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骑了自行车后,两人又去了游乐场,顺带着如同小年轻一样去看了电影,还逛了久不去逛的夜市,抓了满满一大包的布娃娃,一直到了夜里才乘着漫天星光步行回了家。
一连好几天,安清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极好。
“我说大老板,你这浑身像是掉进蜜罐子似得是个怎么回事?”许落晴靠在柜台边缘,看着不时摸着手上链子,嘴角抿着笑意的安清,不由好奇探过去。
安清手中的链子并不名贵,一串看上去极其普通的浅褐色檀蜜香珠,许落晴记得她初识安清时她便带着这串珠子,无论去到什么场合,亦或是参加正式宴会,有时候明明和服装不搭配,可是安清手上这串珠子都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或许是因为经常摩挲的原因,那些浅褐色的檀木上的花纹已经被磨的平润光滑。
而此时那串珠子活结的地方挂着个小小的东西,细看之下,便能看清那是张相片,上面的人赫然便是苏承文和安清。
两人相携着靠坐在一起,身后是一大片的绿荫草坪,安清依在苏承文肩头,而苏承文则是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右手轻抬,仿佛正伸手拂过她被风吹起的发梢。
“啊啊啊……安清,你们老夫老妻的居然还这么浪漫,这么明晃晃的在我这个单身的面前显示你俩的恩爱真的好吗?!”许落晴怪叫道,虽说是取笑,可是眼底却的掩不去的羡慕之色。
这些年她们跟在安清身旁工作,是最能见证安清和苏承文两人感情的人,无论是十几年前还年轻时,还是十几年后已经步入中年,这两人的感情从来没有生过变化,就连普通夫妻间吵嘴误会也极少,两人之间并不热烈却温润无声的感情令所有见过的人都羡慕不已。
安清和苏承文都已年过四十,儿女也已成年,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比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丝毫不逊色,苏承文也从不在外人面前掩饰他对安清的感情,每隔上一段时间两人便会单独出游,有时候生活中的意外惊喜更是让人动容。
记得前不久苏承文来接安清下班时,两人挽着手亲密相吻那一瞬间,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店里的小姑娘。
安清听到许落晴取笑,虽然年龄已大却仍旧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瞪着她说道,“你有这么拈酸羡慕我们的,还不如赶紧去找个人成双成对去,不是我说你,许大小姐,你今年也快四十了,还这么单着像什么话,难不成你还真准备单身贵族一辈子了?”
“单身贵族有什么不好,我乐意怎么过怎么过,高兴了满世界的游玩,不高兴了在家里窝着,今儿个去巴黎,明儿我就能飞希腊,要真是找一个人拘着自己,我哪还能这么自在!”许落晴满不在乎道。
“你倒是自在了,有本事倒是让你爸妈也别来找我,弄的好像是我这个老板不让你谈对象结婚一样。”
安清撇嘴,她是真的搞不懂许落晴,以她的自身条件,这些年追她的男人不少,其中不乏优秀的,可是许落晴偏偏一个都看不上眼,要么嫌弃人家品性不好,要么嫌弃人家长相不好,要么又觉得人家之所以看上她别有所图,可是真当遇到品性长相都好又家世出色不会图她钱财的,她又说不合眼缘没心动的感觉,眼见着再过两年许落晴就该四十了,她却依然还是单着,而且一副从来没打算结婚的样子。
许父许母为着她这个在家里养成老姑娘的闺女愁白了头,每次见到安清的时候都得拉着她一个劲的抱怨,话里话外就只有一个意思,赶紧劝许落晴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他们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名满国际,只希望她能在他们还健在的时候找个丈夫成个家,将来也能有人照顾她。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你也别来说我,我爸妈他们就是唠叨唠叨,又不能怎么样,你就别为我瞎操心了,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再说现在不是还有安大美人儿陪着我么……”许落晴凑过去偷香了一把狡黠笑道。
安清白了她一眼,也习惯了她这般娇赖的样子,于是翻了翻手中的册子,“这个月巴黎的时装周还是陆风主打?他不是带着家人在夏威夷度假吗,什么时候去了巴黎了?”
“他说他家小闺女想要看他的时装秀,所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飞巴黎了,原本这次是我准备去的,不过为了让他能在他家小丫头跟前显摆显摆,我就懒得去了,正好过几天我家老头子六十岁生日,我得回去一趟给他过大寿。”许落晴随意道。
“你爸六十了?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的生日?”安清问道。
“九月初一,算算也没几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