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这姓段的,也太没人情味了。亲姐多不容易,已经那么惨了,他就不能通融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副厂长吗?等着,早晚有收拾他的一天。”傻柱跑来,一脸不满的叫了起来。
易中海道:“你能如何?人家这叫公事公办。”
“那秦姐怎么办,贾东旭死了,就没收入,一大家子需要养活,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傻柱仍是愤愤不平。
“~~,晚上回去,召开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捐点款,帮贾家撑一段时间,明天我找找杨厂长,想把那让秦淮如,顶贾东旭的岗位,从学徒工干起,只要好好学,转为一级钳工,还是很容易做到的。”易中海一脸严肃道。
“好主意。”傻柱点点头。
叮!下班了,段风骑车回家。
回来前,买了一条五花肉。
准备做一顿红烧肉吃。
没当刺客后,他跟湘北,过起了平常人生活,温馨,佛系,还挺美好。
“段副厂长,你买这么大一块肉,吃不吃的完,要不我拿两瓶酒陪你喝点。”三大爷阎盄贵,见段风提着肉,眼睛都亮了,连忙跑过来,垂涎道。
“不用了三大爷,我家两个人,一顿就吃没。”段风笑着摇了摇头。对这种人,必需拉下脸来,直接拒绝。
否则,他就会粘着你蹭饭,一次两次,形成习惯。这位三大爷,有一句话,叫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由此可见,是怎样一个人。
“哼,还领导呢,一点也不知道尊老,买肉了不知道请我吃一点儿。”阎盄贵脸色沉了下来。
他是小学老师,不在轧钢厂。
所以,并不怕段风。
“贾张氏晚上,来闹了一通,骂骂咧咧的,被我赶走了。”湘北说道。
一边开始做红烧肉,一边做讲了晚上的事。
段风放下看的书,道:“这事儿没完,等着吧,后头还有好戏看呢。”
“嗯!”湘北点头。
她是刺客出身,枪。林。弹。雨走来,生生死死,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并不像一般女人,怕事。
贾张氏就是一泼妇。
她有啥可怕的。
这时,有人敲门。
“什么事?”段风开门问。
二大爷刘海中,笑道:“段副厂长,开全院大会了。”
说完,还猛地吸了几口气。
实在是,红烧肉太香了。
“我知道。”段风点头。
让湘北在家,自己开会。
来到中院,大家都在了,不少人,看着段风,有所不满。毕竟,他家经常吃香喝辣,眼红的人很多。
这也是很正常的。
段风丝毫不惧。
“这次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贾家的事儿,情况大家也知道了,贾东旭遭遇不幸,留下孤儿寡母,实在是很可怜,作为街坊邻居,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所以,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
发起一次捐款,我易中海带头,捐十块钱。当然,我也知道,家家户户,日子不好过,所以呢,这个事情,不能强求,捐多捐少,是一份心意。”易中海道。
刘海中摆开官腔:“一大爷说的很对嘛,不用有过多心理负担,量力而为就行。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好几个孩子要养,但是,作为二大爷,能多拿,不能少拿。我这里是五块钱。”
“~~,我的工资,比不上一大爷、二大爷,也有一大家子养活,我就捐一块钱,秦淮如,希望你能理解。”阎盄贵很心痛的,拿出一块钱。
秦淮如哭哭啼啼,茶言茶语:“三大爷,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帮忙,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一个大人,多吃一点,少吃一段,没什么,可三个孩子,正在长身体。”
她在哭,却很美,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我捐十块。”傻柱一见,哪能受的住。
当即取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其他人面面相觑,尽管心里不太乐意,但贾家此刻,确实比较惨,也不能得罪三位大爷。所以,多多少少,纷纷慷慨解囊,有人捐一块,有人捐五毛,还有人捐两分钱。很快,桌上便是一大堆零钱。轮到段风,他也不能,一分钱不捐,就逃出一分钱,放在桌子上。在场之人,表示自己要裂开了。
好家伙,越有钱越抠搜。
堂堂副厂长,居然只捐一分钱?
“段副厂长,你只捐一分钱,不合适吧?”易中海怒道。
白天丢了面子,这会儿,可找到机会,好好对付段风了。
然而,~~。
他道:“有什么不合适?不是一大爷你说的,捐多捐少,都是一份心意。我的钱,我乐意捐多少,就捐多少,怎么,一分钱不是钱?嫌少,那也行,还给我。”
“~~,你。”易中海顿时不满。
“我一个厨子,都捐了十块钱,你一个大厂长,居然就捐一分钱,这说不过去吧。秦姐家这么惨,居然一点没有同情心。”傻柱帮腔而起。
段风:“首先,钱是我自己的,捐多捐少,是我的自由,你们想搞逼捐那一套,在我这儿没用。就贾张氏,无理取闹,来轧钢厂闹事那个破马张飞的样子,就不值的同情,我不会对一个,整天满口喷粪,骂骂咧咧,好像别人欠他一百块的人同情。我作为副厂长,公事公办,没有给贾东旭定为工伤,已经得罪了贾家,双方现在是仇人。捐这一分钱,是给你易中海面子,不过,你易中海,在我这儿,也只有这点面子。在多一分,是没有的,谁不满意,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如果没有,我还要回家,老婆等我吃饭。”
掷地有声,条理清晰。
“我跟你拼了,我儿子,本来就是工伤,轧钢厂凭什么不赔偿,不给抚恤金。姓段的,我诅咒你出门被车轧死,生儿子没,——,绝户一辈子。”贾张氏又来劲儿了,狰狞的扑了过来。
段风身手多好,一躲之间,贾张氏就摔了个狗吃屎。做起来,拍着退号丧,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段风,还说什么,让老家、东西,将段风带走。
总之,~~。
“大家看到了,这种人,值得同情?真是可笑。”段风不为所动。
阎盄贵道:“段副厂长,儿子刚出事,贾张氏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很正常嘛。”
“你们看她可怜,那就多捐点,我是没钱捐给他们。”段风只是道。
易中海脸色阴沉,感觉再一次,被落了面子。
但,道德绑架,在段风这儿还真没用。
只好看聋老太太。
老太太,要靠易中海照顾养老,这个时候,只能帮易中海,她道:“段风啊,一个四合院住着,我这老太太,也捐了一块钱,你还是再捐一点。不然,说不过去。就当给我老太婆,一个面子,———”
“那还真对不起,聋老太太,你在我这儿,一分钱的面子,也是没有的。”段风就笑了。
一个倚老卖老的东西,还面子。
真是笑话。
“段风,你怎么说话呢?老太太是五保户,是全院的老祖宗,谁不听她一句话,你给老太太,气出一个好歹,能负责嘛。”易中海顿时一拍桌子,好家伙,总算抓住段风把柄了。在他看来,段风就是找死,老太太是什么人,全家都死了,死在大战中,这样的身份,就是厂长,县令,都得给几分面子。你段风,不过就是个副厂长而已。
傻柱也叫道:“段副厂长,别以为自己了不起,在轧钢厂,你是副厂长,在四合院,你也就是普通人。”
“我是普通人,正因为是普通人,所以有捐不捐,捐多少的权力,谁也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倚老卖老的东西,也不行。”段风冷笑。
聋老太太,只是那些有功之臣的家人,而段风,是真正的有功之臣。
聋老太太的家人,最高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将军,还是副将,有这样的地位,主要是因为,家人都战死了,留下她一个,孤寡老人。
才荣获五保户的称号。
实际上,他的家人,是立过功劳,但要说功劳很大,也不至于,比起段风两口子功劳,那是差远了。再者,他是尸山血海,闯出来的,这点手段,压不住。
“你敢说我老人家倚老卖老,反了,反天了,我打你。”聋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举起拐杖,就朝段风打来。
段风冷笑,自然躲开。
聋老太太闪了腰。
“段风,你放肆,连老太太都敢动。”易中海怒斥。
“哪只眼睛,看到我碰她了,我只是往后,撤了一步,不往后退,难道站着让她打?”段风面色淡淡。
“老太太是长辈,让她打一下怎么了。”傻柱嚷嚷。
段风嗤笑一声:“你傻柱,有给人当孙子的习惯,我可没有。”
“气死我了,气死我。”聋老太太满目阴毒。
连连叫易中海,去找官府,易中海咽不下这口气,自然亲自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衙门的张所长,听说居然有这样的事,衙门高度重视。
张所长,亲自来了。
“你打聋老太太?”张所长一脸严肃道。
易中海叫道:“没错,就是他不尊老~~~”
“哎呀,我老人家不活了,居然挨欺负。”聋老太太很可怜的捂着腰部。
“张所长,把他抓起来。”傻柱叫嚣而起。
“这几个人,跟聋老太太,沆瀣一气,逼着全院捐款,我捐了一分钱,他们嫌我捐的少。这聋老太太,居然仗着又老又丑,比我多捐款,张所长,这不是倚老卖老是什么?我的钱,凭什么他们说了算?
还有,我要提醒你,某些人的家人,是为人国,做了贡献,但这不是他们,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借口,正是由于你们官府、衙门让步妥协,她才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
五保户怎么了?五保户,就可以倚老卖老,逼我多捐款?别忘了,现在是人人平等。
只要我不犯错,她五保户,也不必我高一等。如果张所长,你因为她老,因为她丑,因为她卑劣,因为她是五保户,不做调查,就针对我。
那我可要,找知府谈一谈。”
不卑不亢,一点也不怕。
“~~,你放心,我们自然会调查真相,那你说,她怎么躺在这儿了?”张所长问道。
段风:“还能怎么样,我不捐款,她过来打我,闪了腰。”
张所长,接连问了几个四合院的邻居,虽然易中海,聋老太太,积威甚重,还连连使眼色。但,对于官府,更敬畏一点,张所长亲自出面,本身对一般人,就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慑,哆哆嗦嗦,实话实说。
他们可不敢对官府撒谎,本本分分之人,还是有的。况且,在场这么多人,自己说谎,最后肯定也会被查出来,还不如,说实话呢。
结果,~~。
“易中海,你是一大爷,怎么能搞逼捐这一套呢?你又不是官府衙门,就是官府,也没这个资格。而聋老太太受伤,是自己所致,与段风没关系。”张所长无语。
“哎呀,让我死了吧,一个老太婆,或者也没意思,净挨欺负,张所长,你不能走,不给我老人家一个交代,我跟你没完,是不是让我老人家,明天早上到你们衙门吃住。”聋老太太顿时拽着张所长叫道。
简直就是,更老一版的贾张氏。
撒泼打滚的手段,如此娴熟。
‘~~’张所长。
“张所长,你看到了吗?她这就叫倚老卖老,得寸进尺,我建议你,把她带到衙门去,好好教育。不然的话,这种老太太,只会变本加厉。”段风大声道。
“可是,~~”张所长犹豫。
“~~,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不是?”段风面无表情,忽然从衣襟兜里,取出一份证件。
张所长一看,脸就拜了,他哆嗦了一下。
顿时敬礼:“将军好,我们马上照办,~~”
“把这个老太太带走,好好教育一下。”
‘~~’聋老太。
易中海:‘~~’
‘~~’四合院。
所有人懵逼了,不知道段风,拿出的是什么证,他除了副厂长,还有什么样的身份。
傻柱、易中海,面色如土。
阎盄贵庆幸,自己没过分得罪段风,刘海中,眼睛亮了,作为官迷的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巴结段风,让他说好话,混个官儿当当。
哭天抢地的聋老太太,被带去衙门批评教育了,当然,张所长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年纪大了,只能以批评为主。
“没事了吧,我要回家吃肉。”段风淡淡道。
‘~~’众人。
没敢吭声了。
“一大爷,这怎么办?”傻柱面色担心。
易中海宣布散会,等人走了,才跟傻柱道:“以后,这个段风,不要招惹,我以前听到过一些传闻,说这个段风,有很深厚的背景。现在看来,不是假的。”
“那也不能让他,骑在咱们脖子上作威作福。”傻柱怨恨道。
“~~,先等等,有了绝对把握,抓住把柄,咱们再一击致命。”易中海沉着脸。
“秦淮如,你也先回去吧,这点钱,虽然只有几十块,但也能度过燃眉之急。”易中海道。
“谢谢一大爷。”秦淮如。
刚回家,钱就被贾张氏抢走。
一路之上,她还骂骂咧咧,不只骂段风,连四合院,傻柱,易中海也骂了。
敢请,这是嫌弃捐的几十块钱少了。
‘~~,呸,贾张氏就是白眼狼。’前院,三大妈不满道。
阎盄贵想了想:“以后,段风这家人,不能得罪,连聋老太太都能动,惹不起。”
“谁说不是,不过,他到底什么身份。”三大妈好奇道。
“我哪知道,他这人,与四合院都不亲近。”阎盄贵。
后院。刘海中叫道:“把我珍藏的两瓶好酒拿出来,我去段风家,——”
“能行吗?咱们跟段风没交情。”二大妈。
“试试被,交情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刘海中。
许大茂在家,也是咂舌:“这个段风,还真不简单,张所长都听他的,为难聋老太太。不过,哥们可是李副厂长的人,本来就战在对立面。如果我,能想办法,知道段风的背景身份,汇报给李副厂长,说不定就是立功了,还能被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