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气氛剑拔弩张。
知县严守行怒气腾腾。
而在前方,吴妙人与那黑袍面具男却是面色一喜。
因为,这声音,意味着太多。
“谁!是谁?滚出来!”
严守行很是愤怒。
大半夜的,竟接连前后有两拨人悄无声息的赶至县衙,将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是我!”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其身着长袍,面容俊美,倜傥风、流。
严守行正要发怒,却是微微皱眉,待得看清那面孔后,不禁一声哼笑。
“原来是……丁兄弟?”
他站了起来:“老哥我还说,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大半夜的、悄无声息的进入衙门,原来是你,那便了了。”
言语间,不满意图尽流露。
宁远也未多说,走到酒桌旁,大咧咧坐下,旋即望向前方。
“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妙人姑娘了吧?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笑道:“不若再歌舞一曲来?”
妙人姑娘身躯颤颤,却努力按捺着:“敢不从命!”
说着,再度歌舞起来。
此一间,严守行笑着压低声音道:“丁兄弟,你与那牛兄弟是旧识,不若知会一声,教这妙人姑娘解下面纱?”
说着,他又偷偷示意一侧:“这位,你大概也听说过,咱开封府的人。”
宁远很是诧异似的,故意提高声量:“开封府?难不成是知府大人?”
严守行大惊,忙是压低声音:“不可乱说,万万不可!”
说着,偷瞄了马龙一眼,见这位知府大人没有表示,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方才,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位知府大人提及,想要清静几天,明显是不想暴露身份啊!
结果,这姓丁的开口便将身份给点了出来,这……不是诚心教知府大人难堪吗?
于是他便简单解释了一番:“丁兄弟,想来你也是举人,日后若想在朝为官,当交好马大人,而你与牛兄弟相识,可否教那妙人姑娘揭开面纱,教马大人一睹芳容啊?”
“这样啊……”
宁远笑了笑,正要准备开口,却被严守行抢了先。
严守行指着后侧的黑袍面具男,低声道:“此人,可掌控妙人姑娘的一切,丁兄弟你若能知会他便好。”
宁远又笑了,转而看去,毫不客气道:“这妙人好大的胆子,当着知县、知府大人的面,畏首畏尾,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取下面纱?示与两位大人?”
严守行闻言,实在是没眼看了。
他已然暗示了,悄然说明那黑袍面具男身份不凡。
结果呢?
这姓丁的竟还敢如此嚣张跋扈?
实在蠢的要命!
没看到方才那黑袍人连他这个知县的面子都不给吗?岂能给你一个区区举人的面子?
然,还没等他这边说什么,便见那黑袍面具人冲着宁远深深鞠躬见礼:“敢不从命!”
而后,黑袍人望向刚舞过一曲的妙人姑娘:“还在遮遮掩掩,快取下面纱,与公子一见!”
这话,命令意味十足,且半点不容置喙。
可那妙人姑娘闻言,却没有半点不满,相反,她身躯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望向宁远,双眼泛珠,跟着轻轻抬手,取下了黑色面纱。
面纱后,是一张清丽且教人怜惜的面孔。
所谓世间美女千千万,唯卿,我见犹怜!
严守行的眼睛几乎都快看直了,着实是因为这女子太漂亮与曼妙了,就仿佛在梦中见过的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