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惊魂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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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数月萧恒每日在雪园修炼半日,一到下午便会出门散心,在左府中四处转悠。初时,府中人员见他脸面生疏,多有盘问。萧恒只需一亮腰中玉佩,对方便都不再过问。

不过,最让萧恒感到奇怪的是,他在闲逛之时,总是隔不了几天就能在幽僻之地偶遇左秀。萧恒纳罕,左秀不是每日下午都要处理公事么,怎么总在外面?他每次想要问及,却都被左秀热情的招呼声打断,遂拉着萧恒谈天说地,好不快乐。萧恒每次都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早就把心中的疑问抛到了九霄云外。

光阴荏苒,雪融花开,盛夏即来。爱莲园内荷花盛开,左秀便约了萧恒来园内赏荷。

萧恒还未进园,就有浓郁的荷香钻入鼻中。左秀早在园门等候。二人并肩缓行,顺着弯曲长桥漫步于荷塘之中。放眼望去,满池香莲色彩缤纷、姿态各异,或高挑、或低浮、或怒放、或菡萏,熏风轻抚、茎叶摆动,一如身边佳人,风姿婀娜、神采出尘。萧恒行走其间,边赏荷花边赏佳人,自然是心情大快。

待两人来到长桥中间,左秀停下脚步问萧恒道:“世间众人只道圣女殿下爱莲,不知恒哥哥可知秀儿我为何爱莲么?”

萧恒笑道:“不光秀儿你爱莲,天下爱莲者多也!莲花生于污秽而自清,看似柔弱实而坚韧,其藕有节,内有孔窍玲珑,断之而丝连,乃是花中君子!不过你是女儿家,可能喜爱莲花的香艳容姿更多一些吧。”

左秀摇头轻笑,走到桥边,手扶栏杆,背向萧恒说道:“没想到恒哥哥也是世俗之见呀!恒哥哥可知这一池莲花长出需要多长的时间?”

萧恒道:“据我观察,大概也就四五天的样子茎叶便都从水中长出。”

左秀又道:“那恒哥哥可知我是何时下的藕么?”

萧恒道:“这可不知。”

左秀道:“大概三月之前就要分藕下种,且无需密植。这种藕荷会一直在水下积蓄力量,伸展藕鞭,扩大地盘。潜伏数月,只待天时一到,就能在四五天内破水而出,长满整个池塘。这种等待和忍耐,还有这坚持不懈的精神,才是我喜爱它们的原因。”

萧恒闻听,心中一惊,却见左秀缓缓转过身来,一身娇柔之气立刻将萧恒心中疑问打消,笑道:“秀儿聪颖,理解确实不同寻常,这些品质确是常人所没有发现的呢!”

左秀掩嘴一笑,道:“恒哥哥过奖了。”遂同萧恒继续漫步,品评花容。之后,二人来到屋中,喝茶聊天片刻后,萧恒才告辞离去。

不料,他刚出爱莲园门不远,迎面就被两名男子拦住。萧恒还道是寻常家丁,话也没说,一亮左秀玉佩就想离去,却见对面一瘦高男子吼道:“钟道友你看看!这小子有多猖狂,竟然还敢拿圣女殿下的玉佩来炫耀!咱们可真得要好好治他一治!”

另一粗犷大汉道:“郭道友说得太对了!就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人!”

萧恒听得莫名奇妙,说道:“我与二位素不相识,既然识得圣女殿下玉佩就不要挡道!”说罢,便就要走。

钟、郭二人却同时闪身,又将萧恒去路拦住,笑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今天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萧恒沉着脸问道:“什么规矩?”

钟姓之人喝道:“当然是面见圣女殿下的规矩啦!”

萧恒不屑道:“我守不守规矩自有圣女殿下分辨,你们二人有何资格过问?”

郭姓之人道:“当然有资格了!我来左家已有七十余年,圣女殿下还从来没有邀我赏过荷花!”

钟姓之人也说道:“是啊!我来的时间更长,都百余年了,圣女殿下也没邀我去看过回肠峡瀑布!你小子才来几天,不知先来后到也就罢了,居然独占了圣女殿下这么多恩宠,还不知适可而止!你说你该不该打!”

萧恒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合着这两位都是左秀的爱慕者,见自己同左秀亲近,心生嫉妒遂来找碴。他轻蔑一笑,说道:“圣女殿下喜欢邀谁赏荷、喜欢邀谁出游都是自愿。我又没有逼迫,何罪之有?你们二人估计是无德无能,所以才不被圣女殿下赏识。只能在一旁干看、妒忌吧!”

“好你个无耻小贼!勾引圣女殿下,意图不轨,该当何罪!”钟姓大汉大喝一声,放出罡剑就朝萧恒刺来。

不待萧恒接招,便有一罡鞭飞速将罡剑卷住,阻住去势。钟姓大汉见状刚想骂:“谁他奶奶地敢拦我!”一转头,却发现出手之人乃是左秀,立刻就憋了回去,忙行礼道:“见过圣女殿下!”

萧恒和郭姓男子也看到左秀,一同行礼。

左秀收了罡鞭问道:“钟道友和郭道友为何要同萧道友起冲突?”

郭姓男子忙道:“回圣女殿下,不是起冲突。只因我二人听说圣女殿下新招募了一位神秘门客,身手不凡,心生仰慕,遂来求教。”

萧恒心中暗笑,却也没兴趣揭穿,继续看他们演戏。

左秀笑道:“原来如此。我公务一直繁忙,忘了带萧道友和你们打招呼。现在介绍一下,这位是软化初期的萧凌风道友。这两位是软化初期的郭常喜道友和钟洪道友。三位都是我府上的门客,日后还要多多互相照顾才是。”

左秀介绍完毕,萧恒笑着向二人一抱拳。那两人在左秀面前不愿失礼,也只得不情愿地向萧恒抱拳行礼。

随后,郭常喜对左秀道:“既然萧道友和我们都是同样修为,在下恳请殿下允许我们切磋一番,也好给我二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啊!”

左秀问萧恒道:“萧道友意下如何?”

萧恒自然不愿在左秀面前示弱,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道:“我无异议。”

左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召开一个门客比武大会!把所有软化初期的门客都叫上,大家去演武场,一较高下!”

郭、钟二人自然赞成,遂跟随左秀一起,又叫来了六位软化初期修士。慕容临心则不在其中。十人一道御空出了长风牧府,来到后山中的一个谷地。这谷地到处坑洼,草木多有折损,看样子在此经常发生武斗。

左秀先给萧恒介绍过众人。萧恒发现,这八名门客均是外姓,加上慕容临心的话,左秀手下光外姓的软化初期修士就有九人,可称实力雄厚。在场的八名门客中,女子三人、男子五人。三名女子对萧恒倒还客气,但五名男子看萧恒的眼光却都如刀子一般。萧恒立刻明白,原来除郭、钟二人之外,另外那三人竟也是左秀的爱慕者!

寒暄过后,左秀立于当中说道:“今日比试只为交流,胜负之事希望各位莫要在意!点到为止,不要伤人。那么下面开始挑战!”

话音刚落,钟洪第一个站出来嚷道:“我要向萧凌风道友挑战!”

萧恒也不客气,走到场中,向钟洪一抱拳,道声:“承让!”

钟洪不二话,右手罡剑放出,劈头朝萧恒就砍。萧恒略一闪身便就避开。却见钟洪身形一转,左臂软化好似柔绳,借着身体转动之力,将左手罡剑甩向萧恒。这一招势急力猛,萧恒保险起见,双手放出罡盾抵挡,“铛”的一声,便被钟洪罡剑震出一丈。

钟洪一招得手,洋洋得意,遂双臂连甩,带动罡剑朝萧恒进攻。他双手软化,随身甩动,招式亦剑亦鞭、变化多端。打了二十余合,萧恒连连后退、只守不攻,完全处于劣势。钟洪见状更是得意,遂鼓足气力,两臂竖直交替轮舞,罡剑飞转好似车轮,猛攻萧恒,欲一举将其拿下。

却不料,萧恒突然停止后退,迎罡剑而上。在罡剑将要砍到的一刹那,他身形微微右闪,洽洽避开剑锋,同时左掌挥出,又快又准,正打在钟洪左手罡剑剑脊,立刻将罡剑轨迹打歪。钟洪一惊,连忙欲收回罡剑,可还是慢了一步,双手罡剑狠狠撞在一处,“铛”一声巨响,只震得钟洪双臂发颤。而下一刻,萧恒剑指已指在钟洪眉心。

钟洪脸上肌肉连跳,自知自己求胜心切疏于防范,才被萧恒钻了空子,心中虽有不服,却也只得认输。

他刚下场去,那郭常喜立刻跳出来说道:“我也要向萧道友求教!”

萧恒全无惧意,道声“请!”那郭常喜遂挥罡鞭来战。

郭常喜接受了钟洪的教训,处处小心,先将手足四条罡鞭围绕周身舞动成风,筑起防御,再伺机向萧恒攻击。

这样一来萧恒果然找不到空当,在密不透风的防守下,他连郭常喜的三丈之内都无法接近。萧恒束手束脚地打了十合,心念一动,忽退后一丈,将右掌收于腰际,接着快如闪电一般打出一掌,同时身随掌动,也随之向前猛进了一丈!掌出有声,声如炸雷!一股霸道的冲击波应声而出,如洪水猛兽般击在郭常喜身上,瞬间将罡鞭编织的防御打乱,更是把郭常喜吹飞数十丈。

郭常喜虽仗软化之法没有重伤,却是也被打得腹中翻江倒海,头晕脑胀。大惊之下,他手脚乱舞,想抵挡萧恒追打,却不料,萧恒并未追来,而是立在远处,笑着示意他再来。

见萧恒如此张狂,郭常喜如受大辱,恼羞成怒,也顾不得防御,放手向萧恒攻去。萧恒这次更加直接,不待郭常喜近身,侧身而立,将右肩正对于他,同时左手收于腰际,接着猛地推出,身形同样随掌前冲一丈。(WWW..l)又是一道巨大的冲击波打出。郭常喜这次有了经验,连忙变向避开,躲过冲击波,继续冲向萧恒。

萧恒连连后退,待四周灵气恢复,又将左肩对着郭常喜,同样打出一掌。这时终于有人认出,大喊一声道出此招名姓:“大力斥灵掌!”

众人一听都是惊讶。这大力斥灵掌乃是左家绝学,这个新来的门客竟会使用,定是左秀传之。于是众男修心中醋意更深。

郭常喜也不例外,他再次避过冲击波,大喊一声:“受死!”四鞭轮开,冲到萧恒近前。萧恒不屑一笑,左手收于腰际,又摆出大力斥灵掌的姿势,直吓得郭常喜连忙向斜刺里躲闪,却不料这次冲击波没来,攻来的却是十八道紫色雷霆!

这一下大出郭常喜意料,慌乱间挥鞭抵挡,却只挡住了十三道。剩余五道雷电均打在其身上。这郭常喜浑身颤抖,花了一息时间才调整恢复,却只见萧恒的剑指已指在自己眉心,羞恼之下,只得认输。

而场下钟洪忽然叫道:“符体双修!莫非你是那逃犯萧恒不成!”

萧恒心中一惊:“坏了!光顾着取胜,怎么把老底露了出来!”

不想却听一女修说道:“钟道友你看仔细了。萧道友明显比那通缉令上之人帅气许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么!”

另一女修也附和道:“是啊,钟道友的眼力也太差了吧。通缉令我还带着呢,让你仔细看看!”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打通缉令,从中翻出萧恒那张,递给钟洪。

钟洪拿着通缉令对着萧恒看了又看,说道:“确实不像。但是也不能排除这小子易容的可能!毕竟双修之人极其稀少!”

左秀发话道:“易容之术乃是变化期修士的专利,萧凌风道友怎么可能会呢?钟道友莫要多疑,比试继续吧。”说罢,她对着场中萧恒眨眼一笑。

可萧恒确是满肚子的诧异。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通缉令上所画之人不是自己是谁?为什么这些人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长得不像自己?

不待他细想,又一胖男修向他叫阵。此人乃是盾系,一上来就和萧恒硬打硬抗,两不相让。萧恒知道两盾系交战其实就是拼功力,而自己刚才**两人,功力有损,打持久战定然吃亏。遂祭出阳亢符加强攻击,同时在阳亢符闪出的耀眼白光下,瞬间施展天煞戾气,双掌打在胖男修胸口。只“嘭”一声响,胖男修罡盾碎裂,同时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老远,撞入石壁三尺,费了老半天劲才爬出来,嘴角淌血,连叫“认输”。

虽有阳亢符的白光掩护,众人没看到萧恒施展天煞戾气后的骇人模样,但是对那突如其来的煞气却都有察觉。他们只觉心中一懔,就见胖男修盾碎人飞,不禁心生惧意。兼之萧恒连败三人,剩余两名男修都不敢再战,遂纷纷转向挑战三名女修,书不再提。

再说萧恒下了场,站在场外观战,心中却是一片狐疑。因为他刚才使用天煞戾气的一瞬,只觉头脑一片清明,立刻想到“为什么要为左秀争风吃醋?”。可功法一收,一个念头立刻涌上心来――“因为我喜欢秀儿啊!”这突然的心境变化让萧恒莫名异常,想了半天,也只能归于天煞戾气的副作用之上。

比武结束,众人纷纷离去。萧恒送左秀回到爱莲园中,分别之时忍不住问道:“秀儿,适方才他们拿通缉令与我对照,却纷纷都说与我不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左秀笑了笑,用手整了下萧恒的头发,说道:“那通缉令上所画的恒哥哥披头散发,形神可怖,一副魔头模样。可恒哥哥你自己对着水中照照,现在的你金冠、锦袍,温文尔雅。气质完全不同,他们初次见你自然认不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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