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谁送来的?”
听到她的问话,觉痴脸上的笑意随即消失,有些失落地回答:“是我师傅送来的。”
“那好啊,说明你师父心里还是有你的,至少给你送来‘药’,今儿我问了若苦大师,昨儿是不是他叫人给我们送来的斋菜,他说没有,我估计昨儿应该是你师父叫人送来的。”
“昨晚有人送来饭食?”觉痴不解地问道。
“哦,对哦,你昨晚昏‘迷’了,是不知道的,昨晚你发烧,那样是一适宜进食的,所以也没有给你喂,等一下若苦大师会叫人送来的,你吃些吧,退烧了就可以吃”对觉痴解释着,手里拿着‘药’朝着他走了过来。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以为他是怕疼忙安慰他。
当她看见已经不再流血水的创面时,心里总算踏实了,这就不怕日后觉痴伤口恶化了,心情愉悦地对觉痴说:“谢天谢地,你的伤势总算没有恶化,要是那样的话,我怕是就帮不了你了,估计还是要去求你师父给你请大夫呢。”
觉痴强忍着伤处被草‘药’浸透的刺痛,咬紧牙关地说:“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还说不碍事,要是这屋里有镜给你瞧瞧你屁股,看你还这样说不,那些戒律僧真是太狠了,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屁股开‘花’了,唉……接下来,你这段日怕是每天都要躺在‘床’上了,还要戒口,不要吃那些燥热的东西”回忆着以前看医书上写的那些有关受了生伤的病人需要注意的事项,刚说到这里,她想了下又对觉痴说:“算了,我看还是我来给你‘弄’每日的斋饭吧,一会儿我到大师那里去求求他,看看他能不能答应。”
“辛苦你了。”
“你看你说的什么啊?以后我就拿你当兄弟了,可再不要和我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就是她这样一句随意的话,让觉痴的心里顿时有股暖流淌过,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本‘性’冷漠、孤傲的人,在大悲寺长大的他因为从不向别人屈服,所以引来比他年长师兄弟的欺压而他的师父待他却一直宠爱有加,这又引来不少人的嫉妒,一一的加起来,‘弄’的觉痴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这也就导致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友情,而他也知道,只要是和他亲近的人。
最后都被大师兄欺压,面对此刻这样对他说的话,着实的让他体会到友情的可贵,但就是因为这样,他就更不能和太亲近,只因为他怕以后大师兄会为难,短暂的沉默后,他对说:“我欠你一份情,以后我会还的,但是你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道。
“……不为什么,是想你能在大悲寺安心的学着东西,不要被别人打扰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也带着对友情的眷恋与不舍。
为他敷‘药’的动作有那么一丝迟疑,随即,很快就想明白为,什么觉痴不愿意和她走近,那是因为他怕那个大师兄又来欺负她,于是她嘲讽的笑了下,对他说:“我从小到大还就没怕过谁呢,他要是敢来找我麻烦,我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觉痴听了她的话有些无奈的摇头,却没有再和她说话,心里却为了她的一句话而暗自窃喜,能在这偌大的寺里有一个自己的知心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为他敷好了‘药’,又处理了下创面上的污渍,帮他盖上了被,刚好这个时候,若苦叫来送斋饭的僧人到了,向那僧人行礼接过了斋饭,本打算给觉痴喂的,但是无奈觉痴也是个倔脾气,死活就是不要她来喂,硬是要自己来吃,只好无奈地说“算了,你要活受罪我就不管了,真是个倔脾气,那我就到大师那里去了?”她一边帮他碗筷放好,一边对他说。
觉痴低头吃饭,虽然有些困难,但固执的他仍旧轻轻地笑了下,‘弄’的心里不由的颤了一下,朝着觉痴做了个鬼脸,撒‘腿’的往大殿跑去。
当气喘吁吁的跑到大殿时,若苦正跪坐在蒲团上低声的诵经,大殿上香烟缭绕,在木鱼上敲击的声响,咚咚地仿若是人的心跳,每一声都叩击着心‘门’,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安静下来。
悄声的走了过去,在若苦身旁低声而恭敬地说,“大师,我来了!”
若苦放下了手的木鱼‘棒’,另一只手依旧数着那串光滑而幽亮的佛珠,看不出是喜还是忧,只见他对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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