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刚开始,之后枭城军队势如破竹,往往他们要攻打的城池守卫都要遭受内外夹击,内部正是那些看似只是鱼肉的百姓,他们跟被下了蛊似的认为被安翠他们统治才有未来,从鱼肉化作了刀俎,因此往往安翠他们不需要费多少力就能拿下这些城市。
很快,枭城便接二连三攻占了周边数座城池,势力直逼其他四大势力,叫他们终于正视起了这个对手。
对此云楚心慌至极,因为她最近收到已经退回到镇北的镇北王那边发给所有云家人的消息,枭城的城主夫人正是云珠,云嵘现在正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云珠非但没有死,反而还成了韩枭的夫人?明明梦里韩枭不近女色,任凭她如何勾引也不曾多看一眼。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梦里?她很想找那个老妪问清楚,可是怎么可能找到呢?她只能拼命抓着那玉佩,希望能再梦到什么。
可惜梦到的仍然是她与云珠的命运差距,原本该进土匪窝成为二当家夫人的是她,该成为元真夫人的人是云珠……
因为这样,她渐渐的很难再有什么让人拍案叫绝的新谋略,对于已经发生变化的战局无从下手,元真有些失望,让她好好打理家里,这些事无需她再操心。
云珠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是多此一举,元真到底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所谓?反正只要她是他的正室,他当了皇帝,她自然就是皇后了。
……
现如今曾经的一窝土匪流民,已经成为了割据一方的诸侯,因为农具和种植技术的改革,兵马粮草都很充足,纳入旗下的城池百姓生活也马上发生了变化,得到了枭城那边的支援,总算有了曙光。消息流传出去,其他州城的百姓蠢蠢欲动,领主们强力打压,结果造成恶性循环。
也有其他人借据这件事来对付枭城,他们假扮流民企图混入枭城,可惜安翠早有防备,要辨别是不是流民还不简单?
流民无不脚底磨破瘦骨如柴眼神疲惫,探子怎么装也不可能装出真正的流民模样,因此在入城检查的时候就被揪出来了。
枭城作为中心,犹如铁桶一般,探子想要进去,是痴人说梦。
然而枭城的消息却还是不断在往外流,今天他们打了第一场败仗,虽然损失不大,但是有内奸这件事已经是无疑的了。
开会的时候,安翠这样一说,大堂内将领们无不怒视左右。
安翠和韩枭一起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人,有人看起来很生气,有人一脸沉思,有人眸光闪烁。
安翠的目光落在曾经山寨的二把手,现如今的右将军张雷身上,“张将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雷义正言辞,“出卖兄弟,罪无可赦,其罪当诛!”
“没错!”
“被我知道是谁,老子剥了他的皮!”
安翠看着下面的人,从桌面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块玉佩,说:“从战俘手中找到了内应的信物,你们可有人认得?”
秦世悬看着那玉佩,脸色猛然一变。
张雷大惊道:“这、这玉佩!三弟!”他看向秦世悬,痛心疾首,“我知道你一直对夫人有所不满,但你怎能如此糊涂,做出这种事,简直是不仁不义!”
秦世悬一下子站起身,脸色发白地看着安翠和韩枭,“这玉佩许多天前便遗失了,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战俘手中,我虽然一直对夫人有所不满,但也绝对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请明察!”
大堂内一时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安翠。
秦世悬对安翠不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他一直觉得安翠是在利用韩枭,而这一点在他们开始征战天下开始似乎获得了印证。韩枭一直都是听安翠的话,她让他打哪他就打哪,没事也是埋头练兵,对城内很多事务一窍不通,她自己则掌控着城内的一切,获得了威望和名声,要说谁的权利更大,无疑是安翠。
只是比起不满的人,更多还是被征服的人,韩枭自己都不介意,他们和自己的亲人也因为她而过上了那么好的日子,自己也获得了权势地位,那还要在意这事干什么?因此也就秦世悬一个人耿耿于怀,他还真有可能因此作出背叛的事来。
“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叫人如何相信?押下去。”安翠看起来很生气地说。
秦世悬一直喊冤枉,看着韩枭希望他说句话,然而韩枭只是闷闷地喝着酒,不置一词,叫他很是失望,觉得他已经是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之后等大业有成,只会被踢到一边,鸟尽弓藏。毕竟一个世家女,嫁给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男人,别看她表面好像完全不介意,也许这是她心里的一个刺,她迟早会拔掉的。
秦世悬押下去后,其他人也退下了,张雷和其他人一起摇头叹息秦世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回了府,他的脸色一变,立刻赶去书房,从藏在地底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书信,想要销毁,不想大门猛地被踹开,他受惊转头,看到了安翠的亲卫队队长。
秦世悬才进牢房没多久又被放了出来,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内奸是张雷,而他是张雷一开始为了防止被查到而陷害嫁祸的。
可惜这场败仗其实是安翠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张雷是不是会背叛,结果他真的背叛了,这样一来就只好尽早铲除,毕竟知道有人要背叛,留着也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之后的大战,可是一次也不容失败的了。
很多人都很震惊,因为张雷素日里表现得很正常,对安翠也不见有何不满。
证据确凿下,张雷辩无可辩,干脆露出真面目,用怨毒的目光看着韩枭,“若不是你,娶她的人就是我,今日这一切便都是我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都想起来当初张雷是第一个说要娶安翠的人。
而一直以来都相对沉默寡言的韩枭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
他走到张雷面前,“从你有这种想法开始,你我就不再是兄弟。”
他亲自杀了张雷,砍下了他的头。
秦世悬虽然是虚惊一场,见到这一幕便知道韩枭果然是中毒已深,为了安翠连昔日的兄弟也能舍弃,事后忍不住又是一番劝告,“如若你确实喜欢她,不如将她手上的权利夺来,如此你才可以长久将她禁锢在身边,否则她这样雄心勃勃的女人,你如何能与她长相厮守?”
“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是为你着想……”
“我比你了解她,你且看着吧,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韩枭斩钉截铁。
秦世悬却看着他的背影想,你真的了解她?真的那么确定?你的刀可不是这么说的。
……
随着丠城那边天子突发重疾驾崩,这场酝酿多年的战争彻底进入白热化,北方的两股势力联合起来攻打安翠,却被打得节节败退,在强大的炸弹和改良的强弩面前毫无反击之力,更别说韩枭是天生的将军。行军打仗这件事对他来说竟然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神将之名也是满天下皆知。
花费了一年时间,西北两边版图彻底被安翠收归麾下,而东南的胜利者则是元家。这两个势力各有支持者,分别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权,最终赢家,也将从这两个势力中决出。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最叫人紧张得夜不能寐的时候了。
元家能拿下这一半江山,是因为安翠他们的势力在北边,实际上如果与他们打,能不能打的赢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安翠那边的装备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就是开挂,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们的工匠研究几年也没能研究出来。而士兵差距也颇大,安翠那边的粮食很充足,兵各个吃得很壮实,因为对生活充满向往,双眸明亮,很是有冲劲儿,再加上那股子匪气,气势上就很具有压倒性了。
元真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从接收到的信件里便已经能够想象到他们是什么样的模样了,云楚一直在给他打气,安慰他,说他一定能行,其实心里也慌得很,她怕极了安翠真的会赢,她现在终于知道现实和梦中的区别,她甚至怀疑梦里的那些事其实都是假的,她着了魔臆想出来的。
为此她甚至把那块玉佩给丢掉了,却不想这玉佩落在花丛里,被元真的贴身仆人捡到,因为云楚时常把玩,如珠如宝的态度对待这块廉价玉佩,所以很多人都对这块玉佩有印象,仆人以为这是夫人不小心掉的,捡回去给了元真,元真便随手放进怀里,准备之后还给夫人。
不想中午累了,在书房和衣休息的时候,他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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