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赫然出现在飞仙台门口,却脸色也是一僵。
那大红色的华服,怎么似曾相识呢?
还不等花莲仔细确认,玉婉蓉就转过了神来,她眼光毒辣的扫在花莲的宫装上。
“大胆太子妃!你胆敢偷穿后服!”
后服二字轰然在花莲的脑海中炸开,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解释道:“儿臣,儿臣不知这是后服,服饰是府上的嬷嬷为儿臣找来的啊!”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含泪的眸瞪向身后的众人,猛然朝里面一人指去,大声呵道:“好啊,你敢冤枉本宫!”
被指的人正是给花莲换衣服的嬷嬷,是她说尽了好话,花莲才选择了这一身浓烈的颜色。
更为可怕的是,她身上的那一件,和皇后身上的,一模一样。
偷穿后服,乃是死罪。
那嬷嬷面色一惊,看向玉婉蓉,得到示意后,跪下哭喊着辩解:“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万万不敢偷盗后服啊,是太子妃,太子妃她说她想要当皇后,想要穿后服!”
嬷嬷话里话外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反手一盆污水就泼在了花莲身上,这下她是怎么都摘不干净了。
“太子妃,你还有何话说!”
玉婉蓉极其嚣张的质问道,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么简单就把她眼中钉拔了出去,明日她就让皇上给太子另择婚配,定要选一个配的上她儿子的人。
“真的,真的不是我。”
花莲无从解释,她没权没势,这里又是异国他乡,她根本没有可以为自己作证的人,这一刻,她的心苍凉又绝望。
一瞬间她想到了温洛寒,她的夫君,可又很快打消了幻想,他恐怕巴不得自己被处死吧,他本来想娶得,就是花镜,不是她。
玉婉蓉眼里划过得逞,见花莲无法替自己洗清冤屈,趁热打铁,她大手一挥,喊来了人。
几个太监正要上手去拖花莲,却听啪的一声,一个茶杯狠狠在他们身边砸在,随之是温洛寒的一声怒呵:“滚!”
太监被温洛寒阴沉的脸色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后的吩咐。
花莲也是被那茶杯摔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可随即她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眼前青筋暴起的温洛寒。
“太子殿下...”
“来,起来。”
温洛寒忽然冷静下来,贴心的蹲下,搀扶着跪在地上的花莲起身。
一旁本以为即将得逞的玉婉蓉脸都气的扭曲变形,不可置信的看着居然维护一个傻子的儿子。
“皇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尽管气的胸口发疼,玉婉蓉还是尽量压着气息和温洛寒说话,从小到大她的皇儿都极为优秀,她也从未与他吵嚷过,她不想因为一个贱人,坏了他们母子的情意。
“那母后您清楚您在干什么吗?”
玉婉蓉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居然在那声音里听到了警告?
她引以为傲的独子,居然为了一个傻子,来警告她?!
“她是我的太子妃,也是您的儿媳,您不尊重我可以,但是不能不尊重她,今天就当她给母后请过安了,儿臣告辞。”
说罢,温洛寒领着花莲就离开了飞仙台,留下满眼恨意的玉婉蓉。
“太子殿下,谢谢。”
路上,花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温洛寒也是第一次如此维护她,还十分温柔。
“谢什么,我们本就是夫妻,你从远国而来,我更应该好好保护你才是。”
温洛寒温和的笑道,脸上的光泽让人挪不开眼。
***
“为了弥补昨日的事情,我带你见一个人可好?”
睁眼便是莫扶桑妖孽般的脸颊,手腕处还搭着他的手,他凤眸之下尽是红色的血丝,似是一夜未眠。
“你没有休息?”
脑子不清醒的花镜没有回答莫扶桑的话,却询问他另一个问题。
“有罪之人,哪里还敢休息。”
莫扶桑笑道,随即揉了揉眼睛,似是有些酸疼。
见他如此,花镜心里的气也全消了,手腕都不疼了,也不能得寸进尺不是?
她关怀的凑上前去,查看他的眼睛,莫扶桑唇边勾起笑容,看着那玉颜,猛然凑近。
薄唇轻印,吓得花镜立刻缩回脑袋。
“流氓!”
她嗔骂道,脸上却看不出怒气。
“你刚才说,带我去见一个人,是谁啊?”
“那要看你诚意够不够了。”
莫扶桑还卖着关子,急得花镜直求饶。
“好吧,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花镜使出了浑身解数,莫扶桑还是非占便宜不可。
他本以为花镜不会答应,就是随口一提,谁知脸上忽然一热,明白发生了什么,弯眸笑意浓浓。
“快说。”
花镜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介绍的是谁,要是不值这一下,她肯定把他掰成麻花!
吃过饭,花镜随着莫扶桑,再次来到了奈何天。
重新进入昨日那个房间,却是另一番景象。
闻得异香兮兮,又听余音袅袅,层层雪纱遮掩着一个如梦似幻的身影。
看窈窕的身姿,判断是一名女子。
她素手弹琴,玉指纤纤,白纱遮面。
花镜和莫扶桑一踏入房门,那琴音随之停止。
“帝师大人可是稀客,如今寻来,怕是有事?”
女子的声音柔弱似水,婉转动听,花镜这个女人听了都骨头酥麻,浑身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颤抖不止。
莫扶桑忽然没了话,倒是让花镜诧异,他方才踏入房间之前还一路啰嗦,甚至把晚饭吃什么他请都商讨了个遍,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变成了闷葫芦?
“你说话呀!”
花镜瞪了莫扶桑一眼,偏他的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丝毫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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