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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我心悦于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傻乎乎的看着斑，表情一片空白。

斑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和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是真的听不明白，还是不敢明白，亦或者……斑说错了？

我强笑起来。

“斑，你……”我干巴巴的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因为我会当真的。

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周身气势缓缓冷厉起来。

我别过脸：“你这是有了心上人，想要练习怎么告白吗？”

下一秒斑的脸再度欺到我面前，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你耳朵聋了？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他一字一句的道：“柱间，我心悦于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张张口，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忍不住猛地一把抱住斑。

我抱的特别死，脸深深的埋在斑的脖颈间，鼻尖到处都是斑的气息，泛着淡淡的幽香，仿佛月下蔷薇，妖娆而危险。

我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眼中却湿润了。

“斑，我也再说一遍，有些玩笑开不得。”

斑低低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还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头，鼻息撒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涩涩的，像是一只羽毛，轻轻拂过我的心田。

他的语气格外轻柔。

“我没开玩笑。”

顿了顿，他补充。

“柱间，我什么时候对你开过玩笑？”

我闭眼，泪水簌簌落下，划过脸颊，很快就将斑肩头的衣服打湿了。

我嘟囔：“你是没开过玩笑，可你要么不对我说，要么就用语言忽悠我，我是傻，可我不是智障。”

斑又笑了，他今天笑的格外多。

“那你的回答呢？柱间？”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沙哑。

“斑，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斑：“……胆小鬼，你到底应不应？”

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斑：“你有本事拒绝我，有本事你松手啊！”

我：“你先松手！”

斑：“是你先抱住我的！”

我：“是你先对我告白的！”

斑：“所以你答应了？”

我：“我当然答应了啊！”

斑：“……………………”

我：“……………………”

等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斑再度笑了起来，他的胸腔在震动，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的笑声妙不可言。

他悠然道：“还说自己不是智障……”

我懊恼极了，猛地用力，抱住斑转了一大圈，斑猝不及防下全身重心都落在我身上，不由自主的双手搭在我的肩头，等我停下来时，他拍开我，瞪我道：“干什么呢？”

我的眼睛被泪水洗过，仿佛清澈了许多，看着和往日有些不同的斑，竟再也舍不得移开。

斑的表情格外生动，就连瞪我的样子都生机勃勃，让人好像啃一口。

发自心底涌上的感激和喜悦让我不由自主的笑着，嘴巴怎么也合不住，胸腔内被满满的爱和希望填满，此时此刻我恨不得对全世界人说，我爱的人同样爱着我，我何其有幸！

我傻乎乎的说：“我就想抱你。”

斑似乎被噎住了，他哼了一声，别过脸，耳朵红红的，我歪歪头，猛地伸手又抱住了他。

这一次斑似乎做好的准备，很自然的歪在我身上，我高兴坏了，恨不得抱着他绕着木叶转三圈。

不过斑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即将飞跃下山岩时，他一肘捶在我腹部，我嗷的一声蜷缩成虾米。

斑双手抱胸，慢吞吞的道：“我有个问题。”

我揉揉肚子，笑着道：“什么问题？”

斑看着我，那双黑色的眸子灿若星辰。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却格外认真。

“你心悦我吗？”