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着柔软的细腰,小步小步的挪,看到雪天撤先是捏帕掩面轻笑,又打趣道:“这快到宫禁时辰了,将军怎的还往后宫走动?”
闻言,雪天撤也察觉不妥,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别说笑了,这不是我早些时候离了宫,把身边那个女子放在了宫里,谁知回来才发现她竟不见了,梅妃娘娘可曾见过她?”
梅妃一早就料到了雪天撤是为了那个女子而来,能让一个将军这个时辰还闯入后宫,不可能是因为男人。
她笑了笑没说话,手中圆扇轻扇着,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
位置宽大,她坐上去竟空出一半地方,可这空余,也没有哪个女人敢上去填补。
看着她柔情似水,娇媚如火,可能坐到这位置上的,哪个不是城府极深?
雪天撤知道梅妃如此热情的对他一定是打了主意,只是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据他了解,她前朝并没有当官的娘家,不需要他的扶持,看着她的衣食也不差,想来银两也不可能。
她不过二十岁,更是还未有孩子。
“娘娘若是有难处,在下定当尽力解决。”
雪天撤终于耐不住性子开了口,眼看天色逐渐昏暗,一个不认识路的小姑娘要是丢了,真是无处可找,若在闯了什么祸,被人乱棍打死,岂不是……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就忽然一疼,恨不能马上就冲出去派人寻找。
可这不是将军府,是皇宫,他有什么资格用皇帝的守卫找人?
若是梅妃肯帮忙就会容易许多,她是宠妃又是后宫之人,说宫女丢了也是顺理成章,内务府那群太监也跟她熟悉,找起来也会尽力。
梅妃笑靥如花,眼里的得逞几乎要溢了出去,幸而她懂得收敛,很快平静下来,看了看左右,宫女们识趣退下。
此刻的大殿里只剩下梅妃和雪天撤还有季世三人,她本想让季世也出去,可雪天撤去打表示他可以信得过。
季世对于这举动没有半点感激,反而他内心的怀疑更重了,他们之前又从未相处过,谁会信任一个在外人眼里吃白饭的骗子,况且看雪天撤的样子,似乎是对他十分熟悉。
这个人,真有问题。
梅妃看雪天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那小子看起来不像个投机耍滑的人,这才无奈开口。
“我不为财,不为权,只求将军一件事。”
“何事?”
雪天撤有些好奇,一个后宫女人除了财和权,还能要什么?
梅妃说完,走向了后殿,拿出一样东西,转手交给了雪天撤。
那是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兜,看起来里头装着一个大物件。
雪天撤接过,刚碰到那布兜时感觉里头像是有一块铁,随后他打开一看,瞳孔极速放大,里头赫然是一块玉玺。
他刚要惊呼梅妃偷盗玉玺,却又发现了不对之处,如今皇上的玉玺上头刻的是八角雪花瓣,其精致程度可以比拟初下的春雪。
这个上头却刻着的是五瓣的梅花,隐忍待放。
据他的记忆里,有梅花烙印的只有已经亡国了的缺月国,莫非,梅妃竟是缺月国的人?
“将军,将军?”
看到雪天撤望着那玉玺发呆,梅妃有些着急的叫他。
雪天撤好容易缓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要做一件危险的事。
“将军看到这个许是明白了我是哪里人,也十分好奇为何我会拿出这个给将军,其实在他们看来,我们缺月国已是前尘旧事,我的父皇都死了。”
梅妃想到那血流成河的一幕,眼底涌现了无处血丝,葱白的手指捏的铁青,滔天的恨意在她心口翻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个亡国公主。
“残月国皇帝是你的父皇?你竟然是公主!”
雪天撤震惊,他只以为她只是个残月国人,竟没想到是公主,如果只是国人,其实不会有多大的仇恨,毕竟还要生活,无非是换了个主子罢了,可皇室的人就大不一样,她们面临着生离死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被别人夺去,自己的亲人被残忍杀害。
相比之下,她们才是最为仇恨敌人的人。
她们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残月国的传承,到哪里都是残月国的人,这一点无法抹去。
更让雪天撤钦佩的是,身为一个公主,梅妃居然舍下了身体,来到杀父仇人的宫里,只为报仇。
多少柔弱的公主在亡国后不是自尽就是被杀害,但凡逃亡了的都不会在踏入这个地方。
毕竟如今的皇城,是他们曾经的皇城。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埋藏着他们亲人的骨血。
梅妃不仅忍住了报仇的意念,甚至凭借一己之力踏上了妃位,这个女人,真是有着堪比男儿的血性。
“是,将军很惊讶吧,我一个公主,怎么会成了仇人的妃子。”
“原本我的父皇死后,我就有了自尽的念头,可逃出去后遇到了曾经父皇的部下,他跟我说还有一批残月国人没有被杀,他们隐姓埋名,藏在了各处。”
“我的内心瞬间有了希望,我要为他们活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有可能将残月国重建,到那时,就是狗皇帝的死期!”
提起雪里红,梅妃眼底尽是厌恶,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每天都想尽办法占她便宜,她只能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感觉,伺候他。
毕竟,最终也要送他上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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