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的看不到周围的树丛,小小的花镜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拍了拍土,用小手抹了抹眼泪。
“我最讨厌绿儿了!”
她小声嘀咕,可眼泪却比生气多,滴的满脸都是。
啪嗒!
花镜才一起步,就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疼的眼泪直流。
忍着疼痛,花镜继续往前摸索。
皇宫的另一处方向,殇乾国的队伍正缓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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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救下莫扶桑后,将他带到附近的山洞之中,叹息道:“今夜能不能熬过,就看你的命了!”
又听到附近传来人马的声音,迅速下去查看。
莫扶桑浑身被血包裹着,奄奄一息,面无血色的躺在冰凉的地上。
山洞的方向,恰好是浮玉国归行队伍的必经之路。
温洛寒在前方开路,后面浩大的队伍直接将后面国君温度的队伍隔了几十米。
温度一向怕死,什么事都指望着太子冲在前头。
温洛寒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头风被抽动的声音,转眸一瞧,不知何时,宽阔的马车之中,多了个蒙面的黑衣人。
到底是太子殿下,临危不乱。
温洛寒十分淡然的打量着眼前来势汹汹的敌人。
“要命,还是要财?”
温洛寒出声询问。
神秘人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紧眯,随后只见刀刃闪过,血液飞溅,堂堂浮玉国的太子殿下,就睁着眼,死在了马车里。
花镜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着,下一刻脚下一空,啊呀一声掉了下去。
啪叽。
低下的触感绵软弹性,花镜摸了摸脑袋,不疼啊...
这里正是直对月光的地方,她睁眼却被吓了一跳,身子低下压了个人。
这个男子容貌帅气,饶是痴傻无知的花镜都忍不住把小脸贴上去蹭蹭。
小小的花镜还不懂血的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觉得这白皙俊秀的男人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
“你这样,是会被绿儿骂的哦!”
莫扶桑早已失去了意识,哪里听得见花镜的训斥。
花镜见底下的哥哥木呆呆的,以为他是饿了,就从他身上跳下,跑到洞口,看到山洞的边上有一颗颗奇形怪状的草,坐在地上,两手抓住,使劲往上拔。
“嘿咻!”
扑腾,草是被拔下来了,花镜也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她费劲的拍打着身上的土,用衣服把那草擦了擦,又蹦蹦跳跳的走回山洞。
她蹲在莫扶桑的旁边,把手里的草撕得粉碎,一点一点塞进莫扶桑鲜红的嘴里。
终于费了好大的功夫,所有的草都可以都喂了进去,花镜累的浑身无力,望着帅气的哥哥的脸,小身体一趴,倒在了莫扶桑的怀里,沉沉睡去。
血月当空,澄澈的圆盘被红色缭绕,忽有黑气降临,盘旋不尽。
此刻,马车里本该死了的温洛寒,那双瞪大的干涸的双眼,忽然诡异的转动着。
次日清晨,队伍徐徐渐进,浮玉国的队伍行走飞快,已经到了自己国家的边界。
进入皇城后,皇宫忽然传出一道令天下人震惊的旨意,太子温洛寒与鸾冰国三公主花镜定亲,于三年后举行大婚。
三个国家都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宴会之上温洛寒对花镜公主一见钟情,也有的说此事为利益趋势,总之没有一人,看好这段不般配的联姻。
鸾冰国皇宫内,收到浮玉国的聘书的花星晖,焦急的在殿内踱步。
“父皇!儿臣听说温洛寒求娶花镜,是真的吗?”
花星晖怕什么来什么,花莲很快得知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确认,却看到花星晖脸上神色凝重,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良人泡汤了。
“他怎么,他怎么会喜欢花镜呢!!”
花莲崩溃的大喊,在大殿之内摔这摔那,花星晖也自知对不起女儿,任由她撒泼。
虽然他也匪夷所思,可那是浮玉国啊,国力算得上是最强,原本殇乾国还可与之比较,可莫扶桑昨夜被他杀死,殇乾国也相当于没了半个国的财力和民心,受不受得住城门,还是个未知数。
再一个就是花镜的婚事本就无望,他根本想不到哪家的公主会娶一个痴傻的公主,如此一来,她倒是幸运,得了个顶好的夫君。
花镜别的不说,智商有限,他也好控制,花莲这样一心爱慕的嫁过去,到时候心在不在鸾冰国,就难说了。
“三公主呢?”
花星晖忙问道,在花镜出嫁之前,他都要牢牢的把她看住,以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怕她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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