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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班主!现在,他们天天有活,能出去挣银子,只我们两个没用,呆园子里洗衣做饭。我怕会有人,说闲话的。什么时候,才有登台的机会。”杜菲菲小声抱怨。
郑聃跟着道:“是呀,总也不登台唱戏。我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啦。”
“让你们两个伺候我,是不是不开心?”段风只是问道。
“不敢?”杜菲菲忙摇头。
郑聃小心翼翼:“就是闲得慌,瞧着别人,都有作用,心中不好受。少班主,你最厉害了,给我们也想想辙。”
“不着急,先把我伺候舒坦,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再说,便是没有戏唱,也不会短你们吃喝花用。”段风淡淡道。
“谢少班主。”两女有些心喜。
捏肩捶腿,顿时更卖力,姿态妩媚。
段风面色淡淡,对她们俩的讨好。
那叫一个,全盘接受。
其实,非说起来,杜菲菲、郑聃,也只是时代缩影下,命运飘零的普通女子。她们没有多坏,就是小心思,多了点,稍微,有些自私。
真让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敢。
之所以,能偷钱,离开原主。乃是原主这个人,多少有点,烂泥扶不上墙,身为少班主,没什么主见,能力也不足。戏班在他的手中,每况愈下。
虽然,是环境影响,不能全怪他。可实际上,原主的不作为,以及后期无能为力,大家都看得清楚。
因此走的人,越来越多。
生活没指望。
日子无盼头。
谁还跟你?
跑了吧。
偷钱。
某种程度,怪原主太天真。
警惕性不高。
所以,~~。
段风来了以后,又能挣钱,带着大家,外出主动找活。而且,还很有才华。需知,那些段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编出来。让你听,让你学,似乎蛮简单的,朗朗上口,没啥。但,在段风之前别人就想不到。
只他,开创先河。
这就是能耐。
恭维几句。
摆摆手。
打发走两女。
‘宿主,这个位面,灵气很少。修炼武功,没可能刀枪不入,顶多身体强健,气力大增,身手敏捷。’主系统说。
‘无妨的,跑江湖,走南闯北,足够。’段风笑道。
主系统:‘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在这儿发展有限。而且,再过一二年,当时原主已经,孤家寡人,卖掉戏园子离开这个伤心地,从报纸上听说,这儿被敌人占据。你留下来,可没好日子过。’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戏班人心初定,还得一段时间,建立威信。’段风不以为然。
他不急,有的是时间呀。
班子里这些,跟原主一起长大,别看,现在赚钱啦,但,由于是平辈,原主在他们心中,也就那样。还没达到,老班主的高度。而今,若是提出来,背井离乡,去外边跑江湖,说不定十五个人还走半数。
金。戈。铁。马。
真心有太多人,不愿离家。
所以,段风还等等。
且,《绝世武功》。
也要时间修炼。
暂时,无恙。
临行前,把身手武功练好。
有点保障不是?
嗡———。
段风盘膝而坐,运气修炼。
翌日。
又去带人讨生活。
‘咿呀咿——’。
有了进项,便是动力。
大家伙,牟足了劲儿。
而段风做事公平,没什么不好意思,有功劳,就赏,有错,则惩罚。打板子,绝对不含糊。他可不会学原主,由于从小长大,是同辈人,抹不开面子。那么做,大家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还会瞧不起。渐渐,不把你当回事。原主就是这样,没什么管理能力,总以为,从小长大,泡在戏园子的伙伴,不应该闹太大,太难看啦,脸上无光。却不知道,人心,这个东西,最是经不起考研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看,只十几人的戏班子,那心思,也不少。想管理好,井井有条,还需费一番功夫。光靠情分,留不住人心的。所以,段风是恩威并施,谁犯错,都要挨打,另外,从开始赚钱后,每天三顿饭,还有肉吃。这好处,是实打实的。
若非必要,没人愿意走。
而且,他相对公平。
也给这些人,见到钱的机会。
每天早晚,交出二百文。
现阶段并不是很多。
另外,则是他又东西,交给这些人———。
眼瞅着,唱戏是不成啦。
跟段风学新东西,而且,能挣钱。这就是本事呀,学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没谁傻?
学习都很努力。
就是杜菲菲,郑聃。
也缠着段风,磨人请求段风,教她们点东西。段风,还是让她们学戏,练习基本功。功课没做好,板子照样狠狠打。杜菲菲,郑聃,不敢不听。
挨的打也多。
反正,自从段风来啦。
班子中,十五个人。
都挨过打。
而且,~~~。
打的还挺厉害。
但,没谁抱怨。
比不挨打前,更努力。
酒楼。
‘那行,到饭庄子里,你请我吃什么呢?’小跟班儿,绘声绘色的朝段风问。
段风:‘我请你吃满汉全席,南北大菜!’
‘甭满汉全席,南北大菜!你只要把这菜名,说上来三样五样来,算你请啦。’小跟班儿。
段风:‘太容易了!我请你吃蒸羊羔,这菜有没有?’
‘蒸羊羔,这是大补,有。还有什么呢?’小跟班。
段风:‘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这是《报菜名》,叛变有一个搭茬的,就是捧哏。贯口长篇大套,不仅每个字,说的字正腔圆,声音洪亮,还要掌握节奏,气力绵长。有辙有韵。听着便是真功夫。
酒楼食客,不由叫好连连。
这就像过去,茶馆里说书的。
但,说书的那些人,顶多讲讲故事,而今,已经没啥吸引力啦。段风这种形式,既幽默风趣,逗的人哄堂大笑,还跟酒楼有关系呀。
这声音传了出去,街上都能听到。
不少人,听着听着。
忍不住驻足。
进来看看。
只要,~~。
进了屋。
那自有伙计,还有段风带来的几个人,帮忙招呼,安排座次,赶紧来的,也好面子,别人都在吃喝,自己也不能干坐着,不点些什么,不好意思。
‘小二,给我来二两牛肉。’
‘我要一盘饺子。’
‘再打二两女儿红——’
‘好嘞!’
‘~~~’
酒楼老板,是个富态中年人,矮个子。
干活却很麻利。
边收钱。
还忙——。
满头大汗。
只是,脸上笑开了花。
财源滚滚。
忙活起来倒不觉的累。
没错。
段风已经,开始尝试,说相声啦。
吆喝买卖——。
仅仅初试身手而已。
逐渐,~~~。
他会把相声的形式,发明出来。这种形式,在时下并非流行,段风是独一家。
说书的,唱戏的。
已经不吸引人。
与时俱进嘛。
‘说得好。过来,爷赏你的——’
‘拿去拿去,我也有——’
‘~~~’
食客吃了酒,醉醺醺的,听美了,那也是不吝赏钱的。虽然不多十文、二十文的,图个乐儿。段风也不嫌少,积少成多,一个人十文钱,十个人,那可就是一百文。没给钱,光吃东西的,照样客客气气。绝无区别对待。
‘老板,什么时候,给我们大家伙儿,也备上一桌满汉全席,南北大菜。’就有人朝酒楼老板,大声问。
酒楼老板笑呵呵:‘满汉全席!那是早年头,宫里的皇帝,贵妃、老佛爷,才吃得起。咱们这小酒楼,可备不出这些。不说那蒸熊掌,不好找,就是找来了,我这儿厨师也不会做呀,做不好吃,没的暴殄天物。’
‘老板,别理他!这小子喝多了!要我说,你呀,老老实实吃你的牛肉蘸蒜酱。至于南北大菜,满汉全席,听一耳朵,回家在梦里吃吧。’
‘说的对,梦里啥都有。’
‘哈哈哈,哈——’。
几个喝醉酒的,话也多。
起哄,气氛很热烈。
段风这边,小伙计,收到的打赏,也就非常多。这一圈下来,过了饭点,匣子里的银钱,足足三百多文。
段风又去找老板要钱:“今儿咋样?生意不错吧。”
“少班主!别的不说,我真是服了,您这本事,真绝——。”酒楼老板竖起大拇指。
说完,连忙道:‘我这儿有三百文钱,您收着,下回得空,我还得请您过来。’
‘好嘞!’段风点头。
收下酒楼老板的三百文。
转身带着跟班儿走啦。
‘少班主,这也太厉害了,一顿犯的功夫,加上食客大赏的,快七百文钱啦。’跟班儿兴奋道。
这是段风,首次对话的说相声。
效果嘛,蛮好的。
‘别说那些吃饭的,我们都听傻啦。’
这些跟班儿,围着段风转,连声恭维。
段风道:‘拿出二百文!跟我搭腔的小五子,拿五十文,剩下的,均分。’
‘谢少班主赏。’众人兴奋。
除一个捧哏的,剩下的帮酒楼干活。
总要,给点甜头。
那样子,才有动力。
“这是你们应得的,跟我好好干,亏待不着。”段风气定神闲说道。
“是!”谁不应声。
分了自己的钱,回戏园子。
吃了午饭。
突然,早上去早市吆喝赚钱的那班人,有些垂头丧气,蔫头耷脑:‘少班主,今儿个只赚到一百七十二文。’
‘吃完饭,每个人二十八个板子。’段风淡淡道。
‘~~~,是!’那几人欲言又止。
吃过以后,白晓凡坐在椅子上面。
底下人,开始打板子。
噼啪作响,看着就疼。
打完了。
他问:“说说吧?咋回事?”
“少班主!真不是我们不努力,是突然之间,有一些戏儿,也是小戏班儿,学了您这招,偷了词儿,跟咱们抢生意。且,收的钱,比咱们少——。”忽然,一名弟子说道。
另一个,面色担忧:“小摊小贩,没多少钱,就是贪图个便宜而已。
收的钱少,当然乐意。”
“少班主!实在不行,咱们也降价?”
“不然,再过些天,就不成啦。”
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脸色阴沉。
自己的手段,叫人学了过去。
总是,不好受的。
“无妨!明天我去。”段风不以为然。
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早晚都会发生。
买卖吆喝。
学着不难。
长篇大套的贯口,学着才费劲,饶口。没有人教,别人也学不会———。
即便唱戏的,有功底。
自己琢磨,练习。
也需有个两三年的功夫,才能掌握好节奏,火候。
所以,吆喝。
并不是很重要。
但,段风也不准备便宜旁人。
翌日。
段风带几个人,来到早市。
‘呦!这不是少班主嘛?来的挺早呀。’对方小戏班的人,提前来啦,看着段风等人,多少有些挑衅。
‘你们——。’这边的有些咬牙切齿。
段风摆摆手,压根不理那几人,来到菜摊。那老板有些为难,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少班主——’他想说,人家比你们收的便宜。要不,你们还是帮别家叫卖吧。大家,都不容易。
能少出点,就少出点不是?
段风不以为忤,笑道:“今天来呀,我不是帮你叫卖,而是教你叫卖吆喝。与其花钱雇别人,倒不如,自己把本事学会了,你说是不是?”
“好是好,可我不比你们唱戏的,从小练声,开嗓子。喊几次就嗓子冒烟儿。晚上还得去药铺抓药,看嗓子。”菜摊老板。
“没事,我保你用丹田气,能连着吆喝两个时辰,嗓子一点也不疼。”段风道。
菜摊儿老板:“真的?”
“不过,这个本事教给你,可贵。”段风笑的略奸诈。
说完,还补充:“但是,你可以算一笔账,是经常出钱,请别人帮忙吆喝,还是一口气,花点钱,学会了能耐,以后,长长久久。不求人的好。”
“你要多少钱?”菜摊儿老板。
“不多,二百文!”段风。
“便宜点——。”他试探道。
段风:“不能讲,一口价儿。”
犹豫再三。
菜摊儿老板,一咬牙,一跺脚。
很是肉痛的给了钱,他们来得早,趁着早市儿,还没上来很多客人,段风拽着菜摊老板坐下,取出银针,在他的几个穴位上,针灸几番。
“不会给我扎出毛病吧?”菜摊儿老板,有些紧张,脸上略害怕的追问。
甚至,有点后悔啦。
段风:“没问题,你瞧好吧。”
嗡———。
针灸以后,段风用这段时间,修炼出来的,一点点丹田气,打通他一道筋脉。
练武功,是不成。
然而,~~~。
运用丹田气,吆喝。
不成问题。
而后,~~~。
段风亲自教他,怎么用丹田气,吆喝。学了几遍,这老板忍不住自己吆喝。
发现,嗓子还真没有不舒坦。
‘香菜。辣青椒诶,————’菜摊儿老板,自己吆喝叫卖了起来。
这会儿子,已经有逛早市的。
其他小摊小贩,有所诧异。
就不怕,嗓子疼嘛?
段风由带人,游说别家。
卖菜的。
卖糖葫芦的。
卖包子的。
卖十三香的。
卖药糖的。
家家户户,见那效果。
纷纷交了二百文。
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省的以后,经常花钱雇人吆喝。
‘卖药糖嘞,谁来买我的药糖诶———。’
‘米勒冰糖葫芦儿诶——。’
‘包材,我的面儿包——。’
诸多的吆喝叫卖,抑扬顿挫。
‘少班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听没听说过,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从早市出来,段风等人,就被截住。
段风:‘所以呢?你们不说一声,偷学了我的曲儿——,这会儿子,好意思说我断你财路?’
‘少废话,给我教训他。’对方领头的,脸色狰狞了一瞬,怒吼道。
段风:‘只怕是,打不过我。’
‘找死!’那人红着眼睛。
顷刻,两边打了起来,这些人,一来是愤恨段风‘釜底抽薪’,另外一层,也是见段风家家户户,收了二百文钱,合计着,趁这个机会,抢了去。
小戏班子,不好活。
太难啦。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