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巴不得莫扶桑赶紧走,她手里拿着房契地契,还有一堆事没安排呢,这个人在她面前总不办正经事,这样正好,他走了她趁机把事情办好。
“就这么想赶我走?”
莫扶桑心有不满,脸上浮现着怨念,好歹他给她介绍了夏倾月,就不能对他客气点?
对啊对啊。
花镜心里这么想,嘴上哪敢说,虽然这家伙整天嬉皮笑脸,但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帝师啊!
她头还想要嘞。
就,暂且狗腿一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是不是?
“哎呀,人家舍不得你!”
花镜啪的小脚一跺,腰一扭,就哭唧唧的扑了上去,那场面像极了小媳妇送大将军上战场的样子。
她扑在莫扶桑怀里,怎么恶心怎么扭,怎么惹人讨厌怎么叫唤,像个泥鳅般蹭来蹭去。
可惜莫扶桑不吃她这一套。
反而顺着她的表演,把她狠狠地搂在了怀里,嘴唇在她脖颈乱蹭,暧昧的声音传来,吓得花镜真傻了。
“乖,等本大人晚上来找你。”
莫扶桑这家伙说完就走,完全不给花镜解释的机会,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保持着方才拥抱的姿势,心里跑过一万个羊驼。
这是自作自受吧,这莫扶桑不按套路出牌?
“花妹妹可得赶紧了呢,如今天色渐晚,许多事就不好办了。”
夏倾月的声音在花镜耳边飘过,她这才记起正事,努力忘掉莫扶桑那句雷人的话,转头想询问夏倾月一些事情,可再看看身后,哪里还有人影。
她气的在原地使劲的跺脚,把地面想成莫扶桑欠揍的脸,踩扁踩扁!
莫扶桑跟随侍卫骑马来到了殇乾国的皇宫,还未离近,就听到一阵凄凉哀乐之声。
侍卫下了马,声声对着城墙叹息道:“公主不知怎的,昨夜忽然犯了病,已经离开人世了。”
相比侍卫的哀伤,始作俑者莫扶桑倒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今天无非是那狗皇帝想借着北冥芯璇的死来从他这得到些什么。
他真的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真不见得。
从他至今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被兴师问罪就可以想到。
就算害人的真凶不是他,北冥承也不会去查明,无论如何这个帽子都会扣在他的脑袋上。
一进皇宫,就看到各个妃子身穿丧服,跟自己亲生孩子死了一般,哭的一个比一个伤心,甚至单薄如纸的身体,都快要撅过去。
莫扶桑绕过那些聒噪的妇人,径直来到北冥承面前。
北冥承身穿黑袍,面目肃冷,坐在高位,眼里一滴泪也没有。
看到莫扶桑如此自然的走上前来,他才将近日积攒的怒气都发泄在一个杯子上。
“啪”的一声,那杯子被他长袖一挥,碎在了莫扶桑的面前,甚至一部分残片炸起,差点划到莫扶桑的脸。
莫扶桑镇定如常,一双深邃的眸定定与其对视,在这无形的当中,北冥承毕竟年老体弱,眼神不好,终究是败下阵来。
可他还是挺直身板,努力散发着最后一丝几不可闻的君威。
“朕问你,你可知朕的璇公主死了?”
北冥承先是颤抖着声线询问,把哀伤和威严夹杂进去,希望莫扶桑听到能自己承认,那样他就不必再大动干戈了。
“是我杀的。”
如北冥承所愿,莫扶桑干脆利落的认错,底下大臣妃子一片哗然,他们纷纷不敢相信,威名在外的帝师大人居然会谋害公主。
要知道,帝师大人无论身份地位,权势钱财,都已经达到了巅峰,可他再至高无上,也是人臣,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殇乾国,如今他公然说自己杀了公主,这让想帮他的人也找不到任何正确的理由啊。。
这真是一步糊涂的棋。
北冥承内心兴奋不已,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能堂堂正正的通过国君的权利,来处置这个威胁。
“好好的杯子就这么打碎了,真可惜。”
莫扶桑听到身后人的议论,并无反应,反而蹲了下去,捡起一块残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又喃喃道:“好好的位置,你就是不想坐了,也是可惜。”
这声音是莫扶桑用内力发出,只有北冥承一人能够听见,他握住龙椅的手骤然捏紧,青筋暴起。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放松下来。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朕就只能按律处置,来人啊,把莫扶桑给朕关起来,择日行刑!”
莫扶桑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他不懂眼前这个废物是有什么底气杀他。
一众侍卫进了大殿,也哆哆嗦嗦的不敢触碰莫扶桑,都知道这位的位高权重,财大气粗,不到最后关头,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北冥承见此,只好改主意:“带他回他的东吟宫关着,不到行刑的时刻不准放出来!”
“哼。”
莫扶桑自鼻息传出一声冷哼,拂袖离去,在他身后,北冥承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莫扶桑大摇大摆的出了宫,满不在乎的就想去找花镜,可谁知他一有这念头冒出,头就疼的厉害。
见了鬼了。
他拼命想摆脱头疼,可那疼痛越来越剧烈,甚至蔓延到了脖子。
他只能暂且坐上北冥承派人叫的马车,先回宫在做打算。
皇宫里,大臣散去后,本该处理政务的北冥承,却独自坐在殿内,大殿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安静的大殿半点声响也无,忽然一簇黑气从地下钻出,逐渐在北冥承面前蔓延开来,化为人影。
他的容貌,赫然是温洛寒的模样。
北冥承一见到温洛寒,就热切的凑上去。
“太子殿下辛苦了,就是不知道那黑气是否能将莫扶桑的生命吞噬殆尽?”
“自然,不过我要你办的事,你办的怎样了?”
昨夜北冥承接到公主逝世的消息后,确确实实的伤心了一阵,可很快他就担忧起来,莫扶桑的实力太强大,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就在他担忧之时,一股黑气不知从何处而来,化成人形,并说自己是浮玉国的太子温洛寒。
他好容易才接受了这般诡异的事情,毕竟什么跟杀了莫扶桑相比,都不值一提。
温洛寒给他出主意,让他明天务必召莫扶桑回来,让他在大殿多做停留,他好施展黑气侵入。
如今的莫扶桑的身体里已经被灌进了黑气,那凶猛的劲气会将他的生命一点点的吞噬,不出一个月他必死无疑。
自然天下没有白来的好事,温洛寒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废了太子北冥熠隐,并将他打入大牢。
北冥承为此不解,虽想过温洛寒是想借此机会搞垮殇乾国,但比起长远以后得危险,目前的莫扶桑才是最烫手的山芋。
于是他便答应了。
“你得给我些时间,毕竟隐儿他平日深得人心,也并无错处...”
北冥承表示自己为难,温洛寒倒也不急这一时,点了点头,随即消失不见。
花莲坐在马车上,隐隐看到一团黑气像身边的温洛寒冲来,不知为何物,下意识的挥袖去挡,那黑气却径直穿过她的衣袖,钻入正双目紧闭的温洛寒胸膛里。
“殿下!”
她惊呼道,指着温洛寒的胸膛,手指抖个不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怎么了?”
温洛寒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莫非,她看到了?
杀意在他心里汇聚,却又消失不见,这个女人还有用,如今不是时候。
“刚刚,刚刚有奇怪的东西钻进去了。”
花莲支支吾吾的解释,可那黑气已经没了,她没有证据,就在她急得忙不迭的时候,温洛寒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翻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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