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见两人表情不对,笑容收敛了几分。
“刘叔,你去郁家那边住。”
郁寒之走到一半,停下脚步,低哑地吩咐道。
“是。”
刘叔脸色微变,连忙拿着车钥匙出去。
明烟见他连刘叔都支开了,小脸越发苍白,浑身发抖。
郁寒之拽着她一路上了三楼,打开她的房门,将她推进屋,斯文俊雅的面容隐在走廊晕黄的光线里,声音又冷又沉:“去,把那枚黄田玉章找给我。”
明烟被他推进屋,险些摔倒,忍痛去找玉章。
那枚玉章在明家时被她锁在红木箱子里,后来搬去郁家别墅,又搬到沈宅,搬了好几次。
明烟翻着自己的首饰盒,又翻衣帽间,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忍了一晚上的泪水滚落下来,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
男人没有催她,站在走廊里打电话,字字清晰:“把那家娱乐公司卖了,我要祁家在南城所有的产业明细,明天开始一家家地收购。
把明家别墅收回来,拆掉!”
明烟找出黄田玉章,拿出来,听到他的话,脸色惨白。
她将手里的玉章递过去。
男人挂了电话,没有接玉章,攫住她的手腕,眼底皆是翻滚的压制的戾气:“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二次?”
明烟被他死死地攥住手腕,被迫抬头看着他阴鸷的脸,疼得眼泪直打转,强忍着没哭,嘶哑地说道:“我记忆力很好,你小时候对我那么坏,还推我,我都记得。”
郁寒之周身戾气,眼底泛着猩红,嘶哑地说道:“所以认出我之后,你就故意让我看见那枚玉章,让我误会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然后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明烟,玩弄人心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这些天你在郁家,在沈宅,在南城作威作福,是不是特别得意,嗯?”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每说一句,怒气便盛一分。
他们明家真是蛇鼠一窝。
老的知法犯法,小的满嘴谎话,玩弄人心,可笑他竟然真的想娶她。
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明烟被他捏的生疼,倒吸一口气,浑身发冷:“没错,是我骗了你,如今说开了也好,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尽数还给你,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
郁寒之心底怒气更深,死死地克制着翻滚的怒火。
好美的一张脸,好恶毒的心。
她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他。
男人目光阴鸷,满身怒火:“桥归桥,路归路?
然后好让你去骗下一个男人?
蓝熹还是祁白彦?
像你这样自私自利,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明烟身子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沉郁的脸,低低笑出声来,笑得浑身都发抖,冷冷说道:“没错,是我骗了你,我蛇蝎心肠,我不配,我下贱,你睡我的时候还心肝宝贝地喊,我要是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郁寒之脸色铁青,将她压在墙上,狂风暴雨地吻住她。
明烟咬住男人的薄唇,打了他一巴掌,冷冷说道:“你别碰我。”
男人双眼赤红,被她打了一巴掌,也没有动怒,只是面色冰冷地制住她纤细的手腕,继续吻下来。
两人挣扎中,气息都不稳,到最后一片混乱地滚到了床上。
一夜风疏雨骤,明烟迷迷糊糊梦到自己孤零零死在民工房的场景,又好似回到了七岁那年的地下室,少年郁寒之推她的时候,她哭着跑开了,她应该回去弄死这小狼崽子的,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声渐停,天光渐亮。
明烟醒过来时,室内光线极暗。
她坐起来才发现阳台的门是开的,雨水打在窗户上,阴天。
郁寒之坐在阳台上抽烟,烟味弥漫进房间里,呛人的很。
似乎察觉到她醒了,男人低哑地开口:“你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背影笔直,僵硬如山,没有回头。
明烟眼睛瞬间就红了,所以他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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