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竹签尽数没入那模糊的伤口,随之一声凄惨的尖叫响起。
“啊!我的脚!”
地仙终于顾不得形象,面目惨白的坐在地上,抱着脚就惨痛的呼喊起来。
花镜定睛一看,那血肉模糊的脚踝,让人看了都疼。
随即她的眼神又移到一旁,不出所料的与轻佻的眸子对上,那眸子里满含得意。
“莫,扶,桑!”
花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念着莫扶桑的名字,恨不得把他咬碎吞了。
“扶我起来。”
莫扶桑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悠哉的伸出手,宽大的袖子落下,露出他结实的手臂。
他倒不是做作,属实是爬久了,半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没有力气。
花镜无视的挪过眼神,却又听见那地仙一声惨叫:“啊啊啊我的手!”
他怎么还敢再伤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够了!”
花镜转头冷言呵道,冰冷的眸子对上莫扶桑依旧笑着的眸子,她眼底的寒意浓烈。
“你闹够了没有。”
这一句话很平静,也很无力,到最后的几个字花镜甚至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剩唇齿的形状。
莫扶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无措的眸子来回转动着。
“镜,镜镜,我只是帮你赶走他而已,他就是个图谋不轨的坏人。”
莫扶桑心虚的话都说不利索,甚至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花镜。
不知怎的,他心中慌乱极了。
他害怕她生气的样子。
尽管时隔三年这是第二次见面,但莫扶桑恍然间感觉,好似他们一直相恋着,如今只是拌个嘴而已。
这感觉也让他随意而放肆,完全忘了他是来质问其身份的。
没有听到花镜的答复,莫扶桑略微思索了片刻,想起方才那登徒子的动作还算不错。
可是,是放在哪了?
他没有看得太清。
于是犹豫着伸出手来,在空中不断的徘徊,最终凭着模糊的印象,揪上一点花镜的领口。
轻扯了扯,眸光变得柔软。
“别,别生气了...”
花镜怔了怔,眼神在领口前的两根手指和莫扶桑画风大变,竟然有点可爱的模样,噗呲笑出了声。
“傻子,你这是要打我吗,你不如拽着我领子打我一顿好了。”
莫扶桑瞬间松了手,眼里尽是茫然,“啊,不是那里?”
花镜眼里藏不住的笑映入莫扶桑的眼里,他也就跟着偷笑起来。
看来娘子喜欢傻得。
花镜无奈的用食指勾住莫扶桑的食指,却被那触碰到的肌肤震惊了一下,她仿佛摸到了块冰,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她的手指都变得僵硬麻木。
不过她还是继续勾着,不动声色,将他的手指勾到自己的袖口旁,放下。
“记住了,是这里。”
花镜认真的教导道,莫扶桑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我记下了。”
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忽视了旁边痛苦呻吟的地仙。
好在老妈妈的耳朵灵巧,大老远在楼下就听到楼上的叫唤,于是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前去查看。
这一打开房门不要紧,地上是血口成河,血迹里坐着已经疼的虚弱不堪的地仙,他原本以为今日是自己的死期,放弃治疗的躺在地上气也不喘。
“呦呦呦,这是杀人了!”
老妈妈也没看清地上的人到底死没死,就尖着破锣嗓子大喊,双手夸张的来回扑腾,手绢飞舞着。
花镜听到老妈妈喊人,急了,现在还能说清,等来了人,十个嘴她也说不过一堆人!
“清妈妈,你可别叫了,他没死!”
花镜焦急呼喊道,奈何老妈妈被那血吓得失了神智,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不顾一切的大喊着。
怎么办,怎么办。
花镜急得满地转圈圈,可突然看到罪魁祸首事不关己似的站在那,甚至还玩死了她的袖子。
她猛的抽手,把袖子从魔爪里救出,并狠狠瞪了过去。
“你惹的祸,你去处理!一会来了人,你就有免费的牢饭吃了!”
“那正好,最近钱财紧张,正愁到哪蹭饭呢。”
莫扶桑十分淡然的接话,气的花镜深吸一口气,食指指着他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
这丫头,生气也是这般可爱。
他忽然有点不想解决这事儿了,看看这丫头能急成什么样。
这想法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要是把她气的掉了糖豆子,他可受不了。
大手蓦然将眼前的食指握住,攥着她的手压低,放下。
“傻丫头,不会有事的,放心。”
莫扶桑信誓旦旦的保证,可花镜还是持有怀疑,这个人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能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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