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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友正一听，吓了一跳，他对李析的忌惮，远在对任何人之上。小心翼翼的问，“老弟，不能告诉其他人么？我只对一个人说了。”

李析听到对方紧张的语气，笑了一笑，他刚才的那句话，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老头对自己的忌惮，竟然到了这种程度，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吓住了他，“那倒不至于，只要你不到处乱传就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周友正这才心安，“我不会随便对人说的。刚才这一个，是我的老朋友。”

李析道：“你的那个老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赵乾龙。”周友正不敢在李析面前托大，直接说出老友的名字。实际上，在现实世界，到了他们这一步，敢当面叫他们名字的人屈指可数。

像楚小涟，见到周友正，叫要叫一声周爷爷。当然，楚小涟敢叫周爷爷，是因为她是体制外的人，对周友正没有要求，所以称呼很随意。像体制内的人，就必须叫一声周老，你倒是想叫人爷爷呢，人家跟你有那么亲吗？

还是那句话，排着队想认他当干爹或者干爷爷的，都能绕地球绕一圈。

李析没那种必要，即使是周友正和赵乾龙这样的地位，知道了冥府阴司的存在，照样要拼了命的巴结他。

“是他啊。”李析对于赵乾龙，也有印象。

“是啊。”周友正连忙道：“老弟，你看你能不能帮他查询一下功德值和罪业值？”

“这个查询，是需要天地宝钱的。”李析提醒道。

“我知道啊。”周友正连忙道：“所以才来求你啊。”

“那你让我想想。”李析有些犹豫。

“老弟，你慢慢想。”周友正忙道。

李析‘嗯’了一声，接着便思索起来，他不挂电话，周友正也不敢挂电话，就在电话那一头等着李析的回复，同时，还不敢乱说话，唯恐打扰到李析。

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对于周友正来说，至少有十几年甚至二十年没有出现过了。然而眼下出现在他和一个年轻人之间，这老头非但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内心当中，反而一直都在紧张的期待着结果。

李析思考的，却是要向对方收多少钱的问题。

帮忙查询功德值和罪业值，那肯定可以做。不管是周友正也好，赵乾龙也罢，知道了自己的功德值和罪业值，以后做事，就会心存敬畏，求到自己的时候，也就更多。

这样的结果，对于李析来说，绝对是好事。

关键是怎么定价，这个需要好好琢磨一下。随着知道冥府阴司的人越来越多，求自己帮忙查询的人肯定也会越来越多，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价可不成。

李析思索片刻，有了想法，问道：“周老爷子，你还在么？”

“在呢，在呢。”周友正一直都在等着李析的答复，片刻都没敢把手机拿离耳朵。

“你那朋友，他打算怎么查询？是简单查询，还是详细查询？”李析问。

简单查询和详细查询的区别，周友正也是一清二楚，简单查询，只查询具体数值，详细查询，会连这些具体数值是怎么来的，也查询出来。

按周友正的想法，肯定是详细查询，越详细越好。但他却担心李析不方便，因此道：“老弟，如果你方便的话，当然是详细查询，你要是不方便，简单查询也无所谓。”

即使是一个简单的查询，这老头都顾忌着李析的想法。

李析从对方的语气里，当然听得出来，因此内心当中，不免产生了几分得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