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坐在桌上,面色苍白,昨日受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得静养一段时日。因此显得没有什么锋芒,十分低调。
陪座的宜春院花魁十分活跃,尤其是怜星。她今年有望夺取杏魁,刘知易写了几首诗,不管是为怜花写的《琵琶行》,还是送给怜月的《偶见》,都被她拿去弹唱。最负盛名的,还是刘知易送的那首号称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一诗出,红遍全城,让怜星积累了极大的名气。而且靠着这首诗,怜星也请到了柳龟年这样的大家帮他作曲,她打算拿到花魁大会上一鸣惊人。
多日不见,刘知易发现怜星已经脱去了稚嫩,变成了一个老辣的风月老手,应付自如。话里话外,婊里婊气,茶味十足。多次暗暗挑拨刘知易和六公子斗诗,可惜今日刘知易太虚,火气弱,没有斗志,没有感觉。六公子是成名的文士,更喜谈论大势,而且各自派系不同,话里都是机锋,谁都防着对方。
“听闻六公子都去过太学,不知可与刘公子论过道?”
怜星不死心,继续挑拨。
六公子去太学,最后都以讲学收场,他们不会不知轻重。倒是韩术特别找过刘知易,但并不是为了辩法论道,只是单纯的想见一面,可惜那几天刘知易不在太学,未能如愿。今日六公子一起约见,就是韩术极力促成的。
怜星挑唆之下,六公子并没有接话,刘知易也无心接话,一时气愤尴尬。老道的怜月马上接过话头。
“辩法论道确实热闹,听闻最近姚公子也去了太学论道。”
刘知易好奇:“哪个姚公子?”
怜星接过话:“姚重公子啊!”
姚重是去年的殿试第五名,他自诩有状元之才,对这个名词一直不满意。加上又是一个爱挑事的人,甚至挑衅过上届状元高窘。没想到去年去过太学,今年又去了。这就有些不讲规矩了,今年的舞台,那是给今年的新科进士的,他一个老进士凑这种热闹,实际上会被人笑的。
果然怜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知易疑问:“姚公子如何了?莫非论道输了?”
太学中卧虎藏龙,虽然每每被挑衅,被鄙夷,被践踏,可之所以有名的才子都愿意来挑衅,来鄙夷,来践踏,反过来衬托的是太学不俗的实力。否则徐谦、魏无暇这样的人物,犯不着威压太学。姚重挑衅太学,被一个太学生打败,不足为奇。每年太学里也会涌现出几个知名人物的。
怜星笑道:“输倒是没输。只是那日姚公子下帖太学,太学师长安排他去讲学。姚公子讲学完后,太学生讨教学问。本也是常例,可此时突然有学生站出来,当众挑战。问姚重可敢与儒门四杰生死论道,姚公子当即应下。一番论道,大败儒门四杰。事后四处宣扬,谁料传出来那儒门四杰,原来不学无术,而姚公子却大肆宣扬,成了笑话。”
刘知易都听愣了,不由咽了口唾沫,画面感太强了,儒门四杰那四朵奇葩,被人当众架了起来,然后硬着头皮跟姚重这种爱慕虚荣又有真才实学的高手论道,下场估计很惨。
他们最后怎么样了,那把他们加起来的人又是谁?
刘知易不由小声问道:“儒门四杰可是张福、王禄、李寿、赵喜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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