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另一只手还在脸上抹了抹泪。
一侧的朱秀荣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可以?
为了在言语上得胜一筹,还可以这样?
她叹了口气,眉目严肃几分:“简直胡闹,为了见我家夫君一面,竟是连这等下作的把戏都用了出来,半点大体不识,成何体统?”
图鲁勒图见状,也不装了,呵呵一笑:“姐姐别误会,我与宁远有一场决战,我是来下战书的。”
误会?
朱秀荣暗自冷笑。
又是惧内、又是妒妇、又装怀孕,这只是误会?
要知道,只是一个惧内,便会令宁远颜面全无,她身为一个女子的妇道也被全盘否定了。
她有些不悦,沉声道:“所谓入乡随俗,你应知道,一个女子的本分是相夫教子,而不是打打杀杀,这战书,我代我家夫君辞了,请便!”
说着,便起身而去。
图鲁勒图愤愤的饮尽茶水,望着朱秀荣消失的方向,不知为何,突的笑了出来。
“有意思呀,有意思呀!”
她美滋滋的起身,自顾自离开宁府。
另外一边,朱秀荣转脚便来到宁远休息的房间,眼见宁远大爷一般的躺着,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宁远有些心虚。
所谓不做亏心事……问题是谁能证明你没做亏心事啊?
他虚弱的喘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美人,这里,这里,对,揉一揉,哎呀……头疼。”
刘美人便轻轻按压。
朱秀荣坐了下来,徐徐开口:“那个女人说我是妒妇,说你惧内,还说她怀了孩子。”
声音,很平静。
可落在宁远耳中,几乎不亚于惊雷。
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目圆睁:“她放屁,满口胡言……”
说着,气势却是弱了下去,左右琢磨,一阵愤愤:“他宁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诚心给老子找麻烦。”
朱秀荣冷笑:“怎地,不认账?当那负心汉?”
“这……”
饶是以宁远的老脸也不由得僵硬那么刹那。
怎么就负心汉了?
窦娥都没这么冤啊!
他忙解释:“娘子,好娘子,根本没有的事儿啊,是她胡说八道,但凡夫君我跟他有半根指头关系,自此后……不能……不能……”
朱秀荣打断:“知道的,妾身只是提醒夫君,这事,容易落人口舌。”
宁远终于松了口气。
没误会便好。
至于所谓的落人口舌,确实有这种可能。
若那图鲁勒图只是鞑靼普通女子,倒也无妨,问题在于她是鞑靼的公主,若反向和亲嫁入大明,也只能嫁给君王亦或是太子。
这属于一种政-治性的联姻。
而一旦他与图鲁勒图不清不白,便容易被人所诟病,暗指他宁远意图不轨。
说白了,鞑靼公主如要嫁入大明,那也是为了鞑靼稳定着想,而在大明还有谁比君王以及储君更具权威呢?你宁远?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极力的避免与图鲁勒图接触。
“病好了?”朱秀荣突然问。
宁远怔了怔,当即躺了下去:“哎呀,头疼,美人快给我揉揉。”
很快,房间中便充满了堕落腐朽的味道。
宁远眯着眼,不知觉间,心思飘向了那朝堂。
却不知接下来的这份大礼,可将多少人的大嘴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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