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坏了褚寻真的名声。
另外一个,也能让不少的武将对于褚寻真的做法感到反感,毕竟当时,雁溪先生很受武将们的尊重。
有了参照后,新奇不再新奇,从雁溪先生那里拿来的东西倒借鉴成了玩物。
不管证实了哪一个,对褚寻真而言都是不利的。
萧府。
“小姐,事情已经传了许久,褚寻真也该出来发声了吧。”婢女低声道。
若再不出来声明,便是证明心虚,可若是出来声明,她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研究出来的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借鉴了雁溪先生的遗作。
不管事情的真假,萧素兰将木筒成像镜与雁溪先生制作出来的两样东西扯上干系,就注定褚寻真脱不了身。
萧素兰放下茶盏,表情有些微妙,“你说,有没有可能……潜望镜与望远镜是由褚寻真制作出来的?”
婢女一脸的震惊道:“小姐,这不可能吧,明明是雁溪先生……而且,当年雁溪先生被刺杀身亡后,有许多人瞧见了他的尸体。”
再者,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当年的褚寻真更是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萧素兰也认为不可能,但心中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也许是褚寻真给她的挫败感太多……她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褚寻真有可能是雁溪先生的想法。
尽管这想法叫人难以置信。
她摇摇头道:“就算真的是又如何,陛下已经为雁溪先生追封,她若是,那便罪犯欺君,不可轻罚,况且……”
况且,当年周昭国因此而死的王子乃是周昭太后最喜爱的孙子,周昭太后如今把持周昭国的朝政,能够刺杀雁溪先生一次,就能够成功的刺杀第二次。
…………
褚寻真当然也听到了谣言,暂且不管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褚藩良知道后,气得直拍桌子,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瞎传,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褚空宁道:“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还怎么处理?直接让珍珠儿承认她就是雁溪不就得了。”
褚藩良叹气的坐下,“如今是在京城里,不像是在塞北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的,危险遍布。”
当初塞北连年征战,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有多少次危机四伏,其下暗哨密布,稍不留心,便会损及一场战役。
尤其是暗地里,你并不知道谁才是别国留下的暗棋探子,不小心注意,便会损身殒命。
当年,褚寻真制作出来潜望镜与望远镜,之后又改善□□、车|弩等,叫其威力大增。
褚藩良当时便下令,对外隐瞒住褚寻真的身份,让她取了个不存在的名字,备了个不存在的身份。
事实证明,这番决定无比的正确,谁也没有料到,周昭国竟然宁愿舍弃一枚埋在塞北的棋子,将其暴|露出来,也要杀了雁溪先生。
幸好此前,褚空宁察觉到漏洞,叫一名死士长期充当雁溪先生这个假身份,不然褚寻真的存在一旦遭到泄露,被刺杀的人便是……
他们没有想到这步暗棋竟然能够刺杀成功,谁又知晓暗地里还有多少深埋着的棋子,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暴|露出褚寻真的身份来。
而那时,正值周昭国的疯狂反扑,最后一搏,褚藩良不敢冒险,便索性隐瞒下来,叫雁溪先生死得不能再死。
却没有想到,战事结束前,盛佑帝竟然追封了雁溪先生。
如今,若要褚寻真承认她就是雁溪,除了要面对周昭国可能的威胁,还要面对盛佑帝的恼怒。
这件事情,往深了说是罪犯欺君,往浅了说,却是情有可原。
然而,回到京城两年之久,褚藩良都未曾向陛下将实情坦露。
隐瞒至今,恐怕会让盛佑帝更有生怒的可能。
褚空宁道:“当年才回京城,各方面未定,将军府虽然战功赫赫,却风雨漂泊,稍有不慎便会船翻人倒,说了,只怕会让珍珠儿招来有心人的试探与注意。”
“如今,将军府虽已在京城内站稳脚步,却又不得不说。”
可这次说了,却有可能惹怒盛佑帝。
事情好似陷入了两难境地。
“可是不说……”褚藩良拧着眉想,他闺女岂不是要遭吐沫星子了?
褚空宁道:“要说,陛下即使生怒,也不会气到欺君之罪上,前有水泥,后有棉花,这两样才是珍珠儿的倚仗。”
尤其是棉花的出现,如此利国为民之物,盛佑帝还等着册封褚寻真为县主,又怎么会真的惩罚她。
背后散播谣言之人怕是不会想到,此事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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