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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此刻整个人羞愤不已的白馨。

人鱼祖姊的话语，令得白馨完全不敢说话。

什么叫想怎样就怎样？

人家是冰清玉洁的人鱼之主，好不好？

“馨儿，我要走了。”

半晌后，一抹苦笑挂在沈辰嘴边。

离别，又是离别。

过去五年，沈辰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离别。

这一次，却大有不同。

这是沈辰为数不多，主动对一个女子敞开心怀，任由她横冲直撞。

“嗯。”

千言万语，最终吐出檀口鱼唇的仅有一个字。

白馨将心中思绪隐藏了起来，这一刻她的演技有了长足的进步。

“你知道我很不喜欢离别，更不喜欢彼此记挂。”

“答应我，待我封圣前等我回来。”

沈辰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孤身一人离去的打算。

整个苍武大陆四海的秘密，已经尽皆被沈辰神识掌握。

“夫君，你走吧。”

白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沈辰心中没来由一阵惆怅，旋即就地一蹬消失在原地。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千年人鱼的欲语还休。”

“这一路犹如开出一朵朵鱼花，不胜洋流的娇羞。”

“馨儿，我走了。”

人影已经消失，空有沈辰最后留下的三句话。

这一刻，白馨的眼泪才夺眶而出。

沈辰走了，她再难自己，百无禁忌。

滴答、滴答、滴答——

忍了无数次的人鱼之泪，这一刻汹涌垂落深渊地面。

清脆的鱼类落地，荡起一阵涟漪。

涟漪不断弥漫四周，荡起一阵千年人鱼的禁忌。

一旦被人鱼眼泪触碰，万物皆被强行灌注下诅咒。

所幸，这一汪深渊尽数都是白馨主宰的地盘。

沈辰没有机会见到这人世间，绝美的人鱼之泪。

默默垂泪，白馨眼泪犹如断线你的风筝。

顷刻间止都止不住，人鱼之泪犹如珠落玉盘一般。

那个印刻她芳心的白发少年，终究暂时离去。

他转身投入较之东海，更为恐怖的西荒水苍凶海。

东海之行，以白馨滴落绝美的人鱼眼泪，落下了帷幕——

“哎——”

东海之滨，一抹白发孤影对着无尽汹涌洋流长叹一声。

即使沈辰不去猜想也知道，白馨必定心里不好受。

那个女子，乃是外刚内柔的性子。

这一点，沈辰那一吻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

白馨的确外刚内柔，但是这只是对沈辰而言。

外人面前的白馨，乃是永远的天生鱼姬，天生帝姬！

沈辰眼前，乃是一艘特指的人鱼族制作的千年鱼伐。

这乃是人鱼族最强的舟伐，千年不腐不蠹。

材质乃是用人鱼百年蜕下鱼皮，制作而成。

具有良好的阻隔万流的作用，可以自由穿梭苍武大陆四海。

蓦然间，沈辰最后回眸看向白馨孤立的方向。

旋即，浅吟道：“蒹葭苍苍，东海茫茫，娇媚鱼人，立水一方，宛若水中央。”

“蒹葭凄凄，人鱼凉凉，所谓一人，背水一方，宛若水中洲。”

“蒹葭泣泣，海水未翻，暂别伊人，宛若心中央——”

沈辰对着白馨最后的方向，决然说出三句话。

这是寄托沈辰对白馨最沈辰的卷帘，下一刻沈辰义无反顾踏上了鱼伐。

同一时刻，白馨蓦然回首。

旋即，她泪眼朦胧看着那个深爱的男子。

浅浅低吟道：“君若不弃，妾必不离。”

“那一天，你从水上潜入东海深渊数万米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