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应下,自去安排不提。
任大夫人站在廊下,朝花园方向张望,看到那边飞沙走石昏天暗日的,不时有火光在其间闪耀,活像地狱,眼皮不由猛地跳了跳。
半个时辰后,困扰着任府众人的动静方才停歇。
老少爷们派遣身手灵活的仆从去打探,三名平日里就以胆大著称的仆从结伴而行,躲躲藏藏地朝花园摸去。
还没到花园拱门,却见小侯爷亲自送了道长出来。两人身上略显狼狈,却依旧不减其风姿俊容,原本不过点头之交的人,经此一事,倒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仆从们心中暗喜,急匆匆地奔上前,一边奉承对方还不忘问询结果。
其实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肯定是道长赢了啊!
果然,道长冷淡地冲几人点点头,道:“此间事已了,那妖物已经被某降服,日后再不会困扰府上。”说着,冲任安拱拱手,“告辞。”
“道长慢走。”任安笑眯眯地将人给一路送出任府。
大门外,侯府侍卫早已守候在马车旁,某两人中间还拎着一只吓得面无血色的软脚虾。
任安慢慢踱步上前。
田金宝侥幸逃得一命,如今还没有回过魂来,看到小侯爷上前居然也无反应,只眼珠子跟随那人转动,嘴巴半张着,吐不出一个字。
任安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离开延州府的时候,本侯乘的船,她走的旱路。只是我到京后一直未见其面,等了数月也没有消息。不如,你返乡的时候一边行路一边慢慢打探?本侯听说,去岁甚多流民落草为寇,流窜到西郡,沿途上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田金宝一个哆嗦,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
直到车驾远去,丝丝寒意由腿上侵入,他这才反应过来,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裤子衣服破破烂烂的,鞋子都不见了一只。
二月春风似剪刀,夜里更深露重,只那么一会,他的腿脚就麻了。
田金宝赶紧爬起来,身上披着的一件袍服掉落在地。他仔细辨认,认出这是侯府仆从穿的,不过绣有侯府标志的印记被撕掉了。
田金宝手忙脚乱将长袍拾起,重新披在身上。大约是觉得不够暖,干脆直接穿上,扎紧袖口腰襟,这才觉得暖和了些。
再一模兜里,居然有一个荷包!入手沉甸甸的,听着响声像是银钱。
田金宝大喜,手按在荷包上,警惕地四下里看了看,躲到一处无人路过又远离大门的高墙下,掏出荷包,抖着手打开袋口,伸手进去掏摸一把,借着路边灯光,看清掌心里的碎银和几个铜板,他心情立即飞扬起来!
荣安侯府。
禾苗帮任安除下衣物,又打来热水给他擦手擦脸,关心的问:“事情解决了?”
任安点点头。
“都解决了!我给你那堂兄留下二十两碎银和些许铜板,足够他吃喝好一段时间了。”
二十两……
禾苗手上动作一顿,想起二婶当初卖她就是卖了二十两,心中不由有气,对那田金宝被这么一番折磨也不抱有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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