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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哥哥？谁欺负你哥哥了？”

“琏儿！胡说什么！”

张瑶本是好奇的随口一问, 毕竟小孩子家嘴里的坏人，可能吵了几句嘴就是坏人了。但贾瑚急切的呵斥却让屋内众人意识道，这事恐怕不简单。

贾琏被哥哥呵斥, 猛然意识到什么, 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不敢看哥哥。

呜呜呜, 他答应了要保密的。

张瑶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贾瑚, 拉开贾琏捂着嘴巴的手, 诱哄道：“琏儿别怕, 告诉姨姨，谁欺负你哥哥了, 怎么欺负的。”

贾琏却不住的去看贾瑚，不敢说：“哥哥不让我说的……”

张母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招手道：“瑚儿, 过来。”

贾瑚大概知道逃不过了, 认命的站起来，瞪了一眼贾琏，走到张母面前垂下头站着。

“告诉外祖母, 怎么回事？”张母严肃的问道。

贾瑚无奈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跟同窗出去的时候, 遇到几个纨绔子弟嘴里不干净, 起了点冲突。”

“没受伤吧？”张母主要是紧张这个。

“真没有。”贾瑚保证道, “要是受伤了，我娘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是吵了几句嘴。”

张母放下心来, 这种口角常见, 只要孩子没受伤, 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埋怨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瞧你刚才那样子，我还当出了多大的事儿呢。”

贾瑚不好意思的笑笑。

张瑶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低头问贾琏：“你看你哥哥都说了，告诉姨姨，是谁欺负你哥哥，怎么欺负的？”

贾瑚有些惊慌的转身，想要示意贾琏。

可惜贾琏已经看向小姨，没注意自家大哥，他愤愤不平的道：“是甄家那几个家伙！他们故意把女子的肚兜扔到哥哥头上，还说哥哥好色，偷人家衣服，假正经。”

“什么！”屋内众人尽皆失色，这可不是小事。

“瑚儿！”张母厉声呵斥。

贾瑚无奈苦笑，只能老实交代：“外祖母息怒，琏儿人小，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事情没那么严重。”

张母没给他好脸色：“你把经过老老实实交代一遍。”

贾瑚只能老实复述一遍，他虽然跟舅家的表哥走得近，但贾府在勋贵那边的人脉也没落下，四王八公这些府里的小辈也很有几个好友，比如柳芳、陈瑞文、谢鲸、韩琦这些人。

虽然可能大家未来走的方面不一样，但彼此脾气投契、家世相仿，关系也算莫逆。这次贾瑚考中秀才，几个好友便嚷嚷着让他请客，出门的时候贾琏非缠着，便带上了。

一行人在酒楼吃的好好的，临走的时候却出了岔子，下楼的时候，楼上忽然飘下来一个肚兜，就那么巧盖在了贾瑚的头上。

“哟，这是哪家登徒子啊？仰慕咱们觅霜就堂堂正正的来求见，怎么还能偷人家的贴身衣物呢？”

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后面便跟了许多附和声。

“甄公子也莫要怪罪，想来这位兄台也是囊中羞涩，才无奈出此下策吧，毕竟不是谁都像甄公子府上底蕴深厚啊。”

“啧啧，没钱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怎么能做出这般丢人现眼之事呢？”

“瞧着还是个秀才？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就是！觅霜虽沦落风尘，但也不是无耻之徒能轻薄的，咱们今日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请来，甄公子，你可得给觅霜姑娘做主啊。不然这传出去，觅霜姑娘以后可怎么做人！”

“就是就是，觅霜姑娘也太可怜了些，被这等变态盯上，以后估计都得胆战心惊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竟将那青楼花魁高高捧起，好似被贾瑚侮辱了清白似的。

贾瑚早将那肚兜从头上扯下扔掉，眯着眼看上面的人，里面不乏熟悉的面孔。

比如他二婶的娘家侄子，王仁。

韩琦几人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这帮人是在故意羞辱贾瑚的时候，当即勃然大怒，谢鲸几步蹿上去：“哪来的狗东西，竟敢招惹你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