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本身就解决了北方不安一事。
如若那宁远当真与贼人有牵连,又何必会想方设法的去安定北方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无形之间,诸多问题,迎刃而解。
那么……这岂不也同时证明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能力不足之处?
不多时,弘治皇帝赶来,沉寂许久后,直接道:“朕,昨日喝多了,住在了公主府。”
三位阁老:“……”
他们垂着头,没敢接话。
“同时,朕也见识了许多啊!”
弘治皇帝微微眯着眼:“北方之问题所在,非在于治,而在于人心啊!治理难嘛,当然是不简单的,可朝廷这边却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市场!”
“先前,朝廷这边总想着如何如何治理,想出了诸多法子,却未必有用。”
“那么,如何治理呢?”
“放任自流,让市场自行去解决问题。”
言语之间,又是感慨万千。
这也是他昨日大为触动的原因。
朝堂百官,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应该修建高速公路,因为成本巨大,且每年的养护费用极大,将会面临亏损问题。
甚至包括他自己,先前,也是这般想的。
结果呢?
那诸多行商联合起来,竟是一致要求修建高速公路。
这,便是认知的偏差。
朝廷这边,无论考虑任何事情,首先考虑的便是大局,跟着才是具体的治理细节,比如先前商议好的诸多治理北方的方略,当真有用吗?
未必!
可市场抉择出来的东西,那是绝对有用的!
又如向北方迁移百姓,这事,可能无论朝廷如何动员都未必有用,可如果诸多行商参与其中,许以一定的利益,百姓们甚至会抢着去。
这,便是由市场来决定、导向的北方经济!
比之朝廷强行干扰,效率上,可能多出了数倍。
而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才会感慨不已。
“那王守仁的学问是极好的,知行合一,看吧,朝廷百官,甚至包括朕,可又知道北方的具体情况?知且不知,又何提治理啊?”弘治皇帝自语一般。
三位阁老相视一眼,许久没有言语。
那王守仁可是儒家子弟,却是拜师宁远一个武人,这里面的问题……有点多啊。
无论如何,最起码近期内,朝堂之间,却是不能再提宁远之问题,即便宁远所要做的事是触动天下读书人的饭碗!
北方修建高速公路,一事传出,偌大朝堂,一片既然。
许多人都在观望。
因为这事关系到宁远!
如若没事也就罢了,若仍旧有事,那便说明哪怕修建高速公路,为未必能保证北方的安全。
两三日过去,一批又一批的行商北上,而后……没事!
没事!
近百批次的行商,竟是无一人出事!
要知道,北方可是有贼人的啊!
结果,因为牛皮包与修建高速的事宜……贼人没了!
“宁狗这一招,看似无关紧要,却是治根了!”暗中,有人言语。
“不错,连那阿儿乞蛮都参股了高速公路,不可想!”
“难不成,就治不了他了吗?”
“内阁那边有消息传来,陛下提及了王守仁,这事……怕也只能暂时停滞了!”
一些人商量着,多是无奈叹息。
因为,已无法继续针对宁远,甚至包括宁远与贼人牵连一事,也不可再提。
又过了两三日,开工破土,北方高速开始修建。
这一条刚刚开始修建的高速公路,镇住了北方!
宁远见状,倒也放心下来,准备南行。
米鲁马上就要生了,必须要尽快赶过去啊。
而就在这时,一封急报传旨内阁,跟着,满朝又开始担心起来。
弘治皇帝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三位师傅,此事……如何处置啊?”
南边,出事了!
在开海禁之后,诸多行商先后出海经商,给朝廷带来了诸多的利润。
可现在,一些个行商出海后,先后遭到了劫持,连人带货,血本无归!
“打!”
最先开口的是谢迁:“必须打,这不是欺负人吗?连我大明的商船都敢劫,谁给他们的脸?”
弘治皇帝:“……”
他愣了愣。
要知道,历来这谢迁都是十分的稳妥且智谋十足的,怎地突然之间如此冲动?
而后,他看向了刘健。
“这……老臣觉得……也可以打!”刘健脸不红心不跳。
“臣也觉得可以打……”李东阳悠悠道。
“……”
弘治皇帝喉咙涌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连敌人是谁尚且不知道,这……就要开战了?
传言中,可是与佛郎机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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