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外道魔像不远处，小南抱着奄奄一息的长门落在了地上，她不是不想带着长门远离这已经被破坏的不像样子的雨隐村，只是长门的状态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已经——

没办法再长途跋涉了。

说的更为残酷直接点，长门现在就是靠漩涡一族那强悍的体质，以及坚韧不拔的意志吊着一口气没有去死，否则，心脏被捅了一刀，除非是学习过大蛇丸流替身术，否则，这就是不折不扣的致命伤。

哪怕是漩涡一族也无法例外。

小南心中很清楚，不管自己承不承认，长门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或许还能坚持几分钟，也可能下一秒钟就会闭上眼睛。

“沓沓——”

疾行的脚步声传入耳轮中。

小南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去，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中。

留着白色长发，打扮的好似是歌舞伎似的老男人缓步走近。

“自来也老师。”

“你是来取我们的性命的吗？”

小南抱着长门，半跪在这废墟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沿着下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浅橘黄色的瞳子宛如宝石般漂亮，只是自来也从中却看不到曾经的温柔和体贴，这双眼眸中充斥无尽的憎恨和绝望。

“小南······你长大了啊！”

自来也看着已经不再是少女的弟子，腹中那数不尽的质问和痛苦在这一刻化作了这一声悠长的叹息。

“咳咳！！自、自来也老······老师！”

长门挣扎着开口了。

就这么短短一声问候，又呛出来了一滩血。

“长门！”

自来也快步靠近，小南身边有纸片飘起，只是看了看全无防备的自来也以及奄奄一息的长门，那纸片最终又缓缓的飘落了下来，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纵然是趁现在打杀了自来也老师又能如何？

能让长门活下去吗？

继续战斗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当然如果是大蛇丸那个混蛋出现在面前，小南是绝对要将那条毒蛇给炸成灰烬的。

“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

自来也单膝跪在了那破碎的水泥块上，看着气息奄奄，命不久矣的长门，伸手摸了摸长门的头，那长发还是和幼年是一样的鲜红，只是曾经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却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双浅紫色的漂亮眼眸也不见了，

只余下来两个带着血色的空洞。

这般模样，看的自来也心中发堵。

“我，咳咳······”

长门猛咳了两声。

压榨着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吐出来了卡在喉咙中的血液，说话虽说还是气若游丝，但总算是连贯了起来，“自来也老师，我······又失败了，以前没有保护好弥彦，这一次又没有能保护住我们的梦想。我果然······很没用。”

“梦想吗？”

自来也苦笑着叹息了一声。

长门的梦想······在他看来无疑是错误的，这孩子是走上了歧途，只是看着奄奄一息的长门，许多话卡在嗓子眼根本吐不出来，这个时候再说那些个反驳的话语总感觉太过于残忍了！

到底是自己曾视为命运之子的弟子，

他不忍心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只是——

“长门，行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失败是迟早的事情，靠施加痛苦的手段是无法让世界迎来真正的和平的，那样做只会让忍界卷入到更加漫长，看不到结束的战争中去，那被终结的战国乱世又会降临在这片大地上。”

自来也还是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