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挠头的痴傻汉子,该是叫莽夫。
“实在抱歉,小翠小姐,是这路太窄了,我这身子壮,挤不过去啊。”
花一自知理亏,又急着保护花镜的安全,于是连忙道歉,迈腿就像离开。
小翠却不依不饶的横放在他面前,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
“第一,我小名是小翠,大名清雪璃,别小翠小翠的,本姑娘又跟你不熟!第二,你撞了人说路窄,杀了人是不是嫌刀快啊?你这意思是我们奈何天装不下一个你了?”
小翠的嘴开开合合,不停冒出的犀利话语直吵的花一头昏脑涨,后悔不已。
他就该绕道过去,哪怕撞个醉酒的人都不会被这般为难,这丫头的嘴可比那些流氓的花言巧语厉害多了,人家那是想尽法子骗色,她这是不要命不罢休啊!
花镜被带到二楼最里头的房间,随后还不等她说什么,老妈妈就捂着嘴笑着走了出去。
花镜坐在床榻上,左瞧右瞧的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空旷的房间和迟迟不上来守门的花一,让花镜的心中忐忑不已。
她可不是真的想找乐子啊。
只是想通过这里的男花魁,多多了解这里的经营。
女子和男子要比女子和女子相处得来,且男子女子性格诧异很大。
男子是独居过多,一人野性惯了,即使身处一个环境时间再长,待有机会离去时,也会选择闯荡。
女子是群居过多,她们喜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每天过着重复且平稳的生活。
且男子容易打开心扉,花镜本身是女人,她再了解不过,若是她前世的工作做的好好的,忽然有个陌生女人来找她,说要带她去更好的工作环境。
那么无论那女人是否是有能力者,她都不会摒弃当时已经熟悉的人脉,业务和工作,而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
同理,她若是找了任何一个天仙,她们大抵是不会也不敢在无知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已经经营好的生活的。
在这个古代世界里,女子的生存要艰难的多,无非是替人缝缝补补,又不能考取功名,开个酒楼之类也会被同行男子排挤,认为一介女流怎么懂得经营?
这是所有女子的困境,也是她的困镜。
窗外的夜风清凉,协着月光跳入屋内,晦暗的烛火似找到了同伴,变得更加明亮。
花镜闲极无聊,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半张脸,底下是来来往往的百姓,两旁明亮繁多样式的灯笼。
静谧而安详。
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她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轻微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踏着,高大的身影逐渐将花镜笼罩。
啪嗒。
两旁顶着木窗的棍子被取下,窗子顺势迎面闭合,花镜忙缩回脑袋,眼镜下意识紧闭,再睁开时,整个眼睑都是深色的窗子,甚至上头的木纹都清晰可见。
她忽然意识到窗子不会自己闭合。
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瞳孔迅速扩张,里头映出一个俊秀的脸庞。
“你...”
花镜使劲吸着气,让小腹微收,双手撑在身前,避免身子与其触碰。
心底却疑惑不已,这绿毛怪怎么来的,还知道她的房间。
莫非...他还真是头牌?!
莫扶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低头表情多变的女人,好看的唇角勾起,双手顺势放在墙上,彻底把花镜笼罩在内。
阴影投下,花镜愣了愣,她一抬头就是那妖孽的薄唇,一低头就是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动浑圆的喉结...
她咽了咽口水。
紧张的无法复吸。
冷静,冷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辈子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有点出息!
可下一秒,她就彻底冷静不下来了。
“公子既点了奴家,奴家定会好好伺候你,给你一个最难忘的良宵。”
花镜完全是半听半走神的状态,耳旁磁性低沉的声音让她的神经都变得麻木,尤其眼前那喉结随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响起,上下滚动,诱人万分。
等等,公子!
对了,她现在是男装!
花镜忽然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看来这个傻绿毛怪没有认出自己。
“公子?”
莫扶桑眼眸含笑,视线撞入花镜惊恐的眼神之中。
“啊啊我,我,你,你先坐那!”
花镜闭着眼一顿指挥,也不知道戳到了哪里,就感觉到身上一松,空气都自由了许多。
这才敢睁开眼,却见莫扶桑敞着怀,微露胸肌,今日他没有穿绿色,而是换了件极其浓烈的红色,他一只手把着脑袋,姿态极其妖娆的躺在床榻上。
雪纱被他不知何时放了下来,将他浓烈的红色身影盖的朦胧异常,与微弱的烛火一起,让人如入迷幻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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