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骑士冲进小溪里,踢淌起血色水花,和阿山一起将晁月救上来,放在阿蓝和阿蝶身边。
阿蓝和阿蝶接着晁月,阿蓝伸手扶住晁月的头,喃喃地说:“你会好的,你会好的——”
阿蝶想了想,从身边扯来一把草给晁月含着:“你咬着这个,不然——”
晁月呸地吐出那些杂草,眼睛转向红雀。
晁月骑士显然支持不住了,艰难地说:“红雀,我——是战死的——”
红雀骑士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你这个难缠的讨厌精,你要是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听你唱《骑士之歌》了!”
晁月满脸血污,喘息着说,“我唱的《骑士之歌》最好听是不是?我现在唱给你听!”
红雀低吼:“不准唱,明天再唱给我听!”
两名袭击者分别从两方接近,意图偷袭他们。
“小心!”抓起长剑戒备的阿山大喊道,弓腰举剑和袭击者缠斗。
红雀骑士大步走向,举剑砍倒一个,阿山顺势了结另一名袭击者。
“光荣的明锐骑士,今天谁和我们同生共死,谁就是我们的兄弟,”晁月骑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唱起《骑士之歌》。
红雀骑士扭开头,不去看他。
金铁交击声中,晁月骑士的歌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悠悠而响:“敬奉神明,爱护妻小,保卫祖国。太阳西升东落之日,海枯石烂,山崩如叶落之日——”
黑棱索金抬起血污满脸的头,聆听着晁月骑士的歌声,掀开棕色长胡东丹骑士,兀自傲然而立。
光头黑铁骑士跃身上马,追击着两名袭击者,从背后将一名袭击者击倒,再纵马回头将另一名击倒,踩于马蹄下,跳下马,捡起黑棱索金的长剑,抛给他:“一名爵士哪能没有剑?”
“荣华花露间,富贵草上霜。天神保佑你,守护你,天神将光照引在你身上,抬起他的颜面看着你,赐你一生平安——”
晁月骑士的歌声渐而低沉,最后变成了喘息。
红雀骑士甩甩眼眶着的泪花,喘着粗气观察周围,己方快支持不住,却摆脱不了袭击者的包围,那些袭击者的目标只有一个:玛兰彰秀。
他的眼神突然落在守护在阿蓝身边低沉地吼吼的锦绣身上,心生异想。
“阿蓝,美丽的小姐,我是你的手下败将。那你的小狗和怪鸟不是可以抓雉鸡和松鼠吗?可不可以抓那些人呀?也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打败?”
阿蓝有点吃惊,不知如何是好。她轻轻放下仍在不停流血已渐至昏迷的晁月,看看趴在身边的锦绣,再抬头看看一直翱翔在头顶上的九凤,咬咬嘴唇:“你是要锦绣去咬人?要九凤啄人?!”
“黑棱索金,我命令你率领众人突围!我断后!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要让你们都为我死在这里!”
玛兰彰秀听得晁月的歌声没了,心知他已不治,而自己被众人围在中间,眼睁睁地看着明锐骑士在为自己受伤流血。
“明锐骑士以死守护誓言,纵然全部战死此地,断不能让你冒险!”黑棱索金咬牙切齿地说。
晁月骑士重伤,黑棱索金虽还站立却已多处受伤,雪球队形被打破,队员再次被分割包围,各自为战。
混乱中,玛兰彰秀被袭击者分割开,左冲右突,却是无法再与其他人汇合。
一名袭击者朝他扑来,玛兰彰秀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他的长剑正中对方面门。那清晰可辨的袭击者五官扭曲,随久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骨头碎裂声,随即鲜血四溅。
玛兰彰秀弯腰捡起黑棱索金送给他的葛卢山精钢剑,吹吹剑上的还在冒着势气的血雾,转身面对另一名袭击者。
红雀骑士和阿里抵挡着不断涌来的袭击者,对阿蓝大叫:“快放狗啊!”
“想想那些毒蛇!”阿蝶蜷缩在马肚下,伸出头朝阿蓝气急败坏地吼:“想想那些毒蛇在咬你哥,要咬死你哥了,还要咬死彰秀公子,快呀!”
阿蓝摇头:“可是锦绣从没人咬过人,九凤也没有伤过人的!”
阿蝶气得伸出她无脚的腿猛踢阿蓝,锦绣见了,惊觉地抬头盯着阿蝶“呜呜”两声。
阿蝶收回无脚的腿,对锦绣大吼:“你有能呜我什么?去咬那些坏人呀,去呀!”
锦绣站起来,作势要攻击阿蝶。
阿蝶恐怖地缩回身子,双手抱胸:“我没有吼你,我没有吼你!”
锦绣重新坐下,伏在阿蓝脚前。
阿蓝闭闭眼睛,终于喊道:
“锦绣——攻击!”
“九凤——攻击!”
似乎感受到了阿蓝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似乎拉满弓等待嗖嗖出弦的利箭,嗅到血腥味的锦绣站起身,向阿蓝摇摇尾巴,嗖地冲向阿山。
阿山被旋风一样的锦绣带倒在小溪里,恐惧地蒙脸大叫:“不是我呀。我们是认识的,熟人啊!你不能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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