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练气顶峰(2 / 2)

只不过抵御这些灵符攻击时,萧恒觉得淡金色灵力消耗的速度也是极快。最后,还是三张融合在一起的火球符帮他找出了这淡金气体的防御极限,同时也将他的眉毛和头发全烧没了,搞得萧恒半年内出门都要用布裹着头。

萧恒后来总结到,这白色灵力是用于攻击的,而淡金色的灵力则是用于防守的。一攻一守各司其职、相得益彰,妙哉、妙哉!

可当他回想在四派交流时的见闻,心中疑窦又生,且不论低阶比试,就是在高阶比试中,似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使用这种淡金气体来防御啊!

“或许是当时自己水平低下看走眼了吧!”萧恒最后只得这么解释道。

除了这攻防作用不同之外,两种灵力相同的地方就是,修炼这两种灵力都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其中,由以淡金灵力效果更为显著。现在,当萧恒同时运转体内两种灵力之时,已经能举起三百斤的大石。加之有淡金气体的保护,他现在用手开石劈山完全不觉困难。

萧恒心想自己现在才九层就有这么大的力气,这要是练到十三层那估计不用法术,横行凡人中也没有任何问题啊!他越想越得意,越得意就是越加紧修炼,这一转眼又是四年过去了。

严律从同发泰钱庄出来。下人立刻撩开车帘将他扶上车去。车夫马鞭一挥,马车缓缓向家中驶去。他独自坐在车中,回想刚才钱庄王掌柜的话。

那王掌柜告诉严律,最近有个青年在京城里四处打听姓严的做生意的人。前天他还跑到同发泰钱庄来问了。当时王掌柜正好在店里,见此人看起来不似善类,便没将严律家告诉他。他劝严律好好回忆下,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要小心提防。

严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十一年来自己招惹过什么人。他也就是最近这十一年才在京城发的家,做的乃是药材生意,虽挣了点小钱,却也没有大富大贵。且自己从来都本本分分、藏头夹尾,哪里招惹过什么人啊?不过,想来偌大京城里,做生意的严姓之人又不只他一个,许是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索性也不再想,徒增烦恼。

马车一路缓行,半个多时辰以后,来到城西一处府邸门口、这府院并不甚大,亦不辉煌。门上高悬匾额,上书“严府良药”。

严律下得车来,只见管家匆匆跑过来道:“老爷,是方才您出门不久,便有一陌生青年来到府中,说有要事要见老爷一面。我已经让他在厅堂中等候了。”

严律听闻心中一沉,想到:“难道竟是王掌柜说的那个面恶青年?”于是他便问管家道:“来者相貌仪表如何?”

管家回道:“看穿着应该是个种地的,但是看气质又不像。不过他面露凶邪,恐怕不是善类啊!”

严律听后略一沉吟,便道:“来者不善,要早做打算!你去前街镖局请几位镖师过来,就说严家有事,叫他们速来相助。我经常照顾他家生意,想必不会拒绝。”

管家应声后便匆匆往前街去了。严律也不急着进门。他等了一会,估么着管家差不多应该把人领到了,才故作镇定地走进院中。

穿过前院来到客厅,只见一人坐在厅堂之上,正端着杯子慢慢喝茶。想是管家见他容貌邪恶生怕得罪、不敢怠慢,所以才给一个“乡巴佬”上茶让座。

严律人未到声先到:“这位相公请了。我是此宅主人严律。不知您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那人闻声立刻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严律这才看清,此人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身高五尺四寸上下,穿一身土布短衣,束发无冠,身材壮而不肥、长而不瘦,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那么地匀称;再看其相貌,面如白玉、目若朗星、直鼻高挺、朱唇含笑,生得好一副英俊相貌。

可当严律再一细瞧,却发现这青年剑眉倒立、眼角上挑、鼻若鹰勾、发似凝血,在那英俊之外更多的是一股邪异之气,煞气森森、摄人心神!直看得严律背上汗毛倒竖、心惊肉跳,却在隐约中,又觉得似乎在何处曾见过此人。

这青年一抱拳道:“既然严掌柜问了,我便也有话直说,敢问您可有一亲戚曾住在卢德县毛沽埠,名为严晦?”

严律道:“不曾有过。”

那青年面露失望之色,抱拳道:“那请恕在下叨扰了。既然您不是我要找之人,我这便告辞了。”说罢,青年微鞠一躬,匆匆走出厅堂。

就在这时,突然院门外一阵吵杂,只见那管家领着六个彪形大汉冲到院中,拦住了青年去路。

严律心道:“糟糕!”眼看这青年就要平安离去,偏偏这时候他们一帮人又冲了出来,若是有了误会,再生出是非,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于是他连忙小跑过来道:“误会!误会!这位相公没有恶意。”

结果,不等那些镖师说话,青年却先转过身来,嘴角含笑冲着严律道:“误会?我看不是误会吧。说起来严掌柜也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大雨破庙?”

严律闻言大惊道:“啊?是你!”

这青年正是萧恒!

话说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又用了四年时间便将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依次打通。萧恒心想,自己已经将全身所有经脉打通,又用时十二年有余,应该已经达到练气十三层了吧。

此时,他关元、膻中两处漩涡中的灵力都已是浓郁无比,无论再怎么打坐修炼,灵力也无法再增长分毫。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他目前已经到了练气的顶峰,如果不突破筑基这个大瓶颈,功力将再也不会增长。

但萧恒心中却是三分欢喜七分愁。因为他想到,那吴奇在九年前就已经是练气十一层,现在怎么也应该达到十三层了。而且,他还能得到宗派所发的筑基丹,说不定运气好都已经筑基成功了!就算没有筑基成功,大家同是十三层,自己战斗的经验为零,怎么想也没有胜算啊。况且就算侥幸杀死了吴奇,玄符宗内还有那么多的筑基修士在呢,自己肯定也逃不了。

这种没活路的事情可做不得。所以还是要想办法筑基才行!

可萧恒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散修。筑基丹这种珍贵丹药就不说了,就是连如何筑基,甚至什么是筑基他都不知道。

萧恒自己打趣到,这次需要的东西可在医书里找不着了啊!接着他回想起当年王欣童和林意诚所说的“小靠勤,大由命”,又想到吴奇和凌少涵交谈时也提到过筑基是要靠机缘的,没有机缘就是有筑基丹也不行。萧恒盘算,要不自己也出去找找机缘?

当然,这次的机缘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在村里就有,定是要到平江坳外面去的。虽然自己背着弑师的恶名,不过想来此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想必众人早就把“萧恒”这个名字忘到长水河里去了。

就算自己真被别人认出来,凭着自己练气十三层的功力,只要不是第二期的修士,第一期的弟子根本就没法拿自己怎样。大不了,打不过,跑就是了。而那筑基期的修士,整个玄符宗才不到三十个。这样算起来整个显圣国四派,也就一百二十多个而已。人海茫茫,哪里那么容易碰到?

心中计定,萧恒便去向田不荒辞行。此时的田不荒早已年过六十,听说萧恒要走,他居然说什么,自己早就发现萧恒不是常人,呆在平江坳也只是暂时的,以后一定会离去云云。

萧恒连连解释,说自己只是出去一年半载,以后还会回来。直说了很多遍,田不荒才默然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田不荒问要不要给萧恒准备船只。萧恒说不用。田不荒又是默默地点点头,也没有再细问,只是叮嘱萧恒,出去以后凡事小心为重,不要生事。

这九年来,田不荒早已视他如己出,虽知终有分别一天,但心中仍依然不舍。

萧恒看着这个暮年的白发老人,心中不禁感叹人生的短暂。想那九年前,田不荒头上虽有些银丝,却也不像现在这般霜色尽染。九年来,他们二人亦师亦友相依为伴。自己这突然一走,田不荒便就是孤身一人了。萧恒心中踌躇,但是想到自己应该不久便回,最终还是下定了离去的决心。

萧恒别过田不荒,半夜里悄悄地贴上御空符,飞天而去。他早已经打听好了方位,直上云霄,便径直朝京城方向飞去。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位亦师亦父的人存在,那就是严晦。

距离自己和严晦、严红妮分别已经过去十一年了。也不知他们当初有没有逃过那王九德的追捕。如果逃过了,那他们就应该在京城。想来如今,严晦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而严红妮也定然已经出嫁。

萧恒一人孤零零地飞在银色云层之上,身边只有寥寥孤星相伴,不禁回想起自己走出阳谷县后这十二年来的点点滴滴。

有些记忆已经不甚清楚,有些则依然历历在目,就如身旁的星斗一样刺眼、闪亮。而那未来,却化作了身下的云层,无限延伸,通往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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