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夜一手抓着白月宴的手腕,眼睛里抑制的怒火,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白月宴的关系。
“好了,要判决就快点做判决,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明寒珠不悦道。
刚见到南溟夜的那一刻,明寒珠心猛地一颤,芳心暗动,但是下一刻她那一颗火热的心酒杯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南溟夜径直走到白月宴,目光危险,但是却并没是那种对待敌人的危险,而更像吃醋的反应。
那个少年认识白月宴,而且两人关系很有可能是情侣!
一想到这里,明寒珠一颗心登时变寒冷了,无论对白月宴,还是南溟夜,她已经不准备给他们好脸色看,语气间也是极为不耐烦。
南溟夜看着白月宴,目光危险,“是该好好惩罚一下她…就罚她到我房里伺候我!”
老者,“……”
禹景承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
明寒珠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忽视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
“浮生夜,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否则,我可不会保证,青山院还会继续得到我们明家的支持!”
南溟夜闻言,注意力才从白月宴身上转移过来,打量了明寒珠一眼,霸气十足地反问,“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管我?”
‘东西’二字,对于明寒珠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般,顿时将她震在原地,脑子里轰隆隆地一片响。
东西…这个男人竟然在骂她什么东西?
明寒珠浑身冰冷,如堕冰窟,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骂她!
而且那个人还是前一刻她心动过的男人。
羞愤、耻辱、怨恨…这是明寒珠现在所有的情绪!
但她不甘心!她要叫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从现在起!明家将不再支持青山院!”明寒珠以为自己这番话就是对南溟夜最大的打击。
明家作为大陆首富,人尽皆知,而近几年来,青山院的一半以上的开销都是明家支撑的,此刻她宣布脱离青山院,青山院无疑失去了一根最重要的支柱!
呵呵,她倒要看看,浮生夜怎么挽留她!
南溟夜眼底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冷冰冰的字眼从他嘴里出来,“滚。”
面对白月宴的时候,他可以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面对外人的时候,他的霸气强大也会叫敌人寒毛直立。
这一刻,白月宴才相信眼前之人仍然是那个抬手间就能覆灭一个鬼王的强悍鬼帝。
只是白月宴只有一点好奇,南溟夜一个鬼帝,不好好在南冥国当他的鬼帝,还莫名其妙成为了这象姑馆的主人之一,还有浮生夜是什么鬼?艺名?
白月宴试图理清南溟夜和浮生夜之间的关系,忽然听到明寒珠发声了。
“好!很好!你们不要后悔!”明寒珠浑身颤抖着。
这一辈子的屈辱她都在今日感受到了!
今日她遭受的屈辱会叫浮生夜偿还!还有那个叫白月宴的贱人!
明寒珠头也不回地走了,没人关心她去什么地方。
老者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浮生夜,“浮生公子,现在该怎么做?”
南溟夜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月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对于其他的事,也是保持着能敷衍则敷衍的态度。
“随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老者道了声是。
白月宴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若不是明寒珠非要进来胡搅蛮缠一阵,早就已经解决了——柳瑾对客人下迷药,本就犯了青山院的禁忌,轻则驱逐出院门,重则处死。
青山院还有规定,无论青山院内任何人犯错,他们也只能被青山院处罚。
白月宴私下动手,虽然违背了青山院的规定,但是她和南溟夜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就算她违背了,老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走。”南溟夜拉着白月宴,便要将她带走。
“等等。”白月宴挣脱了南溟夜,回身对老者道,“那柳瑾平白无故下药,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最好严加拷打一番,我要知道是谁指使他的。”
老者看了南溟夜一眼,问他的意思。后者点头,“依她。”
随后南溟夜才道,“现在可以走了么?白小姐?”
白月宴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大殿,直到大殿之中仅仅剩下禹景承。
从刚开始南溟夜进来,便没人注意到他。
老者生怕禹景承因为被冷落而生气,道,“禹公子,今日本是你生辰,还将你拉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禹景承只是微微一笑,“柏老言重了。”
随后他目光落到已经走远的两人身上,心道那个男人便是那个神秘家族的人么?
……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青山院的审判殿。
说来也奇怪,不过一座象姑馆,竟然还设有审判殿这中场所,弄得好像什么宗教之地一样。
一路上,南溟夜都沉默着没说话,似是在生闷气。
白月宴跟在他后面,心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她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十四岁,说和南溟夜是那档子关系吧,也有些不妥,但是之前她脑子发抽,又亲了他。
怎么说…来这里,还被他抓到了,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不也是瞒着自己来到这里么?
白月宴忽然心里就有了一些底气。
一直走在前面的南溟夜忽然停了下来,插着腰道,“浮生月小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这家伙果然这么问了,白月宴也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你不也瞒着我到这里来么?怎么,只准你到这里来找男人,不准我找男人么?”
南溟夜一听就来气,上前一步捏住白月宴的脸,“浮生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瞎扯?我告诉你,少转移注意力,你要是不讲清楚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就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