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子的脸色逐渐发黑,白玉如经不住吓,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奴才倒是有一个办法。”
这时,一个极其年轻的太监一听症状,忙拿出一个鸡腿,放在太子旁边,白玉如刚想说放肆。却看到太子的喉结动了动。
显然是那香气,让许久未进食的情况下,还能不自觉的动了动。
“太好了,快,继续!”
白玉如一看有效,让太医接着去馋太子,太医拿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在太子床边吃着,肥嫩的肌肉,弹呀软糯的鸡皮,浓郁的香气,在房间登时全来。
太子艰难的咽着唾沫,好一会,他的脸色才恢复如常。
可还是紧闭双眼,没有醒来,看到这一幕,白玉如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斜阳洒满皇宫的红墙,在光滑墙面上艰难爬行。
一群宫女太监飞速走过,低着头,谁也不言语。
“听说太子快不行了?”
一个胆大的宫女询问身边人,另一个宫女一听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命了,这都能胡说!”
“一个个都给我安静点!”
察觉到身后喷叽叽喳喳的声音,领头的太监昂声斥道。
顿时一切鸦雀无声。
太监宫女进了皇后宫中,一趟趟的热水送了进去,皇后坐在太子床前,磕头告月亮的时候,慕容翩走了进来。
他让太监们退下,走到白玉如身边坐下,仰头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叹了口气,“皇后,虽然太子的安危重要,但你的身体也切不可怠慢。”
“谢皇上,”
白玉如哪里还有心思听慕容翩的话,她满脑子都是床上紧闭双目的人。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三岁背诗,五岁骑马,十岁的时候就跟随将军上了战场,如今十二岁又重新学习。
可天意弄人,就这么忍心摧残她的儿子吗?
太子病危的消息传了出去,皇上皇后忙着病情没有看顾流言蜚语,导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此事。
凌王府里,穆灵裳把抚柳安顿好,就听到下人嘴里讨论的东西。
“这太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们再说什么?”
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那两个人的八卦,两个丫鬟本来不满,回头一看顿时惊慌跪地,“对不起王妃,奴婢没看到您。”
她们跟见了恶鬼一样,一个个诚惶诚恐。
穆灵裳不解,她看起来是那么凶的人吗?
她也听清了,皇后的儿子病危,此刻城中混乱,正是反叛的好机会。
她跑到书房,知道凌顷在办事,看着那门,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顷顷,太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穆灵裳关上门,坐到凌顷身旁。
凌顷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暗沉,“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得?”
他的内应刚穿的信,她这个丫头怎么就知道了?
“如今太子岌岌可危,所有人的重点都放在上头。”
“那,若是太子救不过来了呢?”
穆灵裳脑海中酝酿着一个可怕的想法,却忽然被人弹了一下脑袋,那些想法嗖的一下全没了。
“你可不许歪想,就算太子有事,你也不能趁此机会害他,对孩子下手是最不耻的事。”
凌顷一本正经的和穆灵裳说,穆灵裳哦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抚柳在房间中听着外头的讨论,眼底浮现出一片湿润,“好啊,都是报应!”
皇后护着闻喜公主,她也终于尝到了失去亲人的味道了。
至于那个皇上,懦夫一个,她早晚会收拾他的。
银月冲破光幕,悬挂在天边。
寂静的凌王府的后花园,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他们形迹可疑,一步两回头的走着。
黑衣人:“咱们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黑衣人二号:“当然是为了方便行事,你以为我想没脸吗?”
黑衣人:“收到,咱们得任务是!”
“抓白莲花,让凌顷复仇。”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惊的王府之中无一沉睡。
凌顷第一个睁眼,听到声音就下意识往穆灵裳房间冲,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