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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景欣后面,脸色犯难的样子,在场别国使臣更是幸灾乐祸了起来。
能够借此羞辱打击一下梁国,这也不错。
北燕使臣闻言,更是嘴角高高翘起,在他的情理之中。
要是想作就能作出,世间还不到处都是诗人了。
“噢?那真是遗憾,我还以为大梁会因为公主而文风鼎盛呢?”
言外之意,不过如此,不必担心。
“你……”
梁帝却是静静地看着。
“贵使实在过奖了,诗嘛,贵精而不在多,能够令得盟国,甚至敌国都奉为经典的,才是最大的成功。
这也就正如刚刚贵使所言,我大梁虽然文风不一定会盛行,但至少传到别国。
这样,咱们不如赌一赌,赌注嘛,本公主输了。
不止霓凰姐姐嫁给你们四皇子,本公主也嫁给他算了。
呵呵,如果本公主不幸赢了,我想为霓凰姐姐争取一个特权,就是嫁不嫁你们四皇子,由她说了算。
还有,也是本公主告诉在坐诸位使臣的一句话。
输了,那以后你们的主子,还想打本公主主意的。
那先胜过本公主再说吧,本公主可不想嫁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
“什么,公主殿下——”
“景欣——”
此时几人为她感到焦急,几人却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的,无非太子的生母越贵妃,誉王的养母言皇后。
这位景欣公主,一直受皇帝宠爱,早就看不顺眼了。
不止北燕的使臣,其他几国使者,也跳跳欲试。
看着这样子,萧景欣也难得豪迈一回,“如何?”
“此言当真?如何比?”
萧景欣:“除了武功,你来定,想必你定的,输了你也没什么可说的。”
“好,那不变,只要公主能够一盏茶之内,再作出一首千古绝句,令得在场诸人叹服,本使就愿赌服输了。”
萧景睿:“你——欺人太甚,千古绝句是那么好出的?”
穆青:“就是,就是,公主姐姐,别上当了。”
穆霓凰:“公主殿下——”
梁帝则皱了皱眉头,随后什么也没说。
最后听闻萧景欣和使者们打赌,赶来的萧景琰也大急。
“小妹,别答应他,这家伙还以为作诗如吃饭那么简单?还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做梦呢。”
“呵呵,王兄,各位,稍安勿躁。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后悔?”
“不后悔!公主殿下快点吧,莫非没信心?”
北燕使臣可是信心十足,正如众人所言,足以流传千古名句那么容易诞生吗?
萧景欣心想,小样,本公主可是多了两千年的阅历,随口背诵点,修修改改,就足以。
假装沉思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快到时,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
开始声情并茂念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念完后,看着众人品味着。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好!绝!”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梁帝摸着皆白的须发,沉默了,众臣也看着自己两鬓斑白,久久无语。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萧景睿,言豫津这两个逍遥自在的人,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无拘无束。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又激励了众人心中那不得志的一面(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只能是不得志的一面)。
梅长苏本来玩着杯子,什么事也引不起他兴趣的样子,也停了下来,细细品味着。
“咳咳,不好意思,暂时也就能够想到这——
不过我本人觉得,应该不会太差吧,至少不会在刚刚贵使已经承认的,堪称千古绝句那些诗句下,避免父皇他们帮助偏袒我。
所以我大梁的人,都不会发言评论的,就由诸位使臣,以及诸位带来的人评价,如何?
本宫相信,你们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脸面,不会昧着良心说话的。
否则平白让我大梁瞧不起你们,看低你们的国家,相信你们有辱自己国家形象的话,回去想必你们也只能拜托下属带着你们的脑袋回去了。”
听着萧景欣阐述厉害,近乎威胁的话,众人面色如同吃屎一样难看。
尤其是北燕国使者,这可相当于他将近在咫尺的成功,自大而亲手作丢了。
梁帝容颜大悦,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公主殿下,我——”
“嘻嘻,贵使想抵赖?这可是你决定的规矩,同意的赌注啊。
其实贵使也没必要气馁,这次本公主也是赢得太侥幸了,毕竟贵使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承让,承让——”
“我……愿赌服输!外臣佩服,公主殿下,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才女。
如此,我北燕退出比试,还有其他那么多的国家使臣,想必能够抱的美人归的,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哈哈,贵使承让!”梁帝本来还兴奋着呢,不过想到萧景欣比试前的话,他又头疼了。
没有了百里奇,宴会结束,其他人哪里是霓凰郡主的一合之敌。
不久直接被穆霓凰击败,全部淘汰。
在宴会结束后,萧景欣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不久,就传出越贵妃邀请霓凰郡主到自己的昭仁宫。
郡主因为之前皇后也邀请过她自己,主要防备皇后了,所以对越贵妃防备稍有松懈。
就中计喝下了已经放了情丝绕的酒。
太子引领着外臣司马雷进入昭仁宫。
关键时刻萧景琰出现,越贵妃为了保密,直接下令弓箭射杀。
还是刀持太子,才逃脱一劫。
这个时候言皇后以及太皇太后到了。
将事情捅到了皇上那里,人证、物证具在,越贵妃无法抵赖,弃车保帅,自己被降位为嫔,太子萧景宣被罚闭闭宫反省三个月,靖王闯宫之罪有誉王求情做保亦是幸免于难,誉王得到霓凰的人情,得到皇帝的封赏,也得到靖王的感恩,更令太子这个老对手威严受损,一举四得。
听着夏冬夏冬禀报的一切,萧景欣面色依旧,看不出喜乐。
“司马雷呢?”萧景欣缓缓问道。
“皇上重罚了司马雷之父,官降一级,罚俸三年,司马雷本人流放善州。
不过,穆小王爷心有不甘,把司马雷劫在半道上,打断了一条腿。”
“呵呵,活该,大梁有一个谢侯爷,就足够了。
不过我那位誉王兄可想不出这些事,亲身经历,不得不说,还真是厉害。
主要是将太子以后报复的矛头悄无声息指向了誉王。
而靖王兄,虽然有名没利,但好在不用应付太子殿下的报复。”
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令得夏冬疑惑,却也没问。
穆霓凰得救不久后,来到萧景欣这里,为她退百里奇而感谢。
蒙挚、靖王也跟着来到这里,说到底,穆霓凰这次的脱身,和几人离不开关系。
蒙挚:“不愧是公主殿下,一语将厉害关系解刨得清清楚楚。”
穆霓凰:“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感谢公主殿下的相助。
否则我还真敌不过那个百里奇。”
“蒙大哥过奖了,这个江左梅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愧是能够以弱质之身,驾驭江左联盟。
换位思考,处于他的位置,我是绝对做不到他这样的。
霓凰姐姐也不用客气,姐姐不怪我白挣你的人情就好,以后还望必要的时候,助我靖王兄一臂之力就行,毕竟我王兄,在宫廷之中,他那个直肠子,倔脾气,可过得不会太如意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听着萧景欣的话,萧景琰内心暖暖的,一点不怪这个小妹掘他的短,霓凰闪过一丝不解。
“殿下,何为白挣?您救了我,是名副其实的,这点霓凰清楚,您也放心,如果靖王有需要霓凰,才能够达到自保的程度,霓凰定不会推迟。”
蒙挚和萧景琰也不解:“是啊,公主殿下,以我的眼光自然知道,如果没有你,郡主绝对不是百里奇的对手。”
“嘻嘻,你们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或者说你们的观察,有点不仔细了啊。
在武英殿中,那百里奇,可是偶尔会不经意间瞥向苏先生,也就是梅长苏。
虽然很隐秘,但是我还是发现了。
这无不透露出一个消息,百里奇和梅长苏认识。
进一步而言,百里奇是梅长苏的人,是江左盟的人。
即使我不出手,郡主下场后,百里奇也是百分之百败的,不过看是如何败罢了。”
夏冬:“什么?苏先生是梅长苏?”
蒙挚,穆霓凰,靖王显然已经知道了,并不显得惊讶。
蒙挚:“郡主是如何知道苏先生就是琅琊榜首的梅长苏的?我记得郡主可是在公主府长大,从未出过金陵城啊。”
旁边的凌曦闻言,耳观鼻,鼻观心,就是一个侍女形象。
就是夏冬,凌梦,凌蝶三人也不知道,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侍女,是一个不在飞流之下的高手。
心想,你们真是天真,公主殿下,何止出过金陵,怕大梁都给易容逛遍咯。
“啊,猜的啊,在他那个侍卫流露出高超的武功,我就知道咯。
挺简单嘛,一来景睿,豫津也是公子榜上的人,却对苏先生有之中敬佩之情。
二来嘛,传闻江左梅郎,以柔弱之躯体,执掌江左盟,众多高手在其麾下效力。
第三,飞流的武功,能够与蒙大哥交手。
第四,誉王和太子那是什么人,眼高于是从龙之功,功成之后,少则天泉山庄有着皇家庇护,兴盛几十年。
多则庄主直接是从龙之臣,封官拜爵不是不可能。”
“造反?这……阁主……”
“想什么呢,金陵帝都之内,几大皇子,尤其是誉王,太子竞争可是激烈得很啊,不择手段。
但这些人都不过是踏脚石罢了。
至于为何本阁有这个信心,这就不给你说了。
本阁要你以天泉山庄的身份,暗中加入靖王的阵营。
平时替靖王处理一些事,放心,靖王是个心地仁善的人,不会让你们去做那些肮脏之事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保护他的安全!
切记,不可扯出本阁,借口你们都是聪明人,自己想。
还有,在他身边期间,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许使用幻剑诀。
你们也知道,这功法是凌云阁的标志性功法。
一旦使出,就会暴露你们与凌云阁的关系。”
萧景欣听着卓鼎风脑洞大开的猜测,顿时无语。
也不打什么哑谜了,直接开门见山,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语。
说完后,也没等几人回话,直接运转轻功身法,一步十几米,极快的速度,几步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这也算是一种震慑,表现出自己远强于他们的实力。
卓鼎风倒吸一口凉气:“斯……这位神秘阁主的武功,还是如此高深莫测啊。
就凭这一手,我就望尘莫及。”
卓青遥:“父亲所言极是,出神入化的武功,精妙绝伦的剑法,快若闪电的速度。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甚至是孩儿生平仅见的高手。”
“不止你生平仅见,为父也是生平仅见。
既然这位神秘的阁主已经下令了,那青儿,你就和为父先去金陵城走一趟看看。
看看这靖王,究竟有何出彩之处,能够令得阁主这样的高人,都加入了党争之中
至于其他人就不用去了,你母亲看守着天泉山庄。”
“好,阁主的任务是投靠靖王,保卫靖王安全。
我们也好趁此机会,熟悉了解一下靖王。
免得再是狼子野心之辈,如果是值得投靠的,我们再禀报说明情况。
如果是不值得效力的人,不,相信阁主的眼光不会这么差。”
“父亲,母亲,传言不会空穴来风。
那位殿下,重情重义,坚持原则,赤子之心坚若磐石,以天下大事为己任。
所以虽然是皇子,却常年征战在外。
只是没想到,神秘莫测的阁主,竟然也偏向这位皇子。”
卓鼎风:“青遥,收拾一下,明天咱们父子启程前往京城一探虚实。
夫人,天泉山庄,就有劳你镇守打理了。”
“放心吧,鼎风,你和青遥尽管去,山庄之内的一切,你们不用担心。”
……
京城之中,梅长苏一次意外,从言豫津送来的柑橘中察觉异常,所以他特意来到了言侯府。
梅长苏一进门,便看到言豫津和萧景睿两人正在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唉,苏兄,你怎么来了。”
“苏兄。”
言豫津与萧景睿两人招呼道。
“我我来京城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却从来没到豫津你的府上拜访过,实在是失礼。
言侯爷在吗?”梅长苏说道。
“你是来找我爹的呀,他今天要晚些才回来。”
言豫津对这位苏兄来找他父亲,却是有些惊讶,自家父亲和这位难道还有什么交情不成?。
“你们在打马球吗?”
梅长苏看着两人的衣着随意问道。
“是啊,哎呀,这不都把球打到院外去了。”萧景睿打趣着言豫津。
“景睿,你帮我招呼一下苏兄,我去去就回。”
言豫津闻言笑了笑,也不争辩,将手中打马球的棍子交给了萧景睿。
不一会儿,言豫津便找到了马球,又回到了房间中。
“苏兄,我回来了。”一进门,言豫津就开心的说道。
“外面没出什么事吧?”梅长苏放下手中茶杯。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夜勤送礼的车队罢了,我打惊了他们的马而已。”言豫津满不在乎道。
“那就好。”梅长苏放下心来。
“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使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无比,后来又一脸的讨好,一点使臣气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