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我,一个不合格的仆从(serv),并不值得ser您…………”
“我想要的东西可从来都不是仆人(Serv)啊,玛修!”
藤丸立香突然提高的声音让玛修一时间有些难以言语。
“欸……?”
“况且,没有人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只当一个仆人吧,毫不索取的人才可怕吧?”
事到如今,身为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已经不再迷茫。
在那片陌生的冰天雪地之中,在南极的山麓之中,最后的御主也好,人类最后的希望也罢,这些虚名始终都不是藤丸立香的渴求之物。
她所希望的,也只不过是个能够让那个陌生的机构不再陌生,让那片冰雪有着一丝温度的伙伴罢了。
能够和她毫无顾忌地聊天,嬉戏,打闹,无需顾忌他人眼光也不需小心翼翼的伙伴。
“有朝一日,我也想全身心地依赖着他人而不被拒绝,我也想即便添麻烦也要站在他人的身旁,因此,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玛修?”
“是——”
玛修简短却又坚定地奉承着。
“全身心地依赖我吧,玛修——————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主仆那么简单吧?”
藤丸立香对着玛修露出了一个极为轻松地微笑。
“………………遵命,ser!”
短暂地沉默之后,也许是在接受这不合常理的命令,又也许是在进行着思想的准备,但无论如何,玛修都重整了自己的旗鼓,并重新展开了宝具。
“拟似宝具,再展开——————此为,守护人理之础!(LordCldes)!”
蓝色的光芒照亮了伦敦的雾夜,猩红的光芒最终全部灌注在了那再度立起的幻影壁垒当中。
但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的堡垒虽然仍旧只是虚影但却没有崩坏。
莫德雷德看着眼前的壁垒以及玛修与藤丸立香二人坚毅的眼神,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随后扔下了自己手中的大剑。
“伙伴啊…………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答案,最后还是我被上了一课啊,嘛,目的也算达成了。”
“欸?莫德雷德卿,不打算继续攻击了吗?”
“胜者在说些什么风凉话啊,玛修,我的魔力也不是无限的啊,离开ser的供应还能够释放这么久宝具的我已经很难得了——————况且你不是已经好好地接下了我的攻击吗?ser的战意也回来了,那么我自然也没有攻击的理由了吧。”
“这么说,莫德雷德卿果然不是有意要叛逆的吧!”
玛修惊喜地说道。
“那当然了啊——!我又不是喜欢叛乱才去造反的…………都是无奈,无奈啦!”
“还真是会说啊,明明是对自己的御主都毫不留手的释放宝具的叛逆骑士。”
冷峻的声音从一旁的拐角中传出,接着走出的则是阿尔托莉雅·ler那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的黑色身影。
“ler小姐!……您一直都在吗?”
尽管自己的御主是身后的少女,但手持着圆桌骑士们的集结的圆桌,玛修还是有些介意阿尔托莉雅看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嗯,从最初罗曼联系我之后不久就赶到了,虽然并不担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来了。”
“是这样啊……”
玛修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去,藤丸立香也只好抚摸着后辈的头来安抚她的情绪。
“毕竟ler小姐在你们离开之后就一直做好了准备嘛。”
亨利杰基尔的身影也跟随着阿尔托莉雅一同从拐角中走出。
“看来只有我和玛修还被蒙在鼓里了,医生也是早就就知道了莫德雷德的意图才一直装死的吗?”
藤丸立香有些鄙夷的问向了正在管制室中安坐如山的罗曼。
“什么叫装死啊!!我只不过是在该保持沉默的时候保持沉默罢了!!”
随后接踵而至的就是罗曼连绵不断的抱怨。
“好好————知道你还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医生。”
藤丸立香挖了挖耳朵中并不存在的耵聍,随后对着罗曼敷衍道。
“嘁,早就看出来了吗————,既然如此的话就别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啊!你这家伙!”
不过莫德雷德似乎是对自己的意图暴露无遗有些不爽。
“你有意见吗?”
阿尔托莉雅重重地将手中仍然维持着铁锤形态的誓约胜利之剑砸落在地。
如同碰到了天敌一般的莫德雷德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尖刺。
“没有啦!没有!”
明明对亚瑟王都能发起叛逆的莫德雷德面对眼前这个眼熟但却有根本说不出来那里眼熟的黑甲骑士也只能嘟着嘴抱怨。
“……不过,相比较于你,我并没有说教的立场,即便认知到了这个问题,也不是我该说出口的东西,这一点还是要感谢你,莫德雷德卿。”
“……………………啊!真烦人,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啊!”
面对着阿尔托莉雅·ler直白地感谢,莫德雷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同时,我也要感谢ser您,您给出了一个极其优秀的答案………………以至于令我也受益良多。”
在单纯的奉献与单纯的索取之外的第三条道路。
一条绝大多数的人类都会自然而然选择的第三条道路,她与她的圆桌骑士之中竟然没有一位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真是讽刺。
虽然无悔地选择了这条道路,但明明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得到的,不是吗?
居然在卡美洛沦陷之后才回想起这点………………真失败啊。
作为王也好,作为人也罢。
“嘛,我一开始出糗也不比玛修好到哪里去,也没必要这样夸奖我啦……哈哈哈。”
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些许的刺痛的藤丸立香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搔挠着自己的小腹。
然而玛修突然变化的脸色以及手上粘腻潮湿的质感让藤丸立香不禁低头看了下去。
只见她的腹部的衣物早已在不知何时,完全地被血液所浸染。
伦敦的雾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