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烈疲倦而充满悲痛的脸，童书雅前所未有地伤心，甚至当年听说上官烈已经不在人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肝肠寸断——

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是一样东西都没有能够留住，尽管之前，她付出过那么多……

眼前的这一切，让童书雅有一种梦想破碎般的绝望。

她甚至，有一度，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因为无法忍受疼痛，而停止跳动，死过去。

事实证明，人类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强。

她不但没有心痛至死，甚至还有力气坐在这里，语调平静地跟上官烈讨论离婚的事。

童书雅微扯了下嘴角，无声地笑了一声，低低地开口，问，“离婚协议书你带来了吗？我可以现在马上签给你。”

上官烈没有说话，黑眸一片冷硬如冰。

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伸手，缓缓地将桌子上的文件袋，推到童书雅的面前。

童书雅转过头，定定地看了那文件袋好半晌，才将它拿起来，打开，在女方的部分，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好名字之后，童书雅把文件重新装好，推到上官烈的面前。

上官烈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伸手去拿文件袋，把它收起来。

他的下颚，一直如刀凿的那样，一片刚硬。

童书雅当着上官烈的面，缓缓地解下手腕上的链子，还有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些都是你送的，我已经不需要了，现在一起还给你。”童书雅低语着，一面抓起上官烈的手，轻轻地将它们放进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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