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认为你出去了呢?”
“我一路从主营帐回来的时候也没瞒着人,很多人都知道我回去了。”任安翻身坐起,拉着禾苗起来。“多说无益,我跟你一块去一趟。”
那些人不敢寻他麻烦,不过是因为看着自己从主营帐出来的时候是笑着的,肯定得了皇上赏识,不敢触自己的霉头,这才找禾苗下手呢!
柿子挑软的捏,也得看自己肯不肯!
禾苗按下他,“别,你跟我一块去,更说不清了。”
“那你打算如何?”
“就说你带着它们出去了,我不知道啊!”禾苗一副将脏水泼任安身上也理直气壮的模样,逗乐了任安。
“对!就说我带着它们出去了!”任安乐呵呵地接招。替娘子背黑锅,他乐意!
禾苗白他一眼。“你刚才不还说很多人看到你回了帐篷?”
“我这就潜逃出去接应大灰它们!”说做就做,任安往地里一钻,跑了!
禾苗收拾一番,带了雪兜帽,披了厚实的斗篷,又蒙上面巾挡住半张脸,这才不慌不忙地掀开帐篷。
外边的人等得已经不耐烦了,连声催促。禾苗却礼貌地让对方稍等,她亲自去跟侯夫人说了一声事由,拒绝了夫人派个丫头跟着的好意,带上两名侯府侍卫,跟在来人身后走了。
主营帐中,两位太医正在忙着给皇孙上药包扎,三位大人端坐在左边座位上,面色凝重。对面却是大皇子妃——西宁郡王妃容氏,以及她的大儿媳既世子妃林氏。
二儿媳赵氏坐在右侧座椅后边的一个铺着厚实皮毛的软塌前,正拿着帕子悄悄抹泪。软塌上躺着的,就是受伤的瑞公子了。
禾苗一进去,视线轻轻扫了一圈,也不认识哪个,更没个人上前介绍,她也就装作不知道,老老实实地站在营帐中,只解下雪兜帽露出脸,斗篷并没有解开的意思。
出来狩猎,谁都不会带了官服官帽来,什么王爷郡王也不会正儿八经地穿了盛装来,诸位女眷们更不会越过自己的夫君、父兄,大家都是轻装简行出门,因此,禾苗没从服饰规制上认出谁是谁也很正常。虽说她心中猜到了这几位女眷的身份,但是,对方不说,她才不会上赶着矮一个头呢!
郡王妃身后的丫鬟忍不住了,呵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见了王妃娘娘还不下跪!”
禾苗面上故作吃惊,赶紧上前行礼:“小女子沈禾苗见过郡王妃娘娘。”一个深蹲,数够了时间,也不等对方说起,自己就站了起来。
“大胆!”那丫鬟简直差点给气炸了!“有叫你起么?”
禾苗无辜地眨眨眼,满脸迷惑:“哦,那请问,行礼要多长时间?”
丫鬟很想回答说“你就给跪到死好了”,但现实却容不得她这么做,而且也的确没有明确规定行礼一定要多少时间才合适。她干脆说:“王妃不叫起,你怎能如此失礼。”
禾苗殷殷地看向郡王妃,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王妃娘娘定是不会怪罪小女子的。小女子一见娘娘就颇觉亲切,心生向往呢!”
郡王妃轻抚着手中喜鹊登枝紫铜小暖炉,缓缓开口:“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七弟好福气。”
以沈禾苗未过门的皇子侧妃身份,的确是不用跪她太久。更何况,如今大局未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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