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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一艘楼船由天寰岛起航，默默开离了紫幽水域。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渡口岸边，风宛如依依不舍的看着卓云仙，眼眶微微湿润。她故意把头转向别处，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别人。

气氛尴尬，卓云仙暗暗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自然能够感受到风宛如的情义，只不过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所纠葛……更何况，卓云仙早已心有所属，他不想让浅陌伤心难过，亦不愿自己耽搁别人。

有些事情，既然做不到，就不应该随便去承诺什么，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既不能拖泥带水，也不能优柔寡断，更不能三心二意。

当断则断，这才是一个男儿应有的担当，否则便是害人害己。

“宛如小姐，此物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卓云仙岔开话题，翻手取出两只巴掌大小的玉瓶，然后递给风宛如。

“呃，是什么？”

风宛如倒是没有扭捏，大方的接过玉瓶，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玉瓶入手冰凉，打开一看其内寒意浓烈，隐有光芒闪烁，饶是奇异。

“这……这是玄冥本源，万灵之水！？”

风宛如曾炼化几滴万灵之水，自然不会感到陌生。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卓云仙会将此物赠与自己，并且不是一滴两滴，而是整整两瓶。

卓云仙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此物正是我在紫幽秘境中得到的万灵之水……其中一瓶给你的，足够你修炼出玄冥神通，另一瓶你可以转给你母亲，算是了结紫幽秘境的因果。”

“转给我母亲！？”

风宛如不由愣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卓云仙。她实在想不明白，卓云仙为何如此大方，分明就是以德报怨。

卓云仙摆了摆手道：“有的时候，一件事情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其实我知道，云汐圣女从没有恨过紫幽宫主她们，将来若有机会，她仍会回来看望故人。”

风宛如看向不远处，云汐圣女此刻正看着紫幽水域怔怔出神，卓傅海默默陪在她身边，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

……

片刻后，风宛如羡慕的收回目光，心里颇为酸涩。

虽然云汐圣女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身边却有着一个男人不离不弃的跟着她，或许这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白鹤，你要走了，我……我能抱抱你吗？一下便好，就一下。”

风宛如生怕卓云仙拒绝，连忙放低请求，显得小心翼翼。

“……”

微微沉默，卓云仙忽然开口道：“宛如小姐，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想占我便宜，这样不太好吧。”

“噗嗤！”

风宛如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春暖花开一般，让人觉得美好。

被卓云仙这样拒绝，尽管风宛如有点失落，却也舒缓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距离，她也愿意保持这份美好的感觉。

“白鹤，你……你们多保重。”

“宛如小姐也是。”

“告辞。”

转身的刹那，风宛如的眼泪轻轻划过脸颊，但她始终面带微笑。

船头上，风千语看了一眼二人，最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明月照千古，多情总比无情苦。

所以说，离别总是让人伤感。

这一走，也许再无相见之日。

……

“云仙，真的不将少宫主留下吗？我看得出，她对你是真心的。”

卓傅海倒是觉得风宛如挺好，故而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