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麻布小标签大概就是出自她母亲之手了。
安道远、雪与诗音就在她的带领下转了转这个温馨的家,之后又坐在会客厅与伯母聊了不少当初在北海道发生的趣闻。
时间过去的很快,大概是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新谷诗音的父亲才打开门回到了家里,却不知家里还来了客人。
他见到安道远的第一面就是行了一个大礼:
“安先生,感谢你救了我女儿,我当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是个木匠,当时诗音离我们而去,我真的想拿起手中的刻刀和那个畜生拼了,但就怕拼命之后,剩下惠美一人,对不住,我真的太懦弱了。”
安道远看着这个腰杆已经因为时间而并不挺立的男人的大礼,他没有拒绝,而是堂堂正正的接受了这样的感谢。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关于责任的意义。
他明白,受这一拜,也是为了让新谷诗音的父亲内心会变得好受些。
随后他才出了声:“伯父,您不必自责,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并不简单,因为危险并不会因为你的品行而有所顾虑,这本就是人无法预知的。而我做的事情也全部发自本心,所以您不用担心,亦不需愧疚。”
“谢谢。”
新谷诗音的父亲看起来并不是善于言谈的那一类,大概这也是有匠人的特质所在。
新谷诗音的母亲招呼道:“快一起来吃中饭吧。”
雪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我早就等不及了呢。”小猫咪在这里也没有电视机看,所以心里就期盼着这件事情了。
在饭桌前,安道远说起关于新谷诗音在风信居作为助手的这件事情。
得到诗音父亲这样的答复:“我女儿交给你,我作为父亲,感觉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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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风信居的路上,安道远就看见路边的雪,从冬日的早晨的稀疏,由稀到密直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恰若柳絮便逐渐演化成了鹅毛大雪。
一会儿功夫就漫天皆白,万物尽被白色掩盖,就连那细细地的树枝和窄窄的竹叶上也裹上了白雪。
雪映衬这这个冬至日的街市叫卖声也变小了,人们被风雪卷进了温暖屋子里。
银发少女走在路边,周围的雪花就环绕着她不断盘旋飞舞:“诗音,你刚才的脸色好像伯母做的炸虾子一样红你。”
新谷诗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领子,一说起刚才的话题,她还觉得自己的父亲说话真是太让人害羞了,所以现在话都说不利索:
“安君,你、你就当我父亲在说梦话吧,他经常对着自己雕刻的小玩意说些怪话。”
安道远温和的笑了笑,他没有接着逗这位温柔的姑娘,反而是略显沉思之后缓缓说道:
“时间还很长呢,未来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此时东京都的雪花变得更加洁白,好似一根根遗落于大地之上的羽毛,覆盖了街边青草一个冬天的梦。
或许再醒来,也是明年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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