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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广场，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左圣使尽管面色阴沉，却没有真的动手。

卓云仙除了言语冒犯，态度恶劣之外，并没有真的触犯仙道律法，因为他说的都是实情，无字天碑本就不是仙道圣盟之物，而且记载的内容也与修行感悟无关。

沉默片刻，卓云仙话音顿转道：“圣使大人，我可以告诉你无字天碑上记载的内容，但是你真想知道吗？”

“你……你什么意思？！”

左圣使听到对方口风忽然变化，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面对无字天碑中的秘密，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内心好奇贪婪的欲望。

“要说便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见左圣使咄咄逼人，卓云仙亦懒得遮掩：“无字天碑乃是一座天地墓碑，其实上面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而是记载了仙道纪元每一次的诞生与消亡，而仙历第八纪和仙穹大陆……”

“够，够了！”

左圣使突然一声爆喝，制止了卓云仙继续讲述，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身为仙道圣盟的在太玄洲的驻地特使，知道的辛秘自然比普通人多得多。

关于仙历第八纪的结束，仙穹大陆的来历，左圣使也都略有耳闻，甚至觉得心惊肉跳。他完全相信，这些辛秘要是流传出去，足以让整个仙穹大陆发生动荡，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现场。

至于卓云仙是不是胡编乱造，左圣使不敢去赌，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深吸了口气，左圣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云小友慎言，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一些不切实际的信息，但是请你要敢胡说八道，破坏仙穹大陆的和谐，仙道圣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你要我说的吗？”

卓云仙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险些气得左圣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再次深吸了几口气，左圣使立即转移话题道：“云小友，皇阶仙灵自古罕见，不知云小友修行可有什么诀窍，不妨与大家分享分享如何？”

又是大仁大义这一套，可谁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些端倪。

不少人暗暗鄙视左圣使的举止，许多人却觉得很有道理，可不管什么人，都很好奇卓云仙身上的秘密。

毕竟，皇阶仙灵太吸引人了，如果卓云仙拥有四大仙宗的背景，其他人恐怕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卓云仙的背景底细算不得深厚，而且在太玄洲上，有左圣使镇压，他们不相信卓云仙敢忤逆圣使大人？

“我若是不想说呢？”

“云小友何必这么自私？如果仙穹大陆人人都敝帚自珍，仙道该如何发展？当然，云小友实在不想说，本使也不会勉强。”

左圣使说的大义凛然，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

修仙问道，谁没有点机缘或秘密，如果换做他们自己，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修行秘诀公诸于众。

卓云仙点了点头道：“圣使大人说的有理，不过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修行之路也有所差异……在下能有今日的修为，自然少不了一些机缘，但是在此过程中，我的神魂经历过多次碎裂，然后修复，所以比别人更加坚韧，仙灵的品质更好。那么，圣使大人确定要借鉴一二？”

“……”

周围一片死寂，就连左圣使也颇为意外。

神魂碎裂还能修复，绝对是千古奇闻，而且他们也知道，即便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惜有着仙道律法约束，他们也不能强取豪夺，至少明面上不能。

卓云仙知道左圣使不怀好意，却有点无可奈何。聪明并不代表无所不能，他不能控制别人的欲望，也无法干涉天地的运转。

“圣使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在下还要去参加三榜之争，告辞了。”

卓云仙淡淡拱了拱手，朝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