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江意就接话道:“穿裙子。”顿了顿,又道,“选一身最好看的。”
绿苔从衣橱里选出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平整地挂在了木架子上,将香炉置于裙摆下方。
她又去把妆台台面摆了一下,可能会用到的胭脂,以及以往江意沐浴过后会涂抹的香膏等,都是在江意回来之前管家命人重新置办的,一应俱全。
随后嬷嬷拎了炉子进来,一会儿给江意烘头发用。
绿苔随手往炉子里丢了一片以往惯用的香料。
绿苔不知道为什么江意这么着急,但是定然有她的理由。
不光是绿苔,江意给院里的其他丫鬟嬷嬷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仿佛在跟谁抢时间一样。
江意在浴桶里说是沐浴,但是一点都没有沐浴时该有的放松和享受,她只是迅速地将自己清洗干净,而后片刻都没在水里多泡泡、舒缓舒缓连日以来的疲惫,就出了浴,草草拭干水迹,披了衣衫。
她赤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黑藻一般的发丝正滴淌着水迹。
她坐在妆台前,一边匀了香膏敷上脸和脖颈,又抹涂了双手。
绿苔把炉子拎到她身边,掬了她的湿发就给她烘烤。
江意看着铜镜里的女子,这是多久没有照镜子了,连她自己都感到有点点陌生了。
模子还是从前的模子,但是确实长开了一些。
像是从一朵半开半合的花骨朵儿到初初绽开全貌的一个过程。
从前是被养在温室中,有明媚的阳光,和凝结的晶莹剔透的朝露,看起来天真而娇憨;后来则是被养在了风霜里,不论严寒酷暑,都不能使之凋谢,反而盛开出更惊心绝艳的色彩。
镜中的她依旧眉眼弯弯,但那眉间眼角都有种舒展开来的美丽。
江意多看两眼,也就习惯了。
她在外面东奔西跑的一年多,风餐露宿是常事,但她的皮肤天生细腻,没怎么晒黑,也没有磨得粗糙,抵抗力却大大增加。她伸手去摸的时候,依然细腻,只没有以前那么软,而是有种随时处于防御状态的紧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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