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坦然相告。
——沈振衣毕竟不是敌人,她只是要将剑绝之血取回而已。
司马幽以手扶额,想要阻止,却怎么也来不及了。
沈振衣微笑,“我理会的。”
呼——
只听风声骤起,十二道白纱越升越高,近乎遮天蔽日,一举将沈振衣笼罩在内。刹那之间,有起高楼。
此时就听梵天女轻声吟唱,“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刹那之间,那白纱堆轰然塌下,正如千丈悬崖,一举崩碎,要将人掩埋在内!
“师父!”
楚火萝等人大惊,没想到梵天女的招式如此古怪,看上去不起眼,一变动之间,却有这般威势!
古雷将也为之一凛,刚才他与梵天女都是试探性的交手,这招绝招也未曾使出,要是自己遇上,应对起来也有些麻烦。
他现在更加洋洋得意,预先让梵天女出手,查看双方的底牌,那是最好不过。
——但是,沈振衣这小子不会挺不过去,就在这朱楼坍塌之中丧了命吧?
如此一来,还得与梵天女一战,硬抢那剑绝之血。
古雷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偷偷往梵天女背后挪动,一旦确定她败了沈振衣取得剑绝之血,就要从背后出手偷袭!
这时候梵天女还顾得上回头安慰弃剑山庄中人,“你们不必担心,我这白纱宫墙虽然坍塌凶猛,但自然将你师父隔绝在天地空隙之中,不至于危急生命,只要他认输,便能脱出,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她出手自然有分寸,不可能像兽心人组织一样杀人如杀鸡。
“我师父才不会认输!”
楚火萝嘀咕一句,刚刚猝不及防确实有些惊讶,但是沈三公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绝不至于在这儿翻船!
她对师父有着充足的信心。
沈振衣,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就在这几人说话间,只见那那坍塌的白纱越聚越多,仿佛永远没有止境的堆积下去,只是外表却像是波浪一样,起了涟漪。
仿佛是在这遗迹掩埋之下,藏着什么可怕的怪物即将出世!
嗡嗡嗡!
嗤嗤嗤!
振动声先起,随后便是丝缎破裂声。
梵天女面色微变,目光转向白纱堆的中央,就听石破天惊之声响起,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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