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那虬髯大汉立刻抽出长刀,满是警戒:“你们两个,别动!”
宁远和朱厚照自是不敢乱动。
接着,虬髯大汉从船上取出两条绳子,丢给宁远:“你,把他绑起来。”
“好的!”
宁远抓起绳子,牵了头,便将朱厚照五花大绑起来。
虬髯大汉看了看,又拿了绳子,对着宁远道:“你,别动,举起双手。”
宁远照做。
然后,两个人就被带上了船,头上蒙了麻袋,也不知多久,来到一处山两万两都拿不出?骗鬼呢?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宁远逐渐收敛神色。
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那么,摊牌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怫然作色,面色凶狠道:“六哥,不瞒您说,其实小的也相当憎恨那寿宁侯,此番过来是想请您……”
说着,他做出抹脖的动作,奈何浑身被绑着,只能扭一扭脖子。
那六哥看了看,面色怪异之极。
此人竟是请他弄死寿宁侯的?
他满是疑惑:“请问兄弟跟寿宁侯有冤仇?”
“对!”
宁远深恶痛绝般道:“那寿宁侯霸占我家良田,坏事做尽,我与他不!共!戴!天!”
那六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兄弟给宁远松绑,又道:“再取几壶好酒过来,我跟这位小兄弟喝点。”
呼。
宁远暗自松了口气。
太危险了,还好准备充足,把那六哥忽悠过去,要不然,小命就危险了。
这些,可都是流寇啊,二三十人,虽嘴上说着只图钱不索命,但万一下狠手了呢?
当然了,之所以能把那六哥忽悠瘸了,主要功劳在于寿宁侯张鹤龄,谁让这老家伙总不干人事,惹人厌恶呢?
而当两个人同时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也就容易达成共识,毕竟还有他带来那一万两银子托底呢。
“嘶!”
宁远灌了一大口酒,问道:“六哥,怎么样?”
那六哥拧着眉,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兄弟,难啊,兄弟们只求财不索命,杀了他,便是坏了规矩,再者那张鹤龄可是当朝国舅,真要弄死了,锦衣卫那群狗定要发疯似的追着大家伙了。”
宁远暗自翻白眼。
说谁是疯狗呢?
不过他自然不敢发作,沉了口气,继续试探道:“六哥,若我再加一万两银子呢?可否抹掉那寿宁侯的脑袋?”
“不行,还是不行。”
那六哥很快回应,想了想,忽而觉得哪里不对劲,面色古怪。
“小子,你这么有钱,就不怕大家伙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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