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
那牛肉用不多久就会成为大家的口中餐。
更别说此番还可以饮酒了,较于平时的行军打仗,简直不要太惬意。
简单一个字,爽!
而相比于诸多金吾卫,其余流民就惨了。
饿着肚子且不说,这边勉强睡下,外面就响起诸多金吾卫饮酒时的喊叫之声,教人根本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之际,诸多流民醒来后,眼见诸多金吾卫还在大吃大喝,眼睛已经红成朱砂一般,目眦尽裂。
这是……诚心饿死大家伙吗?
有人已经忍受不住,简单商议一番后,有人来到宁远的营帐外。
“大人,流民的带头之人想与您商量对策。”有金吾卫来报。
宁远冷笑。
这就认怂了吗?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啊。
他一挥手道:“放进来吧。”
很快,一名老者来到营帐内,冲着宁远深深的施了一礼:“大人,我等错了,放过我等吧,给大家伙留一条生路吧!”
开口之间,已是泪水零落。
宁远却是越发的冰冷:“你若交代出背后的指使之人,本官或许会给尔等一条活路。”
那老者顿时哭泣不止:“大人呐,我等无人指使,一切皆是处于对那宁远的憎恨……”
“停停停!”
宁远不耐烦的打断道:“本官没心情听你的理由,你就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若说背后无人指使,他一万个不信。
此等有规模、有组织、有纪律的闹事行径,换做一般流民,又岂敢做得出来?
那老者闻言,忙是跪了下去:“大人,我等真的错了,求您开恩呐!”
宁远撇了撇嘴:“你可知本官是谁?”
那老者一愣:“大人您……怎么称呼?”
宁远冷笑:“本官张三,你若老实交代,大家都能喝汤吃肉,可若不老实,呵呵,咱们就这样耗下去,看谁最后受不住。”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旋即老泪纵横。
“大人呐,我等也是被蛊惑的啊,是一个叫段长的人叫我等来京城,使劲的痛骂那个叫宁远的混账,我等……俱是良民啊,望大人明鉴。”
“段长是谁?”宁远问。
“白莲-教的首领头头,此人极其善于蛊惑,在霸州等地已收拢了数万的教徒。”那老者忙道。
“哦。”
宁远拉长声调,心底却是泛起一阵寒意。
这又是白莲-教又是段长的,已是超出他的预料。
白莲-教自唐宋开始,到现在,哪怕朝廷一再制止打击也无济于事,数次死灰复燃,危机江山社稷。
还有那段长,也不是一般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史上王满堂第一任丈夫,公然造反,其罪可诛,最终被武宗朱厚照给剿了。
现在,是夺妻之恨,报应不爽吗?
最终轮到他头上了?
“不管是谁,敢打老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宁远暗自咬牙,怒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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