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儿子都二十多了,还是个秀才,你看他当官了?”田老二耷拉着眼皮,一边搓着麻绳,一边呛了妻子一句。
田二婶撇撇嘴,不说话了。
县令的儿子都是秀才了还没当上官,那任小安书都没念过几年,别说当官了,恐怕到现在连秀才都没考上!
田老二看妻子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儿子。
“安哥儿不是什么官,他就是一普通小孩儿。懂得看一些风水,看一些小病痛,旁的事情,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大动作。”
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什么,田老二又接着说:
“听说他们在后山上挖到一个宝贝,偷偷卖了,赚了一笔银钱,后来又是教村民在稻田里养鱼,又是帮忙看水脉挖井。若不是安哥儿,去年那场大旱,咱们村里还不知道如何呢。你出去打听打听,周围十里八乡的,哪个村子收的粮食有咱们多?”
这事金宝银元知道。去岁入秋,他们在镇上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回乡了,一路上看到的情况,虽说地里的粮食不至于枯死,只是灌浆重要时期却没有充沛的水量灌溉,很多谷子都是蔫的,壳子下面并不饱满,减产是肯定的。
当时他们也是心有惴惴,担心家里情况也如这般恶劣。
没想到才进了靠山村地界,那景色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这些,都是禾苗妹子那口子做的?”银元心生感慨,对素未谋面的堂妹夫也产生了一些好感。
去年回来的时候就忙着秋收,整地翻地,又忙着播种一季油菜或是豆子,而且为着禾苗家那些田地,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田大的原配黄氏撕扯了一番,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请村里族老和村长里长等人做裁断,才将田地给重新划分了,是按田家现有人头分的,二房算是打了一场胜仗。
剩下那些地,村里也没敢全部划拉给黄氏,只是挂靠在村里,充作公中。扣除赋税后剩下的粮食除了供养黄氏,富裕的就拿来接济孤寡老幼、以及部分无劳动能力的贫困户。
如今黄氏好不容易安分下来,若是她知道便宜闺女在京城,还不得继续闹腾?当时她也假惺惺的问起禾苗嫁到哪里去了,村里一致口径回答:不知道。
就连金宝银元,也被蒙在鼓里。其实,这也是任安留下的一丝灵力禁制,有效时间半年。
如今半年时间已过,又有赵平安上京城这一导火索,田二一家总算想起来禾苗和任安了。
金宝突然开口:“我决定跟着上京城看看。顺便将春花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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