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起身相送。
一直走到门口处,想起什么似的,朱厚照突然停顿:“哦,对了,老宁,鞑靼使臣来了,带头的是鞑靼公主,你可见过?”
“啊?”
宁远突的僵了那么一下,忙是摇头:“只是照面,不算见过,不熟,不熟。”
朱厚照也没在意:“就是与你说一嘴,成,走了。”
眼看着太子殿下离开,宁远站在门口处,不住的呲牙。
老巴,不讲究啊!
这个时候将那图鲁勒图派过来,安的什么心啊?
啊?
太狗了!
他暗骂一嘴,又是一阵犯愁。
这女人,是断然见不得的,可怕就怕她找上门来,要打要杀的,届时,麻烦可就大了。
跑路?
这才刚回来,好歹也要在家里多呆些时日啊。
他左右为难,有点想骂娘。
“夫君,怎么了?”苏三好奇的走了过来。
“啊?”
宁远回过神,旋即……
“哎呀……”
他以手扶额,靠在门上,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坠地一般。
苏三吓坏了:“夫君,夫君,来人呐,夫君晕倒了!”
不多时,一群人拖拖拉拉、小心翼翼的将宁远放到床上,又分出多股人马出去叫大夫。
第一个赶来的是谈允贤,眼见宁远不住颤抖着,忙是一手搭在宁远手腕上。
她闭目凝神,片刻之后,面色越发的古怪。
只得出声询问:“恩师……您,哪里不舒服?”
宁远艰难的指了指头部,虚弱开口:“头疼,身子冷,难受……”
谈允贤眉目定了定,疑惑困顿不已。
这脉象……明显蓬勃有力,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说不好听些,牛犊子也未必这般壮实。
却头痛?
感了风寒?
“哎呀~呀……”
宁远艰难一般呻-吟着:“允贤啊,恩师这是……感了风寒,这大漠的风寒与大明不同,恩师无事的,休养几日便好了,无需担心。”
这边话音刚落下,便有数名太医院太医匆匆跑来。
李晓山带头,一番询问,又是望闻问切,几名太医轮流诊治足足小半个时辰,最终,仍旧是没发现病灶所在。
最终,不得已,只得按照大漠风寒与大明迥异下了定论。
能怎么办呢?
养着吧。
于是乎,就在当日,刚刚出征回来的繁昌侯生病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朝堂。
无他,实在是这位侯爷太扎眼了,处于风口浪尖。
连带着弘治皇帝都被惊动了,立即派萧敬前往宁府查看,最终得到的消息是染了风寒,要静心修养。
不多时,鸿胪寺。
一行人马匆匆走来,带头之人赫然是一名年轻女子,面目冷峭,英姿飒爽。
交涉后,一行人入住鸿胪寺,正走在路上,却听不远处有人小声议论。
“繁昌侯生病了,哎,听说还是比较难医治的风寒。”
“是啊,据说啊,这位都尉大人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却不想染了病。”
“只希望他安好无事吧,早日好起来。”
嗯?
闻言,年轻女子锁眉。
生病了?
她当即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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