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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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瑶看着逐步向她走来的庭宴眠, 心中大惊。

卧槽!不要过来!

庭宴眠怎么会知道幽冥业莲是她的,她收的很小心了!

而且那时在宗门内她根本没有用过不属于原主的东西好吗?

没事, 不要慌,稳住!

他肯定只是怀疑,世上丁瑶千千万,在没有绝对性证据之前,绝对不能自己暴露马脚!

能骗过第一次,就能骗过第二次。

你可以的, 丁瑶!

庭宴眠确实不能够确定此丁瑶就是彼丁瑶。

但“丁瑶”、“夺舍”、“幽冥业莲”这三个同时出现也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连从不主动对人亲近的长喙鸟都任由她靠着。

但越靠近, 庭宴眠反而迟疑了。

那时追杀她的人是宗门长老,而他又是当时的代掌门,如果真的是师姐,那她应该并不想见到他吧。

执法长老看着庭宴眠走向丁瑶,暗中唾弃了自己一声:失职!居然要师祖亲自动手。

两人都有夺舍嫌弃,那两人都应该受打魂鞭。

虽然另一人已确定是夺舍,且已经死亡, 但剩下这人, 不能说一定就没有嫌疑。

执法长老在庭宴眠站在丁瑶面前迟疑不决时,奉上打魂鞭, “尊上,请。”

丁瑶蓦地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原来他是来干这个的吗?!

一个筑基期弟子,宗门大乘期师祖亲自动手, 没必要吧?

难道认出来了?不对啊, 如果认出了就更加不可能上打魂鞭。

回想她跟他相处的一百多年, 她完全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甚至多有照顾。

他晋升金丹,用的那把剑还是他帮她找的!

就算是五千多年过去了,情分没有了,也没必要刚相见就赶尽杀绝吧?

难道说,庭宴眠跟追杀她的那群老家伙是一边的?

丁瑶顿时觉得她真相了。

还好,最初那次没有见到人,不然早已成他剑下亡魂。

如果没修到渡劫飞升就死了,她很有可能再也没有下一次。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那个师姐不是她了吧。

庭宴眠盯着执法长老看了良久,没动。

气氛一时凝固。

执法长老感觉到从庭宴眠身上传来的杀意,冷汗直冒,遭了,误会了!

这张破嘴,怎么就那么快!

正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云景噔噔跑出来,在丁瑶身边跪下。

“宴眠尊上,既然已经确定了柳依依是魔修,那说明烛花红她们三个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丁师妹只是被她诬陷了而已。丁师妹她重伤未愈,刚刚又伤上加伤,若是再受打魂鞭,别说三鞭,就算是一鞭,也会没命。您难道要为一个魔修的攀扯之词,而滥杀无辜吗?”

丁瑶简直热泪盈眶,好小子,以后姐罩你!

庭宴眠看着云景护着丁瑶的姿态,眉头紧蹙,刚刚也是这个人,丁瑶跟他是什么关系?

云奉天见庭宴眠神色不对,怕他动手,怒斥云景,“景儿,退下!近来你是越发不像话了。”

“阿爷,就算今日你罚我去思过崖面壁,我也必须为丁师妹讨回公道,她不应该因为一个魔修而受这三记打魂鞭。”

“你!”云奉天叹气,转头看向庭宴眠,“师叔,那弟子现在确实受不得打魂鞭,不若等她伤好后再行?”

打不打再说,能推掉此次就行!

执法长老舒一口气,正要冒死开口替庭宴眠应下。

聂清远冲出来与云景并排跪着,打断他,“求尊上明察,阿瑶从灵栖宗被救出来后,我一直都在她身边,并无任何异常,这打魂鞭她无理由受。”

聂清远从柳依依的死中回过神,见唯一剩下的一个侄女也即将要被打死,不想再知道到她底是不是被夺舍,只要人活着就好。

庭宴眠看着聂清远眉头一皱,这又是谁?

执法长老纠结了,他前脚递鞭,后脚就说不打了,这不好找借口圆啊。

风陌尘站出来道:“师尊,我徒儿丁瑶她之所以会被认为是夺舍之人,不过是因为任务堂的弟子袁秋听到打斗赶到时看到她以筑基期之力强杀元婴期魔修。”

“但她是用秘法强行提升的修为,才反制魔修。如今她经脉受损,日后就算是养好了,怕也难以成丹。若她真是夺舍之人,在遇见魔修之时,直接离开不更方便?”

“经查,丁瑶在此之前曾经试图给当时领队的聂清远传讯,想来就是想要提醒他们有林中有魔修。后被魔修发现,跑至弯月湖,强行提升修为用灵力调动湖水,闹出大动静,引那些金丹期的弟子过去。”

“而且,丁瑶她的资质只是中品双灵根,试问哪个夺舍之人看得上这样的资质?综上所述,徒儿不认为丁瑶是夺舍之人,请师尊明察!”

阵法长老感激地看着风陌尘,这理由足了!

正要开口,丁瑶先他一步极为倔强地哭诉道:“弟子对天地起誓,我以前是丁瑶,现在是丁瑶,日后也会是丁瑶,从未变过,若有谎言,我七窍流血而亡!咳咳!”

因情绪过于激动,丁瑶咳出一口淤血,胸口顺畅不少,这是丹药药效发作了。

丁瑶没有在意,随手抹去。

从因三人劝阻,庭宴眠迟迟不动手来看,他应当很在意自己在宗门内的形象。

也是,身为师祖,怎么能冤枉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她这番委屈而又倔强的表演,他还是硬要让她受打魂鞭的话,那完全就不近人情了。

庭宴眠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身上忽地爆发出强大的冷意。

虽顾忌着丁瑶有意克制,但就站他身后的执法长老没能避免,受到了最为强劲的冲击,只听他闷哼一声,嘴角立刻有血迹显露,想来受伤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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