩赐。
于是没有父母的遗憾也变的很淡很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命里就只有这一个男人。
她知道,这是天底下顶好顶好的男人。
这是她的男人……
时间无情,如指间细沙。
望着再也看不到边际的夜幕,胭脂眼中光亮渐渐暗淡。
她的心,很凉。
胭脂慢慢抽出扎入心脏的银簪,竟也不觉很疼。
只是冷,冷到身上每根汗毛都透着凉气。
鲜血涌溢的速度骤然加快,胭脂依旧跪坐在地上,凝望着她的期待,她的所有。
可是她凝望的那个方向。
除了黑,一无所有。
眼泪与血水一般,汩汩涌落。
胭脂的呼吸渐渐衰竭,她再也没有力气握住那柄银簪,任由簪子掉到地上,双手垂落。
可她,依旧坐的笔直。
她还有一念啊。
她想容祁回来抱抱她,因为她很冷,特别特别冷。
好像小时候,有一次她说冷,容祁立时就把袍子覆在她身上,她现在就很想拥有那件袍子。
太冷了。
可好像不疼了。
血尽,泪干。
胭脂仍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方向,等着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回来找她。
因为,她不甘心……
很远很远的地方,雷伊的声音突然传到容祁耳畔。
“胭脂姑娘,自尽了。”
容祁忽然挺下来,眼眶骤红。
许久之后,容祁缓声开口,“丁丁在哪里?”
“在十里亭外那片树林,半刻钟若不见胭脂,她应该会找过来。”雷伊回答。
容祁沉默,迈步继续向前。
脑海里,儿时与胭脂玩耍的画面一幕幕重现。
不是他无情,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胭脂,只是走完了她自己的路……
胭脂的盒饭我终于给她吃上了——亲们,月底了,月票都砸过来吧,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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