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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休息了太久......她都已经懈怠到连这种程度的工作量都不适应了......

但过殊肯定是随手就来，都不带丝毫缓冲时间。

归根到底，还是姒什和过殊不是同一个未来的人，那么各自所习惯的领域，也截然不同。

过殊既与姒什相似，也存在着深入骨子里的区别。

姒什同她，皆为当年华妗村意外的幸存者，姒什因着背景特殊，当时又执拗，便在漫长的恢复时期后，主动要求留在驻扎营继续待上个十天八个月，而过殊，更是早在被解救出来的第二年，就已经设定规划好了自己的路线——从军。

也许如果没有那场注定的事故，她们早已被称赞为‘巾帼双子’。

而现在，姒什却如同漂浮着的雨打萍，漫无目的。

她感到有点惆怅，却习惯性地挂起了浅笑，于是姒什似乎是自嘲般的说道：“我的反应速度退步了许多。”

“......”大概是听到了她声音里的怅然若失，过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但因为不会哄人，她只好回道：“嗯。”

“......”

外面很亮。

窗沿嵌明月，屋内寄恍愁，或是心不甘，或是临消散。

“小殊......”

姒什的语调又轻又模糊，像是已经同虚无缥缈的微风，向了黑夜漫去......

突然地，她开始思考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

几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鹿梓都已经入睡，过殊自始自终坐在姒什身旁，倚在墙上静静的看着姒什，电脑屏幕的微光洒在她的脸上，莹莹闪动。

其实对于过殊来说，睡眠时间是很宝贵的一个东西，但她现在不困，也不想强行入睡，姒什略露疲态，她就轻松且无声的一跃，到书桌前泡了一杯咖啡，就那样眼也不眨的看着姒什喝完，就又是一探身，随手将杯子稳稳地放回了原位。

次数多了，姒什突然轻笑了起来，她轻声打趣道：“在家都是我照顾别人，到你这就换了伺候的位置。”

“......”过殊没说话，却将唇角勾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她掩在黑暗之中，细细端详着面前的人儿，姒什穿着简单的睡衣，虚虚倚着下巴，眉目微敛的模样就像一只慵懒的猫，眼波不定，却又紧紧锁住了视线中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