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等情况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然……那佛郎机的舰队大军却是兵分数路,几乎是将交趾的海岸给包围了。
非但如此,那诸多分出去的诸多舰队,甚至还向被延伸,朝着大明的崖州游荡而去。
名义上,这诸多舰队打的是清剿海贼的大旗,实际上……却是要对着那游荡在海上的皇帝陛下动手!
麻烦了!
怎么办?
打?
根据眼前交趾这边的势力而言,是万万打不过佛郎机数万大军的!
可若不出海、出兵,那皇帝陛下岂不就危险了?
不得已,他只得快速回到北江府。
因为……那佛郎机的孟德尔公爵已然赶至。
不多时,北江府的衙门。
酒菜已然备好,宁合雍亲自带头走出衙门外,迎接贵客。
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面带笑容。
“这位便是大明的信国公了吧?久仰久仰!”那男子学着大明的礼仪主动抱拳。
“见过孟德尔公爵。”
宁合雍回礼,旋即摊手:“请!”
很快,一行人落座。
作为主人,宁合雍主动倒酒,一番寒暄后,问及了关于四海的事宜:“大明富有四海,然……贼人横行,祸乱四方,我谨代表自己感谢佛郎机能够驰援剿贼。”
孟德尔公爵笑着摆手:“信国公客气了,贼人祸乱四海,危及四方,我佛郎机自也有职责剿灭。”
宁合雍暗暗侧目。
有职责剿灭?
言外之意是……要霸占着西海、以及南海喽?
再直白一些,便是要将剿贼事宜进行到底,包括仍旧孤悬海上的皇帝陛下一行人?
“说来刚巧,我大明的四方水师已然训练好,不日便会出海剿贼。”
宁合雍似笑非笑道:“接下来,佛郎机倒是可与我大明通力合作,将贼人彻底剿灭,还四海太平!”
孟德尔公爵又笑了:“不必如此,我佛郎机此一番出动数万大军,区区贼人,手到擒来而,你大明倒是可以跟在后面清剿一些无关紧要的余孽!”
简单的言语,却是相当的霸气!
剿贼,佛郎机舰队大军足以,至于大明的水师……只能跟在其皮鼓后面简陋。
霸气外露!
且万分的强硬!
几乎是没得商量的!
要知道,清剿海上的贼人,非止是大明,而是与四海接壤所有小国的责任。
这孟德尔公爵一开口便揽下了此事,无疑是对四海的掌控权的一种声明,与对大明的……蔑视。
你大明,水师不行,只能跟在皮鼓后面捡漏!
“呀,突然想起一个事!”
孟德尔公爵凑前几分:“听说,你们大明的皇帝亲征,却是被贼人拼死攻击而败北?而今……境况如何了?”
明知故问!
又是一番无形的威胁!
那佛郎机的舰队大军打着剿贼的幌子,几乎都快将交趾四周给包围了,不加掩饰的阻拦皇帝陛下回到交趾。
“皇帝陛下洪福齐天,想来一定可以安然归来的。”宁合雍随口敷衍了一嘴。
“那可希望吧!”
孟德尔笑了笑:“哦,对了,宁兄弟,我佛郎机舰队远道而来,补给不便,你大明作为东道主,怎么都要设立几个通商地吧?”
“我看这样吧,将交趾的麻利、崖州、濠镜、福州、宁波等地都设为通商地吧。”
“一呢,我等方便剿贼以及补给,若不然我等去了东海,岂不是没了补给处?”
“二呢,也可以增加大明与佛郎机的友好往来不是?”
“好了,就这么定,兄弟你与大明皇帝汇报一番吧。”
说着,孟德尔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